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独孤拽住前行的初心。
初心看看独孤,问道:“怎么了?”
独孤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和眷恋:“小心,如果你不在,我该怎么办?”
初心笑笑,道:“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以前你怎么办以后便怎么办?”
独孤道:“你无情,更加绝情。”
初心苦笑道:“也许吧,事实原本便是这样,生活原本便是这样。刚刚你的问题,不管是谁问我,甚至是师父问我,我也会这么回答。在这个世间,我姞初心只是一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尘灰,看不见摸不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会落在哪个遗忘的角落。这个世间,自有它自己运行的轨迹,少了谁它都能运转,所有的一切还将继续。没有我,你们的生活还是会继续,你们也会在以后的生活岁月中碰见心爱的女孩子。放心吧,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独孤听着她如此说,心中更加难受,他将初心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小心,独孤不会忘记你,真的不会,你相信我。”
初心轻轻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希望你能够忘记,希望大家能够忘记。”
……
幽都入口
初心拽住独孤,道:“你没有必要陪着我进去,你去灵化找太长他们。”
独孤不肯松手,“我想陪着你。”
初心道:“你自己想想,待会进去,绝煞还会让你跟我待在一起吗?不可能的。你进去只是白白送上门,白白失去一份打败他们的力量。听我的话,回去找太长他们,跟着他们想出一个对付魔界的好办法机甲之爱的守卫战。”
“那你自己——”
初心安慰道:“放心,师父不是还在里面吗?”
说不过初心,独孤念念不舍离开。亲眼见到独孤离开,初心长长松一口气,然后挺直身体,义无反顾的走进幽都。
早早听见有人禀告姞初心已经来到幽都,绝煞心中不由不佩服她的勇气跟善良。
绝煞吩咐侍者:“带她到我的寝宫。”
绝煞寝宫
初心慢慢走进寝宫,到处是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满眼的红色,红艳艳,亮得眼睛全是一片红色。绝煞稳稳当当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前既然是一张红色漆皮的梳妆台,红色的纱裙,红色的妆容,红色的唇,甚至他原本一头的乌发也变成了艳红色。他的左手拿了一块圆形的红色绢布,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
见到这般光景,初心的眉头不由一蹙,心中惋惜:“一个好好的男儿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子,男不男女不女,全身上下甚至整个屋子充满妖孽鬼气。”
绝煞听见脚步声,停下手中活计,抬眼向初心望去。
他的眼中早已经失去原先男子该有的眼神,换之而来的是一种媚态流转的眼神,而那眼神又不是太像正常女人所呈现的眼光。反正是别扭,初心看着一百个别扭,她的全身汗毛好似全部一根根竖立起来。
绝煞尖着嗓子道:“你来啦。”
初心“嗯”了一声。
绝煞坐在那,他伸出一只手臂,手翘起兰花指指向初心,声音尖锐:“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初心冷笑道:“你抓那些人不就是为引我前来吗?”
绝煞点点头:“对,不过,心中还是有疑问?你真会为他们而舍弃自己?如今看见,原来,你也是一个大傻瓜。哈哈哈!”
看着绝煞这副模样,初心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而更多的感觉是惋惜,可怜。这么一个痴情之人,既然为爱而将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令谁看到都会心疼不已。
“你,为何要将自己逼成这样?”
绝煞一愣,脸有差异之色。
“什么意思?同情?还是嘲笑?”
初心摇摇头:“我有必要嘲笑你吗?至少你对师父这般真情不容我嘲笑。”
绝煞身子明显一震,他用娇媚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后尖锐着声音“哈哈哈”大笑起来。伴随着笑声,泪水从眼角流下,滑落脸颊,落在艳红的衣服之上。
“真情?真情?哈哈哈!真情?”
狂笑好一阵子,绝煞终于停止笑声,他站起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初心。翘起兰花指的手拖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抬起,道:“你是第一个说我对师父的感情是真情。你确实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并不讨厌你的原因。”
近距离看清绝煞的脸,初心看出他脸上太多的悲伤哀愁综漫的是同情,同情他对师父那份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感情。可惜,他的感情不是师父想要的,他的感情对于师父来说便是一种无形的禁锢。为师父,这次,她一定要将绝煞彻底消灭,为师父除去一个大的隐患。
绝煞的脸凑近初心的脸,两人的脸不到一寸距离,他们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音。绝煞轻轻吐气,热热的雾气全部洒在初心脸上。
“你,真美!”
初心没有说话。
绝煞伸出手臂,将初心搂进怀中,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擦着。
初心的全身绷得紧,每一根神经已经拉到最长的距离,只要稍稍一用劲,神经便会“啪嗒”一根一根断裂。
绝煞的手没有停止,他的手从脸颊到颈项,不停抚摸着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