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了林佳儿。”白知语气铿锵有力。
“第三起案子,凶手杀人的手法不够果断,如果直接割破动脉一切都好说,不仅取心手段暴力,更是让死者一度疼醒了过来并且加以挣扎……这种不纯熟的手法,我以为是凶犯开始焦急了,但这并不是焦急,而是慌张,因为你没用那么暴力血腥的手法杀过人,那是第一次。”
司徒咬牙:“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推论而已。”
“是推论,但这么多种巧合复合在一起,真的只可能是巧合么?”白知嗤笑一声:“这四起案子,所有的受害者都跟你有所联系,全部都是你诊疗过的人,林佳儿的母亲林溪,她为什么会记不得之前被你诊疗过一次?因为你对她施加了催眠,并且诱导她将女儿的行踪说了出来。”
“你没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白知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一段对话断断续续的播放出来。
……
“那么,我问你,林溪……你真的怀孕了么?”
“是的。”
“多久了?”
“三月时间。”
“哼……三月么,真是刚刚好,接下来的魂魄有的着落了,这下罗仇那蠢货也会安分一段时间。林溪,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
“修养身体。”
“有陪同者么?警方对你有没有监控?”
“没有,只有心兰陪同在我身边……”
“很好,那你记住,在后天的八点之前,乘上地铁,来我这里,不论发生什么,必须准时赶到。”
“是……”
……
听完这段清晰的录音,司徒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他咬牙切齿道:“你居然……”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白知闭着眼睛斜视着司徒:“所谓的不打自招就是这回事了吧,你自己都开口承认了,多谢你的帮忙,我连你养的猎犬的名字都知道了。”
司徒狰狞道:“那现在只要毁了这份录音,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肯定是有备份的吧,傻叉。”白知叹了口气:“说到底,你还不理解我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份录音的……需要我给你慢慢解释一下。”
“首先,我没有在这里安置上监听器,你每天接待的客人量那么多,我可没兴趣一天到晚都监听下去,我安置的监听器是林溪身上的。”白知一一道来:“其次,林溪女士并没有怀孕,墨心兰是警方的协力人员,最后,这份录音在云网盘上有备份。”
“胡说!如果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司徒大吼道,双目赤红。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成功催眠她。”白知讽刺的一笑。
“不可能!”司徒不信,他的催眠手法,全世界也没多少人能抵抗,这可是他的看家本事,别说是个普通人,即便是个精通心理学大师,他也有信心能将其催眠。
“普通的手法当然不行,我也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籍,想要破除催眠,心锚的设置,疼痛的刺激都是必要的,所以我一共给她设下了十八种心锚,同时叮嘱她不能放开手,当她放开手的同时,疼痛就会刺激她醒过来……”白知并不自满也不自傲的说着:“她的确被你催眠了,只不过告知你的都是虚假信息而已。”
司徒面色阴冷下来,质问:“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不,我只是觉得对方迟早会自己撞上枪口来的,所以一直在后方观察,然后……就碰到你这个自寻死路的倒霉蛋了。”白知嘲讽全开。
“到底是谁自寻死路!”司徒冷喝道,一股浓密的黑色气息从他的身躯上逸散而出。
“怨力……难怪这里都这么干净,原来是被你藏在了身体里么?”白知的心眼视野之中,司徒已经扭曲成了非人的模样,他奇道:“你是怎么保持着怨力不扩散的?藏匿的这么好。”
“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出来。”白知托着下巴,猜测道:“你刚刚的态度和现在更改这么大,方才头疼的模样也消失不见,俨然一副狂暴化的模样,对于自己的作为也供认不讳……双重人格么?”
司徒咧嘴一笑:“确切而言,不是双重人格,他只是我造出来的虚假暗示而已,久而久之就从主体里分裂了出来,相当于是我自己的手脚。”
“能被自己的手脚支配身体,你也是厉害。”白知冷不丁的反讽了一句。
“哼,牙尖嘴利的小鬼。”司徒冷笑:“用这个虚假人格作为掩饰,他的精神会自然而然的封锁住怨力的外泄,我也不会暴露出来,就算是灵武局的探员也看不出我的虚实来。”
“就像是披上了人皮的妖怪……呵,不过说来,你居然也知道灵武局?”
“那可是狩猎我们这群魔修的人,谁会不知道?”司徒冷漠道:“除了罗仇那种半路子出家的白痴,谁都知道低调做事,他偏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杀人犯一样,迟早会引火烧身,死了也是活该!不过也多亏了他的白痴,我才能不用沾染血腥就可以得到包含怨念的灵体。”
“还能顺便来几发。”白知补充。
“没错……那两个尸体都不错,如果不是为了留下来耍警方,我肯定会多玩上几天。”司徒舔了舔嘴唇,怀念道:“可惜最近没什么尸体好玩……”
“你那助手都被你弄死了,还说没尸体可玩?”白知冷笑。
“哦?”司徒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你喝着人血,坐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