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兴灾乐祸:“活该。我以前嘛,有好帮手啊。”
两人下到停车场,一个穿制服的司机将一辆银色加长型轿车开了过来。司机走了出来,向杰行了个军礼,然后自行离去。
安琪与杰坐上轿车,轿车尾部唰地一下腾空,阳光照到银色外壳上,反射出闪亮光芒。
接下来,杰带着安琪,在整个摘星城上空逛了一圈。虽然昨晚安琪已经出来转悠了一会,对摘星城有个初步印象,但在白天乘着悬浮车兜风,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碧蓝的天空如海洋一般,而悠然漂浮着的白云如涛,轻轻荡漾着,阳光为它们勾勒出金边。城区的建筑布局乍一看与雅典的风格类似,宽阔的马路边耸立着高层建筑,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区别。雅典喜欢用金属色,而这里的主色调为卡其色,蓝灰色与白色。楼层也要矮一些。总体给人感觉,更加实用。科技对现实生活的渗透量处于一种刚刚好的水平,既不至于像绿色教会覆盖的地区那样过于原始,也不会像雅典那样给人光怪陆离的感觉。
当然还有一个重大的不同。安琪问道:“你们这边没有空中轨道?”
“没有。”杰说道,“我们这里的悬浮车总共就三辆。没有空中管制的必要性,天高任鸟飞,啦啦啦。”
杰将高度慢慢降下去,将车停在公路上,路人的行人纷纷抬起头来看他们。杰掏出一副墨镜戴上,打开车门,钻进一家甜点店。剩下安琪一人坐在车内,看着大街上的风景。路两边种植着常绿的树木,花坛里的郁金香如火焰一般。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精神面貌都不错。有些人夹着公文包,戴着眼镜,一看就是公务员。穿着校服的孩子如雏鸡一般叽叽喳喳,挤在站台前。等着校车过来接他们。
一个抹着发油,头发梳到后面的男子,走到旁边,脸上竭力装出平静的神情。但眼神流露着的艳羡出卖了他的表情。
“小姐,你真幸运。”男子走到车窗前,对着安琪搭讪道。
“嗯哼。”安琪心不在焉地说。
“兰博车下的高级车型ubus悬浮车,全球仅有六辆,真想不到能在大街上见到一辆。你男朋友看起来很有钱。不。不,这不是光有钱就能拥有的。”
“哦,你错了。这车子是我们家的,他只不过是我包养的小白脸。”安琪大言不惭地吹嘘道。
“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安琪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干什么?”杰从甜点店出来,手里拎着包装好的袋子,一眼就看到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子在缠着安琪,立即怒喝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一下,这辆ubus。是你的吗?”男子吓了一跳,旋即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道:“为什么您看着有点眼熟?您是杰.肖特少将?您好,我在这期的《军旅生活》封面上看过了您的照片,我的女朋友和妹妹非常崇拜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杰.肖特是谁?”杰脸上挂满黑线,幸亏被临时起意戴上的墨镜遮住了,他有些仓惶地钻进车内,在车窗摇上之前。安琪无奈地朝陌生男子耸耸肩。悬浮车腾空而起,飞向高空。男子在地面上仰头望着他们,喃喃道:“杰.肖特居然是靠潜规则上位的?”他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
“看不出你很有人气啊,封面模特?男神?”安琪取笑道。
杰苦着脸叹道:“别提了。都怪新上任的宣传部部长,说什么我们不能光靠枪炮,也要攻陷人们的心灵。哦,简单来说,是什么‘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能让人以为我们都是不通情理的野蛮人。于是搞了一个计划。让杂志记者来采访高层军官,配上全身照。结果那期杂志一发,求交往的信件疯了一样发过来。你造吗?上次大半夜有个女的不知怎么搞到我的电话,说我不答应就割腕.......”
“呵呵,我都听到你内心藏不住的得意笑声了。”
“没有,大姐头,这是你的误解。我真的很困扰,很想晚上一麻袋套到我们那宣传部长头上,把他丢到无人的小巷子里一顿暴揍。不要取笑我了。”
“那都是你们心志不坚,换了我肯定不会被他忽悠。”
电话铃声响。
杰接电话,对着那边嗯嗯啊啊说了一句,挂断电话,对安琪说:“烈风打来的,他在城防军的新兵训练营那边,要不要去看看?”
安琪正好也好奇,就点了点头。悬浮车往近效的方向驶去。比起城区来,近效的楼层更低,树木却更加繁茂。每隔一段距离,就耸立着无线基站。不时有鸟飞到电线杆上,好奇地打量着悬浮车。不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在碧蓝的天空下如同青绿色的海涛,训练营便在山脉脚下。
悬浮车降落到地面上,停在正门前面,杰打了个电话,大门敞开,车子一路疾驰,畅通无阻,驶入停车场。一个很年轻英俊的军官小跑着过来,唰地一下站直向杰行了个礼。
“烈风大人正在开会,他先前交待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哪儿人?这儿工资高嘛?”安琪从车上跳下,好奇问道。这军官看上去非常年轻,就像一个大男孩,血统看上去有些混杂,既有高加索人种的特征,又似乎混有一些亚裔与拉丁裔的血统。
那军官不说话,脸上表情不变,但眼神中透出一丝猝不及防的窘迫,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