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颖又道:“阿剑,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当时邱莲的死可能还有内情,刚才那老人不是说他曾问过邱莲的死因,可朱虹玉就是不肯说吗?我想如果邱莲当时是正常死亡的话,朱虹玉没必要不说吧?”
曲剑点点头:“不错,这也是一个问题,刚才我问那老人,当时路小明得的是什么病,他说是一个要去大医院动手术才能治好的病,如果是这样的话,以二十几前时的条件而论,像朱虹玉和邱莲她们这样的生活收入肯定是承受不了很大金额的手术费用的,那么当时她们的手术费用是怎么解决的?这和邱莲的死有没有关系?这也是个问题。复制网址访问”停了下,他又严峻道:“我还有个预感,说不定那时邱莲的死也和周秉坤邢远征他们有关!”
罗颖三人都愣住了。
到了吉兴看守所,曲剑出示证件说明了来意,看守所长马上叫来一个老警察吩咐他道:“老刘,这几位是省里来的同志,你帮他们去查下以前在我们看守所关押过的一个叫路大明的犯人的档案。”
那叫老刘的老警察愣了下,接着才赶紧应下,他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曲剑锐利的眼睛。
那老刘引着曲剑四人来到档案室,他很快就翻找出了路大明的档案给曲剑道:“同志,路大明的档案全在这里面了。”
曲剑拿过档案并没马上看,盯着老刘的眼睛问道:“老刘,我感觉关于路大明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老刘犹豫了下,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
曲剑点点头。
老刘把曲剑四人带到看守所外一个偏僻的地方,对他们低声道:“我可以跟你们说一点,只是我希望你们能……”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保密的。”曲剑直截道。
老刘点点头,开始娓娓道来:“三十年前,当时我刚到这里工作。一天公安局那里突然送来一个已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小伙子到我们这里关押,这个小伙子就是路大明。后来刑警队的人又来过这里审讯了路大明几次,逼他承认强jian了一个女孩,路大明就是不承认,审讯他的人又对他动手了,这些我都偷偷亲眼看到过。我先说一下,三十年前那时我们这里的执法方式还远不能和现在比,刑讯逼供是常有的事。其实说心里话,我觉得那个路大明看起来并不像坏人,可我当时只是这里的一个实习狱警,我真的没法帮他什么。”
曲剑问道:“你知道当时路大明的案子是谁办的吗?”
老刘道:“当时我曾偷偷向刑警队的一个人说过他们这么干不好,可对方说这是他们王副局长的指示,一定要让路大明认罪,他们也没办法。”停了下,他又道:“这王副局长就是现在铜州市局王建昆局长的父亲。”
曲剑四人惊了下,相互看看,曲剑示意老刘继续说下去。
老刘接着道:“路大明一开始很坚持,任凭怎么逼迫也不肯认罪,后来有一个带着身孕的女孩来探视他,我后来才知道那女孩就是他们逼他承认强jian的女孩,那天他们两人哭着说了很长时间,再接着到第二天,路大明就认罪了,后来他被判了十年,就在我们看守所旁边的劳改农场服刑。”
曲剑问道:“这么说是那个女孩劝路大明认罪的?”
老刘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当时他们探视时我就在旁,我听到那女孩说了句叫路大明别再硬撑了,他们斗不过他们的话。”
曲剑道:“那后来呢,路大明后来怎么样了?”
老刘道:“路大明后来在劳改农场的表现倒一直很好,我看得出来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出去和那女孩团聚,他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那女孩后来也生下了一个儿子,时常带着孩子来看望他。可是,”说到这里老刘叹了口气道:“可是造化弄人啊,大约过了五六年后,有段时间那女孩一直没来,直到有一天另一个女子来看了路大明,她告诉路大明那女孩已死了,路大明可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这么一下子疯了。”
曲剑四人听了心里都难过不已,曲剑又问道:“那路大明后来怎么样了?”
老刘道:“路大明疯了后,他自然没办法再继续服刑了,劳改农场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同情他的,后来我偷偷的去精神病院看过他,那个时候他就像是得了自闭症一样,始终呆呆的什么话也不说。”
曲剑听了心里沉重极了,和老刘主动握手道:“老刘,谢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么多情况。”
接着曲剑四人又赶往吉兴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方面说他们以前是一直住着一个叫路大明的病人,已有二十余年了,但在五年前被一个人接走了。虽然医院的人只说接走路大明的好像是一个小伙子,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但曲剑明白,这个人十之八jiu就是路小明即薛恒。
曲剑四人出了吉兴精神病院时,已是傍晚之后了,天色已暗了下来,曲剑沉重道:“我们这就回铜州,该和周秉坤正面接触下了。”他拿起手机打给焦虎:“老焦,周秉坤现在怎么样?”
焦虎回道:“他一直都在家里呢,老连长,你放心吧,我们把他看得紧紧的。”
曲剑道:“你们马上派快艇来接我们回铜州。”
“是!”
铜州,周秉坤家。
夜已很深了,周秉坤仍坐在自己书房里呆愣着,突然门开了,一个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太拿着一杯补品茶走了进来,她把茶放在周秉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