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在中国西部的q省高原上,一辆显得比较破旧的中巴公共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颠簸的勉强开着,终于,它开到了山间的一个名为“小丘村”的小村庄停了下来。这个小丘村是一个看起来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山下县里的公交公司只往这里每周才发一班公交车。
车门开了,除了几个在山下县城上学的孩子和在县城里做生意的归家村民外,还有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提着行李下了车。这两个人明显是外地大城市居民的穿扮,老人看起来六十余岁,容貌儒雅,一看就知是个老知识分子,虽然他年纪已不小了,但身体看起来倒还硬朗;而那个年轻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刚出头的青年,他戴着一副眼镜,容貌清秀且文质彬彬的样子。当地村民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老一少。
这一老一少向村民们打听了村委会的方向,径直到了那里找到小丘村的刘村长,那老人把介绍信给刘村长看道:“刘村长,我们是从省来的,要在这里考察,请你们配合。”
刘村长看了介绍信后,失笑道:“胡教授啊,我们这里就是一片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考察的?”
那个叫胡教授的老人试着问道:“刘村长,您知不知道这一带有没有生长着一种叫‘断续草’的草药?”
“断续草?”刘村长愣了下,接着道:“这个断续草我也只是听说过,但从没看到过,别说我,就连我爷爷那辈都没见到过,有可能只是一个传说,也有可能它早就灭绝了。怎么,你们想来找这断续草?”
胡教授道:“不错,我就是为这断续草来的,如果能找到这断续草,将对我国中草药的研发有里程碑的意义啊!”
刘村长看看胡教授和他旁边的男青年,道:“胡教授,我可以安排你们在这暂住下来,你们可以在这里慢慢的寻找那个断续草。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带可都是高山险岭,路可不好走,现在村里的青壮年都去外地打工了,只有一些老人和小孩留守,我可派不出人来协助你们,要是你们在这里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可概不负责任。”
胡教授旁边的男青年很是犹豫,向胡教授轻叫道:“老师,你看这?”
“没关系!”胡教授却决然道:“不用麻烦你们,我们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行,那你们就自己好自为之吧。”刘村长道。
胡教授和那青年到刘村长给他们安排的宿舍放好行李暂歇下。原来这个胡教授是省军区医院著名的中医骨科专家胡世之教授,而那个青年是他的学生兼准女婿蔡郎。
蔡郎向胡世之担忧道:“老师,那个刘村长又不肯派人协助我们,就我们两个人在这荒山野岭行吗?”
胡世之笑道:“怎么,你怕了?”
蔡郎道:“老师,您到底年纪已上去了,我是怕您万一吃不消会?”
胡世之拍拍蔡郎的肩道:“放心吧!你别看我现在年纪已大了,身体可好着呢,爬点山是没问题的。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空手回去也太遗憾了吧。”停了下,他又道:“阿郎啊,你和雪莹现在年纪也都不小了,该考虑办事了。等这次回去后我就帮你们操办婚礼。”
蔡郎停了下,接着马上开心道:“好,我早就盼着了。”
胡世之和蔡郎就在这小丘村附近的山脉考察起来,寻找那断续草。别看这胡世之已六十余岁了,身体倒真的很硬朗,头两天和蔡郎一起攀山越岭的到处考察,竟丝毫没有问题,连刘村长也颇为意外。
可是到了第三天,却还是突然出事了。
这天傍晚,只见身上已擦伤多处的蔡郎突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刘村长见他这个样子惊了下,蔡郎一把抓住他哭叫道:“刘村长,麻烦你快向山下求救,我老师不小心跌下悬崖了啊!”
“什么?”刘村长惊呆了片刻,接着赶紧打电话向上面汇报。
很快,省市两级政府机关派出的搜救队赶来了,大批搜救人员翻山越岭搜索着胡世之的踪迹,直升机也出动参与。可是直到一个月后,搜救人员才在一处崖底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高度腐烂无法再辨认,但他身上的衣服正是胡世之失踪时穿着的,衣服内侧兜里的证件也在。
当蔡郎把胡世之的遗体运回省时,胡世之的女儿胡雪莹在机场就扑到父亲的遗体上悲痛欲绝的大哭了很久,她母亲早逝,是父亲一人把她带大的,是以她和父亲的感情极深。
虽然蔡郎和胡世之生前的好友同事都对胡雪莹再三安慰,蔡郎表示他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胡雪莹,可胡雪莹依然久久不能走出父亲离世的阴影,甚至后来还精神错乱发起失心疯起来……
时光匆匆,很快,离胡世之意外过世一年过去了,此时正是曲剑破了他生父钟武发的案子又几个月后。
一个休息日,一辆省府牌照的轿车突然驶进省军区医院,车停下后,曲剑小心的扶着妻子罗颖慢慢下了车。罗颖的腹部现在已鼓鼓的凸起,她快要分娩了,曲剑决定让爱妻住院待产。由于纪委得罪的各色人物太多,曲剑出于安全考虑,决定还是把妻子送到军区医院待产,这里有哨兵把守,安全保密性都很好。
黄庆安早已帮曲剑给医院方面打过招呼了,曲剑带着妻子一到,他们马上配合的把罗颖送到一间单人产房。曲剑扶着妻子到床上躺下,柔声道:“颖颖,你看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