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请大夫在下也是听从少爷的吩咐,不敢问原因,至于少夫人为何晕倒,还是要等郎中诊断。??w?w?w?.”
祁安回答的中规中矩,让凌夫人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心里颓了一下,还是迅速恢复了心态,坚定了一下皱眉道,
“罢了,我便在这里等一下,等那郎中诊断完了,我再走不迟,我与这孩子投缘,不放心。”
祁安没料到凌夫人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喏然的应了一声,差人重新上了杯茶,默默退下去了。
祁容无声的站在屋内,皱着眉盯着床上的人,床边坐着一位道士打扮的男子,凝着神色给床上的女子把脉,眉心蹙起,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终于若有所思的沉了口气。
“如何?!可是怀孕了?还是有其他问题?!”
祁容见公孙先生把完脉,立刻倾身向前急切问道。
公孙本来担忧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怀孕?主上如何会如此认为?按照少夫人当前的脉象来看,是中了慢性毒的征兆啊!”
轰的一声,祁容直觉有什么在脑中炸开,气血上涌,心中紧绷而不敢触碰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祁容瞬间转身轻抚着床上的女子,目光沉的让人心悸,
“你说什么?中毒?”
公孙叹了叹气,十分小心道,“没错,是中毒。少夫人所中的毒,是一种无色无味,极为缓慢的********,一般人体吸收后,会逐渐缠身疲惫劳累之感,偏好嗜睡而不易使人察觉,日积月累,蚕食人体,直到将人体的精力耗尽,永远陷入沉睡之中,直至,死亡。”
祁容脸色沉得可怕,周身笼着一层骇人的气压,声音带着公孙从未听过的吓然,“她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公孙忙道,“少夫人中毒有半数月了,好在发现及时,中毒未深,尚未酿成大祸。”
公孙的解释并没有让祁容稍微放松半分,反而用比方才还要浓沉得声音道,“中毒未深?她近日怎会晕倒!”
公孙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宽慰没能起到作用,“少夫人今日晕倒,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少夫人的体质,少夫人虽然看似与常人无异,可少夫人的体质却比常人虚弱得多,像是从小落下的病根,体虚的厉害啊!”
祁容半抚着床上的女子,自小体虚,落下病根几个字,如同烙印一般刻进了祁容心里,看着对方尖瘦的面庞,祁容恨不能将对方揽进怀里,小心的捧着,再不让任何人触碰。
“你先开药给夫人去毒,夫人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再将那毒药的特性说与我,这毒药一般是如何进入体内的。”
“属下遵命。”
……
粉末状为白色,易燃易溶,点燃或溶解后无色无味,被人体吸收后毫无察觉。祁容脑子里冷冷的回想着公孙的描述,嘴角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阴沉的扫了一眼房屋的情景,低唤一声,
“芸儿,祁安。”
“奴才在!”
“少爷!”
祁容面无表情的将那药物的性质说了一遍,又吩咐了一遍二人要做的事,两人面色由惊讶变为严肃,最后申请的肃穆的拱了拱手,道了一声是立刻展开行动。
从厨房到卧室,从饭碗到茶盏,只要是宝七接触过的所有东西,两人仔仔细细全部收集盘查,祁容同时命人看住府宅所有进出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外出,整个静安府被瞬间封锁,安静中透出一股让人惶恐的不安,许多还在房间里做事的丫鬟,甚至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凌夫人在厅堂坐立不安的等着消息,却等来了府门封锁,自己带来的丫鬟匆匆汇报,祁府的下人来厅堂撤走所有茶盏托盘的结果,凌夫人一惊,瞬间明白出事了,忧心质问赶过来的下人,
“出了什么事?!你们夫人如何了!”
那下人根本不理会凌夫人,撤走了茶盏没说半句话,头都没抬就走了,凌夫人心中更慌,看了一眼跟自己过来的丫鬟,敛着面色就要去正屋,
“我要过去看看,少夫人一定出了什么事!”
“凌夫人!”
凌夫人还没走出厅堂门口,守在门口的护卫突然出现,行了个礼十分恭敬的挡在凌夫人面前,惹得凌夫人的丫鬟一脸怒色,
“放肆!夫人也是你们能拦的!”
“凌夫人,请不要为难在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少爷没发话之前,在下不能放人!”
凌夫人一敛目光,对祁容的看法加深几分,这下人的做派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家丁会有的素质,看来着祁容,也远远查过了她的认知,凌夫人摆摆手,制止住自家丫鬟怒斥的举动,
“既然少夫人出了事,祁大少爷担心也是应该的,我只想问一下,少夫人究竟出了何事?也好让我在这里等的安心。”
那护卫完全没有被凌夫人套话,还是用刚才的语气道,“在下只听从少爷吩咐,至于发生了什么,夫人可等少爷过来再做询问。”
说完,那下人又拱了拱手,退到一边立直守门去了,凌夫人眸子一深,吸了口气忧色未褪,只好又回到了厅堂,凌夫人本就是个温雅的妇人,此时沉目深思,情绪显露的并不多,她现在担心的不光是宝钗,还有祁容,这个人完全比她想象的厉害的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迅速封锁了整个府宅,无人进出,动作之快,行为之敏捷,甚至连自己的茶盏都撤下去了,连看守的下人都有这等素质,凌夫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