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蜿蜒流淌。w乖谘泊中?
这事儿要从头说起。
来自三个不同队伍的五人碰面,约好了结盟,然后一起通关。
本来挺顺利的,按照陈凯的说法——红线代表安全,绿线代表危险,五人安然渡过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发现绕了个圈,回到了相遇的起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都在原地兜圈子。能不能跟杨灵联系?”
陈凯摇了摇头。
突然,索尔大叫一声。众人回头,发现黑人走着走着,头消失了,脖子上的血如喷泉,向四周喷溅着。
好了,这下变成凶杀案了。
几个人脸色都有点变化。
“妈的,这是什么比赛。不是说射的只是麻醉弹吗?怎么会这样?”查理站起来,耸着肩膀骂骂咧咧,头顶上的鸡冠头一摇一晃的,整体感觉像只张开翅膀,伸着脖子狂叫的红嘴鹦鹉。
“工作人员!**死哪儿去了,我知道你们在监视器前面。滚出来啊,这都死人了。难不成你们也挂了?”
“你安静一点。”索尔拍拍他好基友的肩膀,以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在这种格斗比赛中,死人再正常不过了。组委会可从来没说保证生命安全啊。再说我们都是亡命之徒啊。”
“也对啊。”查理摸了摸自己的鸡冠头,平静了下来。
“是的。不过,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被潜伏在我们周围的选手给干掉了?”陈凯蹲在死人旁边,研究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是啊!”索尔与查理也围过来研究。
“头呢?”
如果四周隐藏着狙击手,就算是一枪爆头,多少也要留下点残骸吧。而黑人的头好像走着走着,就不翼而飞了。
“感觉好像是被怪兽叼走了。”索尔评价道。
“.......”
“安琪,你的意见呢?”陈凯注意到一向欢脱精怪的安琪居然沉默不语,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安琪像没听到一样,直到陈凯又叫了她一次,才蓦然惊醒,脱口而出。
“难道是这样?是他......”。
几个人齐刷刷扭过头等待她发表高见,安琪说道:“一定是迷宫故障了。”
“.......”
陈凯问:“你的意思是说,是迷宫内的怪兽形机器人失灵了?”
查理这下听懂了,立即反应过来:“不会是你们的杨灵往迷宫内的人工智能释放了病毒,搞得机器人狂性大发吧.......妈妈,我要回家。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你们都死哪去了。”
查理这次真是误打误中,一语成谶。
10个小时前。
工作人员a与工作人员b正在聊天嗑牙。屋子正中央,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银发血瞳的少年。他有着一般白星人具有的端正五官,冰雪般冷淡高傲的表情,齐耳的短碎发。
“咦,这就是迷宫的中央控制室吗?”少年好奇地说着,打量着一侧并排安置的监视屏。
白星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这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雅典队带队的亲戚吗?
工作人员a与工作人员b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当然,白星人的地位高人一等,任性骄横,不能得罪,可这个地方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这位小少爷,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进来的。”工作人员a小心翼翼地阻拦着他。
“我要是非要进来,又怎么样?”少年笑吟吟地说道,既有几份少女娇嗔的模样。
“那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向上头报告了。”工作人员b说道,拿起话筒。
“这可不行,我是偷偷来的,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好。”少年吐了吐舌头。工作人员b更加笃定了,开始拨号。少年手一扬,像是要阻止他一样。手掌心中现出一个内部旋转着的黑洞,倏然飞出一只长着翅膀的怪物。那怪物长得圆滚滚的,周身赤红,如烧得正旺的高温锅炉,背上长有四只翅膀,且有六条腿。应该是面部的地方,却没有五官。怪物周身笼罩着缭绕的烟雾,不时有电光噼啪作响。
下一刻,工作人员a看到了他这辈子最恐怖最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活生生的人,前一刻还在说话,怪物一爪子扇过去,工作人员b的头瞬间就消失了。脖子上的创口血如泉涌。身子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肩膀歪在一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没办法啊。”少年低叹道,“说了别这样,非要这样。对吧,混沌?”
混沌没有面目,自然也没有表情,然而它仍然低沉地咆哮着,似乎同意主人的看法。
“啦啦啦啦,我要去闯迷宫拿优胜了,等着吧,安吉拉师姐,真期待看到你吃瘪的表情。”少年哼着荒诞走板的歌,进入迷宫内部。
四个人把黑人小哥的尸体放下,继续往前走,越发体会到这迷宫的设计与运行都极其古怪。如鬼打墙一般在原地绕来绕去。
“我记得之前来过这个房间啊,怎么又来了?”
陈凯说道:“未必还是原来的房间,可能只是布置得一样而已。”
“这什么鬼设计啊!”
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绕来绕去,人难免会焦躁。然后呢,各种负面情绪也会一一冒出来,一点点导火索就能引发敌对。争端、冲突在所难免,人性之恶尽情体现。
索尔与陈凯正在对峙中。事情的起因是索尔抱怨比赛有问题,组委会有阴谋,说好了饮食也没看见,陈凯说抱怨也没用,早点通关了再去想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