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月黑风高,你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烈风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带着一脸坏笑,走近被裹得像个蚕宝宝的安琪身边。
安琪如喷火龙般仇恨地看着他,不断挣扎扭动,可越是挣扎,触手就捆得越急:“你一早计划好耍我的?快放开我,混帐!逆徒!你干什么!”
烈风不紧不慢,将这只蚕宝宝横抱起来,搁到一边,用安全带将她固定好:“嘘!安静点,你的声音太大了。教授还在睡觉呢,别吵醒人家。”说完还轻拍了安琪屁股的位置一下。
这一下让安琪整张脸都绿了。烈风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在安琪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安琪紧张地说。
“教授最新的无聊研究成果,我觉得可以得伊格诺贝尔奖了。据说是提取他花园里的薰衣草精油,研制出的新型松驰剂。一滴就可以让大象睡上三天三夜。科学还真是第一生产力啊。别动!我们就小试一下好吗?”
话还没说完,安琪的呼噜声已经响起。烈风莞尔,摸了摸她头,将垂在她脸庞两边的发丝拂到耳后。
“我已经想象到安吉拉大人醒来时的画面了。她一定会拆了我的!”塔姆斯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烈风愉悦地说:“塔姆斯,准备跳跃!”
一道紫色的闪电贯穿天地之间,划破夜空。青色巨人发出令大地震荡的怒吼,张开背后双翼,飞向天空。空间夹缝的边界处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边界如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般,发生了凹陷与扭曲,涟漪般的波纹扩散开去。在这一瞬间,青色巨人穿过水般的交界面。
杰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突然女秘书雅子推而入。一贯平静的脸上充满慌乱与惊喜——“老大回来了!”
他匆匆赶到停机坪。一群人早已围成圈,围着青色巨人,翘首期待。
机甲胸腔处豁开,烈风穿着睡衣。扛着一个黑色大虫子从驾驶舱扛下,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径直向前走。“子夜”分解成无数碎片,继而化为烈风脖子上的吊坠。
所有人一脸黑线:“烈风大人,您这是......”
杰上前来,发现黑色大虫子长着一张熟悉的脸(嗯。那个曾经扁过他的女孩),女孩双眼紧闭,似乎睡得很熟,不解问:“这是什么?”
烈风没解释,像是开玩笑似地漫不经心说:“压寨夫人。你们不老是为我没结婚心急么?”
这句话让杰一下子就懵了,众人大哗,看着他们伟大的烈风大人身穿睡袍,脚穿拖鞋,抱着一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明显意识不清的女孩得意洋洋往前走去。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钦佩,有不解,有鄙夷,有疑惑。
“不愧是烈风大人,就是与众不同,看上了就直接抢回来。”人群中也有人小声嘀咕:“可这样跟野人一样,看上了就抢回来,也太没品了吧。”但这样微弱的质疑马上就被压了下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烈风大人这么帅,走啦走啦。”
人群稀稀拉拉地散去。杰正准备离去时。看到雅子站在原地上,目光怔忡,望着烈风远离的背影。雅子一直对烈风有些爱慕的情愫,一直默默等待。但后者却忙于工作,对雅子的心思毫无察觉。
“雅子,我们也走吧。”杰说,伸出一只手臂想挽着她。但美女只是看他一眼,带着矜持离去,留下一个落漠的背影。
“搞不懂。烈风这个满脑子只有事业的冷酷家伙,为什么总有女人看上他呢。现在流行这一种男人?”杰有些嫉妒地嘀咕道,他耸耸肩,无聊地拖着步子往前走,脑子里回想刚才那一幕,各种古怪念头源源不绝地冒出来:“之前两个星期,这两人呆在哪里呢?又干了些什么?不会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吧?烈风喜欢那种女孩?他知道那女孩以前是老比尔的人吗?不,他知道这一点,以前不是告诉他吗?难道说是两个星期里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可那女孩为什么被捆成这样带回来?明显不情愿嘛。”他想来想去,最后又想起与那女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两人在机甲的驾驶舱里,女孩的头发在风里呼呼狂舞,一枪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想道:
“最好让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他们俩人都同样不讲理,同样暴力,真是天生一对,再也不出去祸害别人好了。”
安琪在黄昏时分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的房间内,窗帘被风吹得飘浮起来,流金般的夕阳将温柔的光洒向室内。烈风赤足坐在窗台,换了件衣服,头发像被夕阳烧着了一般,整个身体半明半暗。如心有灵犀般,转过头来,望着安琪。
两人视线相交,彼此都沉默了片刻。下一刻,安琪立即变脸,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却用力太猛,又跌回床上。
烈风哈哈大笑,把她温柔地按了回去,说道:“药效还没过呢,好好休息一会儿。”一边用手亲昵抚摸着她的脸。安琪恶狠狠看着他,扭头一下咬他的手指,使劲咬,用力咬。但烈风好像完全没痛觉似的,像应付一只人畜无害,脾气又不好的小动物。安琪只觉非常没趣,甚至很屈辱,就好像烈风如今占尽上风,处于完全的压制地位一样,于是呸呸两口,将他的手放开,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你又生气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