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冯熙见拓跋弘真的生气了,又急忙开始安抚,“除了此事,其他的,我冯熙赴汤蹈火,绝对会在所不惜!”
他并不是有意惹拓跋弘生气,只是立后之事并非儿戏,他必须与冯清如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他也不希望冯楚楚进宫。
“你!……”拓跋弘听冯熙这么一说,束手无策了。
他还能怎么办?他本来就是来碰碰运气!现在看来,他运气不好罢了!
拓跋弘想通此事,最后又无助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起来有些无奈与不甘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冯熙知趣地马上离去。
既而,殿里只剩下拓跋弘一人在长吁短叹。
……
过了两三日,拓跋弘一直在为冯熙不答应自己的事情闷闷不乐。
他每天去看望过冯楚楚,而后就一人回到太华殿,开始闭门深思。
深思了两日,拓跋弘悟出了一个真理——冯家是一个威胁。
对他而言,冯家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阻挡了他政治前途,又阻碍了他爱情道路的障碍。不管是权利,还是幸福,他觉得自己都在被冯家掌控。他想狠下心将冯家扳倒,可转念一想,又不舍得冯楚楚与他的爱情,又不舍得冯清如与他的母子之情。
“唉!朕该怎么办?”
拓跋弘因为此事烦忧,心里已经变成一团乱麻。
“楚楚!太后!唉!~”
他在殿里踱来踱去,嘴上还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陛下!南郡王李惠求见!”
正在这时,抱嶷通报,说李惠前来求见。
“他来干什么?”
拓跋弘心底疑问地问了自己一句,而后又一本正经地对抱嶷说道:“快让他进来!”
“奴才遵旨!”
抱嶷乖乖地去请了李惠,而后习惯性地带上门,走出了殿外。
李惠见到拓跋弘,老远地就开始拖着长音作揖行礼。
“臣~李惠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李惠是拓跋弘与冯清如之间唯一的联系,但凡冯清如有什么动静,都是他告诉拓跋弘的。
“李爱卿请起!”
自从李惠为拓跋弘出谋划策,收服三元心腹之后,拓跋弘对李惠也热情了起来。
“谢陛下!”
李惠徐徐地站起身。
“陛下!老臣听说,您最近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忧啊?”
这李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竟然知道拓跋弘这几天闷闷不乐一事。
“哦!没什么!只是近来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拓跋弘并没有如实相告,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
他觉得,目前的局势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与冯熙产生了嫌隙,避免节外生枝。
然而,像李惠这般猴子一样精明的人,岂是他随随便便想起的一个“风寒”就能搪塞过去的?
这李惠早就派人暗中盯着太华殿这边的动向,了解了拓跋弘的一举一动。
“哦!那陛下可要多加保重龙体啊!”
李惠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拓跋弘。
“多谢爱卿关心!朕无碍!”
拓跋弘笑笑地回了一句,而后自行坐到了龙案前,装腔作势地翻起了奏折。
这时,李惠眼珠子一转,知道拓跋弘在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便知趣地换了下一个话题。
“陛下!依照太医预期的日子,这鸾夫人与鸢夫人的产期就要到了!臣想,陛下是不是也该过去多走动走动,安抚一下两位夫人的情绪了啊!”
“哦!此事爱卿不说,朕也会去多走动走动的!她们两个为朕生子,本就是天大的功臣,朕岂有怠慢之理?”
拓跋弘现在非常仰仗李惠替自己办事,所以,表面上对李惠的要求也是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果然!这李惠被拓跋弘哄得高兴极了!
“好了!如果你没事,就先下去吧!朕想先休息一会儿!”
拓跋弘除了跟李惠商量事情,私下里并不喜欢这个人。如果有可能,他不会让李惠在自己跟前出现,而且,他认为这李惠今日来,也绝不是只是来关心自己。
他故意下了个逐客令,来测试一下。
“陛下!臣还有一事!”
此时,李惠一听拓跋弘下了逐客令,立马就现出了原形。
“你说!”
拓跋弘早有预料,根本就不慌不乱。
既而,李惠作揖,耐人寻味地说道:“陛下立妃这么久,后宫却一直风波不断,是非不休,朝廷上现在都在议论,说这后宫是因为后宫里缺了个主事的人,才会如此混乱!正吵嚷着,要陛下早日立后呢!”
“立后?”拓跋弘一听“立后”之言,眉毛都竖起来了。他皱了皱眉,有些生气地摔下奏折,接着非常不满地说道:“这后宫之事乃是朕的家事,朕都还没急,他们反倒是急了!”
他起身走了几步,停在了大殿中间,接着扭头说道:“现在莹莹不知去向,李鸢与李鸾又即将生产,依朕的意思,这立后之事,还是待她们生完孩子再谈吧!”
宫里现在总共就这几个人,立来立去不都得落到他李家人的头上?
拓跋弘并没有想立李鸢或者李鸾为后的意思,所以,便又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推托。
此时,李惠见拓跋弘反感立后一事,便没有再继续相逼。他想了想,觉得拓跋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