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到如今。精挑细选的,竟然一门亲事都没有定成,怪不得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都是斜的,还说她有本事要嫁给林珏那样的人,到时候嫁妆也给她置办得丰丰盛盛的。
可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那些名门贵族的子弟看不上她。偏偏就喜欢罗锦心这个小贱人了?
太子。诚亲王世子,还有恒王世子,一个个都上赶着求着她。
她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除了这三个男人。安清想不到怎么才能嫁得比罗锦心更好!
可偏偏这三个男人,都对这小贱人情有独钟,对她理都不理。
看着罗锦心那张带着恬静笑容的面庞,她眸中那怨毒的光芒大盛。恨不得此刻就撕碎了这小贱人。
不过她还是狠狠地把心里的那股妒火给强压了下去。
她不能嫁得比她更好,那她让她嫁不成不行吗?
这个时代。男子最嫌弃最讨厌女子的,不就是女子成为残花败柳,不干不净了吗?
只要罗锦心变成那样,她不相信林珏对她还会一往情深!
她娘卢氏曾经说过。男人最在乎的,一是女子的贞洁,再一个才是女子的容貌。
女子要是失了贞。容貌再好,那也是残花败柳。破鞋一个。
像林珏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怎么会稀罕?
看着罗锦心面上的笑容,安清掩下眸中的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罗妹妹,我们走吧。”
“且等等,看看恒王府来的是什么人?”罗锦心住了脚,不上安清的当。
她就是不想让她和林珏见面是吧?
那她就偏要去见林珏!
凭什么要让她高兴?
林珏是她的未婚夫婿,过两日,就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为何不见?
安清咬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呼吸不畅,都快要憋死了。
罗锦心看得心里舒畅,扬眉吐气地等在门口。
橙香挑了帘子进了屋,对着卢氏就张嘴喊起来,“二太太,恒王府来人了。”
喊的是“二太太”,而不是老太太。
崔老太君两条苍白的眉毛动了动,隐忍不发。只是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卢氏却没有注意,只问橙香,“恒王府来的什么人?”
橙香小心翼翼地答,“是世子爷带着几个人过来的。”
卢氏眼皮子一跳,不知道林珏这个点儿过来到底为的什么事儿?难道是因为罗锦心来了?
心里有些不平衡,面儿上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地吩咐橙香,“把林世子请进来。”
橙香答应着去了,临走时,匆匆地行了礼,只是看在崔老太君眼里,简直就是敷衍了事。
原来,卢氏已经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崔老太君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呵斥的话震耳欲聋,“咱们府上的丫头,何时这么不守规矩了?来人,给我把这小贱蹄子拉下去打烂了。”
橙香听见崔老太君的话,吓得赶忙转身来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老太太了,回想一下自己似乎也没有失礼之处啊?
平日里,她回卢氏不也这样的吗?
看着崔老太君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往外冒火,她吓得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浑身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没有明白过来。
不过,崔老太君这火一发,卢氏却明白过来了。
她心里暗骂一声“老东西”,面儿上却不动声色地含笑望过去,“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可是橙香这丫头说话不经心,冲撞了您老人家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崔老太君发火的原因归结为橙香说话不经心。
照她这样说,她一个老封君要是和一个丫头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
崔老太君这是指桑骂槐的做法,哪里好明公正道地说出来?
见卢氏这般说,崔老太君只得板着脸,重重地出一口气,指着橙香撒起气来,“按说你身边的丫头不该我来教导,但咱们家是什么人家?岂容这等无礼的东西随意进出?”
橙香吓得瑟瑟发抖。
二太太在这屋里,她能不进来回事儿吗?往日里也是这样的,也没见这老太太有什么异常。
怎么偏就今儿不行了?
卢氏心知肚明,知道崔老太君这是借橙香来发落她。
她出身不高,这些年,要不是刻意巴结着崔老太君,这执掌中馈的事儿也轮不到她。
但就这样,这死老东西也不舍得放权,留一半放一半的,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如今当着小辈的面儿发落她的丫头,这让她脸面上怎么下得来?
不过卢氏也不是吃素的,她看着崔老太君那涨红了的老脸,皮笑肉不笑道,“老太太,您别生气,丫头不好,我回去替您好好地教导。大姑娘在这儿,又是大喜的日子,您老就别和这丫头计较了,啊?”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可听在崔老太君耳朵里,就好像自己非要跟一个丫头过不去似的。
她越发气了,但是当着罗锦心的面儿,她着实不好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来。
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带下去教导吧。”
卢氏忙起身答应了。
却听崔老太君又道,“来人,扶我去接世子爷。孙婿来一趟不容易,我这把老骨头也正好活动活动!”
这么说,是要亲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