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
“嗯,是一个叫做司徒的心理医生。”林溪答道,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听过这个人,他登上过几期杂志周刊,我虽然不感兴趣,但有些朋友却对他有过了解,先等一等,我记得是……”墨心兰起身,随手从咖啡店里抽出了一本杂志来,翻了几页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专栏,指着杂志里的男性道:“就是他,听闻他是一流的心理学专家,在催眠疗法之中很擅长,在h市内的上流社会里很吃得开,本身长得就不错,颇受到一些女性的关注和欢迎,有着妇女之友的称呼。”
“妇女之友……”白知淡淡道:“难怪会介绍林女士去了,催眠疗法对于亲人丧失的痛苦很有针对性。”
“我还需要去吗?”林溪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小声问道。
“当然,他有名气是好事,越多人知道,越多人看见,对我们抛饵也就越有效。”白知察觉到了林溪的犹豫踟蹰,询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嗯……之前医生说过,曾经介绍我去见过他一次,可我完全没有印象,这是怎么回事?”林溪疑惑道。
“催眠疗法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能在治疗的过程中,使患者忘记医生的身份,或许你曾经被他催眠过。”白知随和道:“不用太紧张,明天让墨小姐陪你一同前去。”
“我?”墨心兰抬起纤纤玉手的指着自己,愕然道。
“对,就是你。”白知道:“除了陪同之外,治疗的时候你是不可能接近的,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去办些事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林女士,你就先回去吧,还有墨小姐,你陪林女士一起,今天晚上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又是我?”墨心兰鼓起脸颊。
“总不能让你一直打酱油吧?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白知告罪了一声,礼貌的离开了咖啡厅。
白知离开后,墨心兰重重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趴在了桌面上,低声的嘀咕着:“臭白知……”
林溪只一眼看完便低声笑了出来:“呵呵呵呵,白先生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倒也会让人有些难堪呢。”
“可不是吗!”墨心兰大点其头:“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态度了!再说,既然是请求,就不能稍微委婉一些,态度温和点么!”
“他这样的男孩,是不会绕弯子的类型,在现在的社会里,很难得了。”林溪端起咖啡小饮一口,心情悠闲道:“如果他真的对谁表现的很温柔了,也证明他喜欢上谁了。”
墨心兰脸蛋一红:“我可没有那种想法,他硬的跟快木头似得,谁都想见到他软下来的样子吧。”
林溪端着茶杯,笑而不语。
她就那么看着墨心兰,直至她脸色发烫,快要夺路而逃的时候,方才悠悠的收回目光,起身牵住墨小姐的手掌,温和道:“陪我走一走吧,难得的下午,我很久没能这么悠闲了。”
两人渐渐走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另一方面,白知独自的开始调查。
如果说林溪和墨心兰的行动就如同涂上了血液的诱饵的话,他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布下尽可能多的渔网丝线,届时只需要一丁点的破绽,就可牵动全身,让他顺利捕获目标。
谁敢牵线,谁就会沦为渔网中的猎物。
……
夜幕降临。
黑暗笼罩之下的都市,依旧显得流光溢彩,五彩斑斓。
但在人造的白炽灯光笼罩不到的地方里,却显得更加阴暗。
酒吧里,灯红酒绿中,相互欺骗的男女们在深夜里买醉,度过一夜之后,重新披上了人皮各自生活,将放肆赤果的一面遮住,用理性作为掩护,显得自己多么拥有人文主义的关怀。
在黑暗之中,一切罪恶都被揭开最血淋淋的一面。
一个阴森的巷口最深处。
垃圾堆放,恶臭横生,任何正常人都不愿意靠近这里,仿佛一旦接近过来就会染上肮脏,而这也只是文明社会衣冠楚楚外表之下的排泄物而已。
同样的,生活在这些阴暗角落里的人,甚至无法被称为人类,他们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活着,犹如行尸走肉,日复一日,有手有脚却不懂得用劳动换取生活费用,只能伸出手去讨要……值得讽刺的是,有一些只懂得卑躬屈膝乞讨的人,发现自己在放下尊严之后,居然赚取的金钱比起普通工人多上十倍。
当然也有真正的可怜之人,但毕竟只是少数。
流浪汉,乞丐,社会的寄生虫,垃圾,渣滓……他们有着各式各样的头衔,被人避讳和嫌弃,不被社会重视,即便死去一两人,也只是给清洁工增加了厌恶感——还需要将他们送去垃圾场里火化。
对,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重视。
在这个巷口的最深处的拐角里,一具尸体倒在地面上,他是一名乞丐,一个年级三十左右的中年人,死因是脖子给扭断,窒息而亡。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吐出一口吐沫,那苍白的面孔,阴冷的五官,正是罗仇!
只见他不耐烦的走近,抬起脚来践踏在尸体上碾上两下,冷冷道:“真费事,白白浪费老子十几分钟的时间,跑啊!继续跑啊!”
发泄了一通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后,罗仇蹲下身体,粗暴的撕开了尸体上的破旧棉衣,从身旁掏出了手术刀,锋利的刀刃精确的插入尸体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