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广龙最近这两天心情很好,做为在外海生存多年的老所长,他早已认清自己的现状,不论是镇东军把自己排挤出来,还是帝国政务系统暗中接触,在他看来都只是一场场闹剧罢了!在外海的自由自在,早就已经将他的雄心壮志消磨殆尽,所谓的为帝国打造一块飞土,也早就不再提及。
在他看来,真正有意义的事情,还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在苏梦镇海卫所这一亩三分地上,当一个说一不二的势力首领,才是真正要干的事情,人生苦短,自己又不可能修炼成金丹真人,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当然了,如果有条件、有机会让生活变得更美好,乌广龙一点都不介意。比如说这一次,现任的金滦州校尉府之主——据说是镇东军大将军身边的一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倒还不得而知——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将乌厉镇海卫所的人员和物资都收编了,为此还给自己免费送了一批储物袋,这种好事他是据对不会拒绝的。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又一次的上层互相算计,那些事情他不关心,但是能让自己得到好处,却绝对不能落后。他不但派出了心腹之人去负责收拢物资,而且还怕校尉府给的储物袋不够,自己也拿出来为数不多的储物袋和战车、无帆舟等用来运输。
至于他本人,更是在安排完苏梦岛上的事情后,第一时间领人前来接应:只要东西还没有拿在手里面,他就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外海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虽然大部分时候没有人招惹镇海卫所——其实都是当成臭狗屎一样臭着他们,根本不愿意搭理——但是财帛动人心,一旦有人探知这批财物的详细情况,就免不得有人要动一动了:一个卫所全部的财富,那可是外海顶级实力也要眼馋的。
就在马上要接近乌厉岛的时候,乌广龙看见一艘无帆舟正急速驶来,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一艘?只不过这小舟之上只有两人,也没有其他物资、储物袋的痕迹,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敢问,可是苏梦镇海卫所所长乌广龙、乌军主?”
“这舟是乌广龙所长的座驾,外海皆知,你又何必多问,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是乌所长就太好了,乌所长,我是乌厉岛上的一名士兵,本来我跟着孙东彪一起收拢物资,不料新任的所长突然杀到,他手下竟然有一名练气士,不但将所有的兄弟全都重伤,而且还当场将孙东彪给杀了,我们两人当时正在舟中等待,见势不妙就赶紧离开给所长大人报信,还请所长大人尽快去救那些兄弟,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站在张默身后的文金晓,听到张默将干翻一众士兵的‘功劳’,一股脑的往他这个‘练气士’身上贴,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不好意思的神态,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杰作,那种恐怖的战斗力,哪怕他已经是练气士,自付也不是对手。
不过,文金晓的表情落在乌广龙眼中,顿时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讨厌了;同样是练气士,人家可以干翻一群士兵,你却只知道驾舟逃窜,明哲保身没有错,但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别想着让人瞧得起。
“好在还有点廉耻之心。”心里面这样想着,乌广龙并没有起疑心,而是扬声招呼道:“既然是乌厉岛的兄弟,就不要往前走了,我就是乌广龙,你们在前引路,我现在就去乌厉岛,不但要将众位兄弟救出来,还会将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至于孙东彪一事,我也要讨个公道!”
乌广龙是有自信的,乌厉岛上那三个鸟人的信息,司勤璐早就已经告诉给他,不过是两个中级武者、一个练气士而已,而且据说那练气士,还是在上任之前,用丹药硬生生‘催熟’出来的,就算是战斗力比较强,自己一个半步超凡境界的练气士,难道还能害怕他们不成!
正是有了这种自信,当看到承载着张默与文金晓的无帆舟飘然而起,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以为对方是被吓破了胆或寻求帮助,所以才会这样做,而且他已经看到,两人都在无帆舟上跃下,放弃了对无帆舟的操控,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等到两人踏上乌广龙所在的两帆舟,刚才那艘飘起来的无帆舟已经重重的砸在了海面上,让本是微波荡漾的海面,在这小范围内霎时掀起了一股小浪潮,向四周扩散而去。
只不过,浪潮在临近两帆舟的时候,只见舟体上一抹淡淡的光华闪过,那涌过来的浪花,立刻就消弭于无形,在他周围的海面,再一次变的波澜不惊起来。
看到这一幕,身体尚在空中的张默,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越是了解,对于战痕的神妙,他就越是着迷,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超越科技的技术,由武者自身精神作为主导,引导天地间的能量运行,以此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了,这时候只是一点下意识的感叹,张默可没有心思在这时候,还去细想战痕之妙。
借助地势之利,张默在乌广龙毫无防备之下,已经来到了他们头顶上方,眼中精光一闪,存在脑海中不知名处的精神赫然发动,一股澎湃如海、汹涌如潮般的精神力,在这小小的两帆舟之上轰然落下。这些精神彼此之间并非毫无秩序,只见他们凝结成一粒粒虚幻、细小的沙粒,散发着似有似无的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