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寿宴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任何插曲改变分毫,诸位夫人聊天时,时不时提一嘴自己的孩子,毕竟都到了婚嫁的年纪,都不明说,也会有意无意的秀一下自家的子女,抬一下身价,寻摸个合适的亲家。
这里面男子论优秀,当数祁越和凌玕,一个风姿如玉,一个温雅翩翩,才华也是京城内数一数二,尤其是祁越,风姿俊雅,风华绝冠,几乎所有见过的女子,无不芳心暗许。
这也是祁夫人最自豪的地方。
且不说寻常百姓,便是在许多官宦眼里,祁越也是少有的佳婿人选,更何况祁府深受恩宠,背景深厚,更是多少人仰望不及的地位啊。
只是在另一部分人眼里,再高的恩宠和才华,也是不能抹去商户的身份,尤其是那些朝廷重臣的夫人看来,再优秀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商户出身,又怎能比得上她们世代为官的家世呢。
当然了,这些也只是心里的比较,不会放上台面,可若是产生了利益的冲突,很多事情,也就不一定了。
“凌夫人好福气,这凌公子不仅才华绝冠,连为人也是一等一的好,响彻京城,将来谁家姑娘若是嫁与凌公子,那才是真真儿的有福气呢~”
有夫人笑着止不住的称赞。
凌夫人含蓄一笑,表示过奖,姻缘还要看缘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凌夫人说完众人又是一笑,“凌夫人谦虚了,凌公子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了吧,到时候,还想着跟夫人讨杯喜酒喝呢~”
凌玕今年虚岁十八。说起来刚过十七,也的确到了婚娶的年纪,不过说这些话的,自然都是些家里没什么嫡女,没这些心思了,不然还真是要让人嘲笑了去了。
凌夫人笑笑道,“我这当娘的心急也不管用。还得看我们家老爷的意思。”
凌夫人将话推给凌老爷。大家也就不再多问,而是专注在说优秀的事情上,祁夫人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呢,越儿和凌公子关系好,常在家里称赞对方,上次珠儿的事情。这孩子不忘去探视一番,当真是个懂礼的孩子呢。”
上官夫人听罢一笑。没有说话,赵夫人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笑呵呵的开口道,“祁小姐豪爽不拘小节。当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呢。”
这贵族家的闺秀,不拘小节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形容,赵夫人一句话似褒实贬。说完便令几个夫人跟着笑了起来,上官夫人姿态威仪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发笑。
祁夫人听罢也不恼,还是那般轻笑和善道,“赵夫人说的可不是呢,这孩子打小与越儿亲近,也就跟着熟悉了凌公子和琅儿,心中可是对琅儿仰慕万分,我看他们几人关系好,心中也踏实不少。”
祁夫人说着,赵夫人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咬了咬唇瞅了凌夫人一眼,知道自己被下了套儿,更厌烦对方,也恨自己多了句嘴,凌家的小姐凌琅,可不就是一意孤行拜师学武,成了当朝第一女官,虽说受了万人敬仰,却也违背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德行,赵夫人这话本是想膈应祁夫人,却疏忽了自己想拉拢的凌夫人。
赵夫人看凌夫人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也有些讪讪,笑着应了两声,赶紧扯开话题,违心的夸赞了几句祁珠的气度和姿态。
这时几个姑娘正巧儿在那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赵文昕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因此离的也稍近一些,当她微微听到大家在聊凌玕的时候,心中一跳,堪堪笑着走了过来行礼。
赵文昕面向乖巧,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憨,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很是讨长辈们喜欢,她年纪小一些,行为有礼,语言上带着小女儿的憨态,反而更加惹人亲近,因此过来行了个礼,清脆甜美的给凌夫人道了个寿,贺了声喜。
凌夫人慈善一笑,“好孩子,有心了,这女大十八变,我看文昕越长越俊俏了,赵妹妹,可真是随你呢。”
赵文昕娇羞一笑,欠身连忙行了个礼,“凌伯母过奖了~”
赵夫人听着也是一笑,“日子还长着呢,昕儿还常言,就喜欢凌府这里的书香气。”
赵夫人一说凌夫人笑得更深一些,她心底最希望的,还是有个知书达理的女儿,凌琅的选择让她最终还是尊重和妥协,心底的那份期待,却又始终燃着一丝小小的火星。
祁夫人脸上勉强挂着笑,明显能听出赵府和凌府交集颇深,赵家的女儿也对凌夫人很是熟悉,凌玕虽然和自己的女儿更相熟,可这婚约不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祁夫人抬着头总会瞧向祁珠那边,希望自家姑娘能看到自己的眼色。
祁珠现在好不容易得空,现在正跟宝七和上官清桐说话儿呢,赵文昕离开了,她高兴得不行,正在那里说着上次良园之事,她一直坚信是宝七吃坏了肚子,身体太虚,却也觉得自己那日的表现不太好,容易给上官清桐招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哥疏远了自己和上官,因此拉着宝七和上官清桐,一片诚恳的要解开那日的误会和疙瘩。
在她的世界里,话不说不明,什么话只要说开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呢,祁珠相信这一点,她不知道有些矛盾,就算是说出来,也是解不开的大疙瘩。
她遇到最大的敌人就是赵文昕,总是和她对着干,还想和她抢凌大哥,其他的纠葛,不是她想了解就能了解的。
“……宝钗姐,清桐姐姐,那日是我不好,说话着急了些,可是大嫂,我也是因为清桐姐姐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