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窥探?”
周夕呆在原地傻了眼:“那个,我没想。。。”
吴疆挠了挠脖子,歪歪脑袋笑道:“呵呵,我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正在经历着什么,对吧?”
周夕望着眼前的人,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不知道轮番出现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吴江却笑得坦然、自信,好像对所有事了如指掌,甚至比周夕自己还了解自己。
周夕注意到吴疆脖子上有道很长的疤痕,上面有针线缝合的痕迹,冬天很干燥,伤疤的位置应该很痒,所以吴疆总是挠它。
见周夕没吭声,吴疆又咧开嘴笑了。他笑起来腮帮有几道皱纹,像极了鱼鳃,可以正因如此,让他的笑很有感染力且具标志性,再加上他那一口白牙,总得一句话,就是笑得很灿烂。
“信得过我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得到‘窥探’的?说不定我能帮你把它解决掉。”
解决?是指移除吗?能让这该死的东西离开我?
周夕一下子心动了,可也没全盘托出,只是说道。
“我得到了一本怪书,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它出现以后,我身边就发生了很多怪事,直到最后一天,怪事停止了,书上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字,说我能看到一切了。”
“直到今天,我刚才握了王诗涵的手,书上的字就好像被一个男人的嗓音读出来一样,在我耳边回荡着,然后我就看到了王诗涵身上的怪事。”
“相信我,我无意窥探你的事,我只是想,是不是因为握手的关系。。。”
吴疆歪了歪脑袋,神情怪异地看了周夕一会儿,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信。”
吴疆摆摆手:“我信,当然信。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把那么复杂的事说得这么简略。”
周夕尴尬地没说话,吴疆耸耸肩:“也罢也罢,要你给我讲整个事情经过,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还真说不完。当然了,我也没兴趣重复地听我已经知道的事。”
“果然你知道些什么?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是中邪了吧?你要怎么帮我驱邪?”周夕激动地抓住吴疆的肩膀。
吴疆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地把手伸进自己的皮衣口袋里摩挲着。
“夕哥,我刚才说了,要给你一个小礼物。”
说着,吴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链,上面挂着一块乳白色的石头。周夕仔细地一看,那块石头上面刻了一只狗头。
周夕看着那个手链:“白狗头?辟邪的?”
吴疆眉头一下子像麻花一样重重地拧在了一起,大手握紧了拳头,旋转着打入了周夕的肚子里。
“这是我们苗族的狗图腾,狼牙做的!不得无礼!”
这一拳很重,打得周夕呲牙咧嘴,不住地用手揉肚子缓解肚皮上的绞痛。
“妈的,狼牙就狼牙呗,图腾说到底不还是狗头嘛,不会好好说话啊?”
吴疆把手链在周夕眼前摇晃:“还有,狗图腾不是辟邪的,它是我们族人的正义。没有它,我们都会被饿死。”
周夕一时间听不懂吴疆说的话,吴疆又开口道。
“我刚才说了,不用你窥探我的事,我自己给你讲吧。”
他随手抓了一只椅子推到周夕后面示意他坐下,随后便自顾自地开口在他面前讲了起来,讲关于苗族的故事、关于他的故事、关于狗的故事。
……
……
……
《诡异的尖叫》
苗族始于融地村,古苗族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古时候,人间并没有谷子,人类没有饭吃,吃饭是天仙才能享受的待遇。
为了过上天仙一般的生活,人们向天上掌管谷种的雷公请求赐予谷种,雷公说谷种不能给,只能用东西换。于是,苗族祖先们用山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种珍禽异兽向雷公换回了九斗九升九碗谷种,放置在木仓里,准备开春后播种。
可谁能料到,有一位老太太不小心失了火,把整个寨子烧个精光,谷子顺着烟雾飞回了天上。
为此,苗族寨老专程走到天上,恳请天王再给些谷种,没想到天王一口拒绝,并把苗族寨老赶出天门。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苗殿里的神狗来到寨老身边,请求让它上天去把谷种找来,寨老想着子民,只好同意让神狗上天去找谷种。
于是,神狗悄悄来到天上,跑到地里咬了一棵成熟的谷穗,便纵身跳下云天,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把谷种带回人间,而自己却累死了。
从此,苗族才有谷种,才有饭吃。
为了报答神狗的恩情,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三,苗族群众在欢度吃新节时,都要用新谷子做新饭,舀上三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先喂饱狗,然后人们才能尝新。
这就是狗图腾的来源,也是苗族人家家养狗的缘由。
……
那天夜里,空中下着倾盆大雨,苗寨的道路满是泥泞,雨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在狂风与雷电交加之下显得越发混乱不堪。
这样糟糕的天气里,该是不会有人出门的。可大雨中却有一个男人穿着竹鞋,连跑带颠地奔跑着,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婴儿,靠近点就能看到,婴儿的脸蛋红得发烫,眼角噙着泪水,是刚刚大哭过的样子。此时,婴儿已经因高烧虚脱,虚弱地哭不出来了。
男人几乎是跌进目的地的吊脚楼内,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差点跪到了地上。
整个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