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玕的伤好在有惊无险,只可惜刺客没了~~~la
宝七赶到圣殿了解了情况,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对方是去找自己才遭此劫难,她也颇为愧疚。
“他来找你了。”
钟陌的话让宝七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知道了此事,
“你监视我?”
钟陌非常镇定,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意料之中。”
宝七皱皱眉,她知道钟陌对齐容的印象不太好,除了国家方面,更主要的是自己这方面,
“他找来了,来接我……凌公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曼罗坦坦荡荡,何惧之有。不过既然是在曼罗动的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想跑,不可能。”
钟陌掩着气势,却说得势在必得。
钟陌自是不愿让自己的妹妹随着齐容离开的,但是他的劝说基本上也无效,只是他唯一感觉亏待宝七的,是不能让宝七风风光光,带着圣女的身份盛归齐国,只能在暗中加派人手,做好安排,保佑宝七的安危。
“王兄此事无需担忧,阿七本就没有打算,带着圣女的名号前往,阿七与他在一起,只是阿七,何况曼罗不能乱,王妹心里明白。”
钟陌有些低沉,却藏不住霸气,安抚的拍着宝七的肩头,
“父王与母后在天有灵,定会同曼罗万千代祖先守护你,曼罗子民,永远拥戴你的归来。”
宝七看着钟陌,除了齐衡儿,这是她血缘上唯一的亲人,他们的感情有些复杂,没有时间的发酵,却有血液的羁绊,宝七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步,究竟走的是对,还是错。
齐衡儿被那个所谓的父皇接出来已经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看到自己的娘了,当然,齐容也同样在外面等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齐衡儿每天除了和芸儿一起玩耍,就是在特定的时间被齐容喊到书房教习功课,没错,齐衡儿的先生也被辞退了,穆老先生当下居然没有多问,意味深长的看着齐衡儿,就这么离开了。
齐衡儿这几天分外乖巧,尤其是和齐容在一起的时候,每次讲完功课,都要小声询问自己的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孩子真诚又有些怯生的眼神,总会让齐容格外心疼抱抱齐衡儿,揉揉他的小脑袋瓜,告诉他很快了。
其实齐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他的思念和焦虑,不比任何人少。
就在宝七离开的第二天,大齐的一座府宅内,一个身着常服的男子收到一封密信,男子年岁不足而立,相貌清朗俊毅,颇有一股卓然风姿。
男子在书房细细读完信件,微微动了动眉头,看着下手送信的黑衣人道,
“圣上可还好,可还有其他吩咐?”
“回禀季大人,皇上目前安全,只让属下将信件交于季大人,并无其他言语。”
季均略带几分沉吟,道,
“皇上龙体安康便好,只是不知凌使者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这点,属下就不清楚了。”
季均拱拱手,道,
“有劳狄护卫了,还要劳烦狄护卫替本官禀告皇上,臣定当按照信中要求仔细部署,请圣上放心。”
黑衣人同样拱拱手,利落道,
“属下定当带到,告辞。”
“告辞。”
看着屋子里的黑衣人一晃而出,不过眨眼间消失不见,季均捏了捏手中的信件,目光幽深几许,尽上眉梢。
“来人。”
“老爷,何事吩咐?”
“去请范大人进府。”
“是。”
次日,上官听闻季均进宫面圣的消息后,心中的怀疑一阵动摇,尤其是当她听到季均进了御书房,最后拿着皇上的手谕出来后,她先前的怀疑和猜测,更加不确定了。
她赶紧派人去相国府请人,相国却只让人给她带了话,并未前往。
上官有些颓然,甚至可以说是气愤而不甘,连父亲都无法判断,皇上是否还在宫内,她又如何能得知情况呢,就算是皇上在书房,她上次那般去求见,都未能得以相见,这次就算去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自取其辱!
上官越想越气,手上一使劲,摔碎了桌边的茶盏,上好的汝窑碎了一地,如她骄傲的心,自视珍宝,却碎如渣滓。
想她生来,便是万人仰慕的才女,如今,却沦落成这般深宫怨妇。
人总会在过往的对比中发现当下的处境,然后把所有的忿怨,归结到他人身上,和所有的客观原因上,却不会发现,自己才是最应该反思的那个。
宝七又在圣殿留了数日,终于得到了凌玕无碍的消息,算着时间,她也明白不能再留下去,打点好一切,便寻了时间,去找钟陌,准备离去。
钟陌即便有心相劝,看到宝七的坚定模样,也是不会再开口多言半分,爱情之事,从来没有理由,他看了那个人十数年,都未曾看懂,更无法再对宝七言语什么。
但宝七终究是他的王妹,是曼罗的圣女,是曼罗千古的救世之人,他定是要保她的平安。
除了给宝七安排最顶尖的暗卫,足有数十人暗中守护,可随时供宝七调遣,同时还准备了王室圣物,以及奇珍异宝数百箱,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这些东西会等着,随凌玕的回国队伍一同送走。
当然,除了暗卫,还有明卫,化为随从跟着宝七,想这数年来相守,此次一别,甚至不知何时再见,宝七分外感慨不舍。
“王兄对我照顾有加,王妹此生,能有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