颓兮坐在那瞥了一眼初心,声音怪腔怪调道:“哟,大夫人,瞧您这句话说的可不对,同样是夫人,你说话别吓唬人呀,我们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从小也不是被吓大的。”
姒美人见颓兮开口反驳初心,心中觉得畅快得很。这个初心有什么本事号称大夫人,这么多年,她总共在部落的日子用手指数都能数得过来。平日里,是谁在服侍族长,还不是她们几个夫人,至于这个大夫人,族长恐怕连她的身子碰也没有碰过吧。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跟她们叫板,有什么立场教训她们。
姒美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站起身,将杯子送到萧乙唇边,嗲声嗲气说道:“族长,喝口茶,润润嗓子,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好。”
嬗裳直接站起身,她一步一摇走到初心身边,手里握着一方蚕丝手绢,只见她手一仰,手绢轻轻拂过初心的脸。
初心的眉头紧皱,头稍稍扭到一侧,仍旧没有说话。
嬗裳说道:“大夫人,叫你一声大夫人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倒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凭什么?看好了,我们才是族长正儿八经的夫人,货真价实,不像你这个大夫人,空占着大夫人的名号,又不能伺候族长,又不能给燧人氏传宗接代,真不知道你的厉害从哪里来?”
赢霞见其他三位夫人已经表明立场,自己不能不说话呀,再说,她的心里其实也非常怨恨初心。按理说,平日里族长最**爱的人要数她赢霞,这是整个部落都知道的事情,她早已经想要升为大夫人。因为这件事,她跟族长提过好几次,可每次族长像没有听见一般,根本不予理睬。多年来,郁结于心的怨恨此时通过其她姐妹的大胆反抗被彻底激发出来,她稳若泰山坐在皮褥子上一动不动,手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慢慢的站起,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初心身前,她一手将嬗裳拽到一边,一手将杯中的茶水浇到初心的头上,水从头发上滴下,弄湿了初心的脸。
萧乙没想到这几个女的今日会如此大胆,无法无天惹上初心。但他没有说话,更没有什么阻止的行动,因为他知道他的大夫人这点小事还是能够处理的,用不着他来多管。红枫却坐不住,眼见这几个女人一起欺负小心,萧乙却只是在一旁看着。
“你们干什么?”红枫站起,拉住初心的手。
赢霞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哎哟,知道您是神仙,可神仙也管不到我们家务事吧,您如果想参与,也行,我们不阻拦。正好,您可以为我们几个可怜的女人评评理。”说着,赢霞走到红枫身前,拉住他胳膊,道:“我们几个先后服侍族长二十几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她空为大夫人,又不是真的,在这里凭什么对我们大呼小叫的。”
红枫被她拉着胳膊全身不自在,想要甩开,却碍于萧乙的面子,不能有什么太无礼的举动。
初心原本没什么,只是静静听着。她知道她们心中一定有怨言,毕竟,氏族的大夫人的位子,她们谁都想要坐。自己并不贪恋什么大夫人的位子,都是一些虚名,她老早便想找个机会好好跟萧乙说说,将大夫人的名号让给曾洫女。毕竟她跟随萧乙多年,又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这么多年,萧乙很少进她的屋子,很少见她。她安安分分在部落里带着儿子生活,原先日子过得也算安逸平淡。可是,有一天,洫女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从此哑巴了,这让洫女欲哭无泪偿。
这次,她回来,洫女找过她,并且希望她能够为自己做主,她怀疑是其她几位夫人害了她的儿子。那个时候,萧厥还没有回部落,她们都认为萧鼎最有可能继承氏族族长的位置,其她几位夫人的孩子还小,她们害怕轮不到自己的儿子,于是下手加害萧鼎。
初心听后非常气愤,她询问洫女有什么证据,洫女只是摇头,不过她坚持孩子一直是好好的,那一日突然变哑,一定是人为迫害。
自从知道这件事,她一直在暗中调查,她询问族里的一些老人,大致勾勒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初心总觉得是自己那次发火,让萧乙冷淡洫女,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她想用大夫人的头衔来弥补她,让她心中好过一些。
没成想,今日,萧乙的这几位夫人竟然集体造反,想要推翻她这个大夫人,这点她也能忍受。此刻,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赢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爪子竟然伸到红枫的身上。红枫作为一个不落凡尘的仙人,怎么能够让她们这些人污染了耳朵跟眼睛。
初心声音冷冷道:“赢霞,将你的手从上仙身上挪开。”
赢霞冷笑道:“你凭什么命令我?”
初心再次警告:“把你的手放开。”
赢霞依旧不肯撒手,甚至手上又用下一点力气。
初心眼睛看看萧乙,萧乙知道初心是真生气,于是开口呵斥:“赢霞,松手。”
赢霞竟然仗着萧乙平日里对自己的**爱,不听劝告,手始终没有放下。
初心心中的恼火引起身体里的煞气,煞气开始在全身走动,初心暗自想要运功控制,却怎么也无法停止它在体内运行。强忍住身体里的不适,初心的手抓住赢霞的手,将她手强行拉离开红枫的臂膀。
赢霞“哇哇”乱叫一通。
初心开口道:“我再说一遍,我找族长有正事要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有什么要黏糊的,等晚上族长到你们各自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