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端水的丫头直跪在地上求饶,佛狸两手急忙地拉起她的身子,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只顾着焦急地问自己的事情。
“我问你,昨晚上我怎么回来的?”
昨个儿从房里出去的时候,天就有些灰蒙了,如果没人带她回来,那她肯定会是在外面睡上一宿。
可是现在……
佛狸满脸的疑惑与不安,看得面前的丫头一阵奇怪。
见面前的主子忧心如焚,目光中燎着一丝赤火,不是跟她生气撒水的事,而是问起昨天的事,丫头提到嗓子眼上的整颗心安心放回肚子里,心平气和地回复起来。
“回禀皇妃娘娘!是三皇子抱您回来的!”
“什么!”
话音才落,佛狸急切的目光中瞳孔忽地张大,讶异于惊恐一齐迸射而出,让面前的丫头好一阵慌乱。
“皇妃娘娘!您没事吧?”
语带着一丝关切与敬畏,端水丫头微歪着头,拧着眉问佛狸。
佛狸轻摇了摇头,回答没事,又令端水丫头重新去打盆水来。
而此时此刻,恍然醒悟过来的佛狸,知道昨晚是雪三千抱着自己回来之后,又联想到自己浑身的酸痛,心里一阵懊恼与难以相信。
“不会!不会!不可能发生那种事!不可能!”
她嘴上坚定地劝说着自己不会发生那种事,可内心却空着一个大窟窿,实际上却是虚的要死。
因为她知道,身体上莫名的疼痛,绝对不会是自己磕着碰着而来的。
这下该怎么办?我该和时梅怎么说?我现在还哪里有脸见时梅啊!……
正在佛狸苦恼着该怎么向午时梅说起自己已经失身的事情之时,另一边的雪三千忙完事情,已经朝她的房里走来。
此时,见着佛狸正站在房里神思着什么事情,雪三千悄悄地走了过去,从背后忽然揽住佛狸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
佛狸感觉到身后的来人,心头一惊,转身想要推开身后的来人,不料还未推开,便被那来人一把猛劲拉得更上前去,柔软的****紧紧贴上了来人的宽阔健硕的胸膛。
当即,佛狸扬起头,眼珠子往上翻去,想要白那来人一眼,只是才刚抬起头,眼前却又划过一道虚影,唇上随即传来一阵温热柔软之物。
佛狸整个人身子一怔,两眼盯着眼前长长的睫毛,神魂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这怎么回事?怎么现在随便就可以吻我了?他当我是什么啦!
回过神,看清楚面前的男子竟是丫头刚刚说起的雪三千,佛狸满身的血液忽然沸腾乃至烧灼起来。
当然,这不单单是因为害羞,更是因为生气。
“雪三千!你怎么老占我便宜?”
一把推开面前的雪三千,佛狸埋藏下心底的那份悸动,张口便开始厉声呵斥雪三千。
只是这娇柔的声音,娇嗔的模样,让佛狸绝美的容颜上平添了几分性感与妖娆,让面前的雪三千纵使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呵呵!”
雪三千唇角一勾,邪肆地笑了笑,将头低垂在一侧,目光灼灼地盯着佛狸道:“你现在是我的皇妃!难道我不占你便宜,还留着给别人占了不成?”
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夹带着一丝浓郁的玩味,听在佛狸的心里头,让佛狸心底一沉,忽然心虚了起来。
他这是在说时梅吗?
目光闪烁着炯炯的一丝明亮与紧张,迸射进了雪三千锐利的黑眸。
怕自己吓退了佛狸,他眸光一闪,唇角微动,急忙又扯出一副天然无害的笑意,向佛狸认真地说道起来。
“好了!去给母妃请安去吧!”
“母后?”佛狸微讶。
来到皇宫这几天,佛狸只见过雪主、雪海和一些毫不起眼的一些人,不曾想过这雪三千的母后也还在世上。
她还以为雪三千的母亲早已经过世了呢!
“走吧!”
说罢,佛狸连脸都没得及洗,头发还没梳理,便被雪三千硬拉着出了殿去。
……
来到一处院落中,雪三千停下脚帮佛狸简单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又将佛狸前后转过来打量了一眼,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天然去雕饰,即使不用精心打扮,发丝有些凌乱,佛狸那精致的容颜也是美得超乎异常,根本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及此,雪三千拉着佛狸进了屋,进屋前还特意拿真真与平板威胁交待了一下,一切听他的。
佛狸进屋,抬眼瞧见堂里坐着一位身着华服,慈眉善目的美丽妇人,旁边堂下椅子上还坐着雪三千原来的皇妃苏钦落,不由得目光一沉,心头紧揪了起来。
这妇人嘴角扬着微笑,一脸和善,倒是并不会让人觉得什么,只是这苏钦落在这,眉宇间紧锁着,目光淡淡,泛着许多的悲伤与哀愁,却让佛狸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
虽说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可归根究底,还是占了苏钦落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佛狸内心忽然对苏钦落怀有几分愧疚。
唉!
心里头无语望天之时,佛狸忽然被雪三千拉着跪下了身。
“儿臣携妇佛狸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康!”
佛狸看了雪三千一眼。
见他眉头轻挑着,眸光里似乎都是刚才进屋前嘱咐的那些话,只好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配合着说道:“佛狸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康!”
“都起来吧!”
堂上老妇人将手一拂,雪三千与佛狸两人便起了身,而与此同时,两个机灵的丫头,也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