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师苦苦抵御着晦暗之气的侵入,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脸色更显得苍白,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噗!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委顿在地,神色萎靡,胸口剧烈起伏,却又喘不了多少气,似乎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反噬结束了,姚大师也丢了半条命,仿佛病入膏肓,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手中的罗盘也拿不住,跌落在地上,嘴唇微动着,喃喃地道:“这难道是报应?”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而是变成了灰暗,似乎被一层灰气笼罩。
一个小时后,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看到姚大师跌坐在地上,心中骇然,慌忙扶起来:“大师,你怎么了?”
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姚大师,短短一个多小时内,竟然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
“走吧,回去吧,这次栽了,遇到高人了。”姚大师虚弱地道。
中年男子心中震惊,在他眼里,姚大师已经是一位,几乎无所不能的高人了,竟然还有人比姚大师更厉害?连姚大师也要称之为高人?
拿起地上的罗盘,扶着姚大师走出工地,上了车之后,飞快地离开了。
工地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似乎方才的那场杀机并不存在。但不论是姚大师布置的铜镜,或者古峰布置下去的铜镜,此时若是挖开来,就会发现,这些铜镜全都碎裂了。
这一晚,金哲阳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别墅里的一间房间内,看着伍大师在施法。
房间只开了一盏小灯泡,暗黄的灯光下,照着房间里悬挂着的一些黑色布幡,显得阴森与黑暗。
伍大师坐在房间中央,手里拿着一个小铃铛,而在伍大师的身前,这是一个用小小的布娃娃。
布娃娃上面画着符文,头顶上更是插着一根黑色的钉子,此时姚大师,正将一根短短地头发,系在钉子上。
系好头发之后,伍大师右手剑指,在布娃娃前面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而左手拿着铃铛,偶尔摇动一下。
随着伍大师念动咒语,房间里似乎产生了一股未知的力量,正汇聚在布娃娃上面。
金哲阳坐在一旁,露出阴狠的笑容,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伍大师施法了。
一股晦暗而阴森的气息,汇聚到布娃娃的头顶上面,仿佛凝聚在那枚钉子上,逐渐地缠绕在那根头发上面。
伍大师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右手剑指猛地一按布娃娃头顶上的钉子,将钉子摁进了布娃娃的脑袋里面。
伍大师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金哲阳一脸激动地问道:“伍大师,成功了吗?”
“成功了,今晚他将度过一个,难以忘记的夜晚,明天你就可以威胁他了。”伍大师微微一笑。
“哈哈哈!”金哲阳放声大笑,:“多谢伍大师,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要不要给你的心上人也施法?”伍大师说着,手中出现一根长长的发丝。
金哲阳目光闪烁了一下,道:“暂时不用,我要让她看到心上人那种生不如死的样子,我要让她来求我,主动的奉献出一切,若是她不愿意的话,嘿嘿!”
“其实何必如此复杂呢?只要施法,她还不是会乖乖地上你的床?”伍大师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道。
“那不一样,我要的她为了心上人,主动求饶,向我求欢!”金哲阳面目狰狞,冰冷地道。
“我那师兄那里,应该已经完成了,明天你就可以,放手施为了。”伍大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时间不早了,该去休息了,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当然,这全靠伍大师的功劳!”金哲阳恭敬地道。
在伍大师施法的同时,远在市郊的古峰,正盘膝坐在木板床上,陡然身体一震,睁开双眼,一道寒光闪过。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双手掐诀,一缕灰色的气息,在手指中浮现,缠绕在手指尖。
古峰看着指尖的灰色气息,低声道:“有点意思,以前还不相信有这种巫术呢,现在倒是亲眼见识了,只不过想要对付我,未免太天真了。”
从床头摸出一块碎玉片,手指点在碎玉块上,指尖的灰色气息,进入了碎玉块中。
原本晶莹的碎玉,霎时间变成了灰色,里面蕴藏着晦暗的气息。
古峰捏着碎玉,嘿嘿一笑:“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说着将碎玉放在一旁,再次闭上眼睛,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在进入广南境内的国道上,一个戴着斗笠,手中拄着一根白色长棍的男子,正走在国道边上。
手中的长棍,是用白布包裹着的,长棍一头,挂着一个白色的骨头,仔细一看,竟然是某种动物的头骨。
拳头大小的头骨,若是仔细辨认的话,隐约可以看出,这是猫的头骨。
过往的司机,看到国道边上的这个怪异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有的以为,大半夜的遇上鬼了。
一辆货车驶进了广南市境内,在一条公路上停了下来,一个穿着衬衫,手里拿着一个四方木盒的老人,从货车上走了下来,走入了黑暗之中。
在这一晚,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从各地汇聚到了广南,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除了国内之外,在越南,一辆货车穿过了边境,进入桂省,货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