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跳下床去。
无奈周身酸痛,让她已经半坐起来的身子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林珏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顺势搂在怀里,忍不住勾了勾唇,坏笑着,“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气得锦心捏紧了拳头就要去打他。
什么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珏那双凤羽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半空里拦截下那只并没有多少攻击力的粉嫩拳头,放在嘴边就狠狠地亲吻起来,“宝贝儿,一大早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反倒被他说成她发火!
锦心有些哭笑不得,斜睨着这个自己将要陪伴一生的男人,就见他一双凤眸里满是得逞的“奸笑”,那斜飞入鬓的长眉还冲着她挑了挑,高挺如大理石雕刻般的鼻梁在晨光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薄薄的唇瓣还在她的手背上来回地摩挲着。
她只觉得自己真的头一次见林珏一副痞气冲天的模样。
平日里,两个人还没成亲的时候,他虽然冰冷,但到底在她面前都是谨言守礼的样子。可谁料到,不过是一夕之间,这人就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锦心在专注地打量自己,林珏心里的快意更加莫名地升腾,爱怜地捉住她的另一只小手放在嘴边吧唧亲了一下,微微的胡茬让锦心浑身涌起一阵麻酥酥的触感。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着一丝愠怒瞪着林珏,让他一下子就愉悦起来,长眉一挑,那不正经的话就脱口而出,“娘子是不是被夫君的美貌给迷住了?”
此时,他上身****,露出一大截蜜色的肌肤,紧致散发着光晕,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人才有的。
再加上他那张妖孽般的俊容,看上去就像是谪仙下凡,的确有让女子看呆住的资本。
只是她明明是在瞪他好不好?
这人怎么连好赖都不分?
看着他那一副任君采撷的自恋样儿,锦心实在是受不了地嗤笑一声,就欲缩回自己的手。
天光大亮,再和他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到时候恒王妃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
可是林珏却丝毫不慌张,看着她挣扎欲起身,他不紧不慢地叹息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些去没什么。”
锦心白他一眼,“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啊?”
那是他母亲,又不是她亲娘好不好?
身为媳妇,该有的礼数若是不周到,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饥荒。
何况,恒王妃本不待见她,何苦在这种事情上触霉头?
林珏见她挣命要起来,无奈地只好先她一步坐起来,贴着她的耳根柔声道,“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好歹先泡个澡,纾解下身子的不适才好!”
泡了澡之后,还得梳妆打扮,还得吃点儿东西垫补垫补。
如此一来,可不得半个时辰?
他打发人跟母亲说迟半个时辰,也是算准了会有这些事情要做的。
锦心瞪他一眼,有些不大明白。
澡肯定是要洗的,只是她这副样子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又不是要光着去。
眼睛不经意间瞥了下自己的胸前,她顿时就明白过来林珏所说何意了。
妈呀,整个胸口密密麻麻都布满了或红或青的小草莓,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这倒好说,大不了穿上衫子遮住就好。
只是她的脸上,她的脖颈上,会不会也有?
她自己也看不见,但见林珏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锦心就知道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气冲冲地瞪着他,压低了嗓音吼起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非要把她弄成这副样子,这大热的天儿,衣衫单薄,到时候被人看见了,岂不是羞得她无地自容了?
林珏早就看见她浑身上下的吻痕了,见她恼了,自己也心疼得要命。
他搓了搓手,嘿嘿低笑着,“我也不知道你的肌肤竟然会嫩成这样!不过我保证,我没有下手……”
在锦心两眼射出刀子之前,林珏不怕死地又来了一句,“我是下嘴的。”
锦心实在是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了,什么时候,他的脸皮修炼成这样了?
想要打他几下,无奈自己身子酸得使不上力气,只得用眼睛瞪着他。若是此时她的眼光里能射出利刃,林珏身上估计早就被她给射出成千上百个洞了。
这厮见锦心急了,也不敢再逗她,自己麻利地掀开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跳下了床,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床前,去够架子上的衣衫。
锦心羞得粉面通红,已是看光了他的身子。
长身玉立的身子上,一色儿的腱子肉,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修长的两条腿,充满了力量美。宽肩窄腰,性感结实的臀,无不引人入胜。
只是,那紧实的背上,却布满了蜿蜒曲折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蚯蚓,看上去颇有些狰狞。不过,不仅没有破坏了这具身体的美感,反而有一种豪放粗犷美。
锦心不由愣住了:这些疤痕是他多年征战的结果吧?没想到外面光鲜亮丽的恒王世子,也是靠着赫赫战功顶天立地的!
林珏披上外衣,回过身来看到的就是锦心一副痴痴盯着自己看的样子。
他心情大好地勾了勾唇,倏地贴近了锦心的脸,问得丝毫没有一点儿谦逊,“锦儿,夫君我的身子还看得过去吧?”
他心里当真说不出的高兴,自己心爱的人儿也这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