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果然有趣!”白凤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冷味,饶有兴趣的说道。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许久,天明抬起了头,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调皮与精灵,充满了愤怒,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墨家诸人。
“大叔就是被你们害得。”天明的声音颤抖着。
“我和大叔,还有虞白,千里迢迢来到机关城。但是你们的都把大叔当作敌人,把虞白当成奸细。你们恨我们,处处堤防着我们,坏人进了机关城,你们不去抓。却把我和大叔关起来,你们都不是好人。”天明说得虞白有种酸酸的感觉,想张口,却也觉得委屈,说不出话来,墨家诸人也低下了头。
“你们的黑白不分,见死不救,和卫庄那个大坏蛋有什么区别。”天明的话在大厅里回荡,流沙诸人脸上笑盈盈的,墨家诸人把头低下,并不说话。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天明愤怒的吼道。
“你们说话啊!回答我。”天明接着吼道。
“天明!”虞白低声唤道。
“你说得没错。”高渐离开口道,只见他此时满面严肃,虽然他平时也是一张冷脸。
“你的大叔非常了不起!”高渐离的第一句话并非道谦,而是称赞盖聂,他现在已为盖聂的气度所折服。
“不管其他人怎么对他,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都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天明默默的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父亲一样的盖聂,他的心里早已经将盖聂当成了他的父亲。
“我之前一直不相信他,危机关头,还一心把他当作最大的敌人,但他始终沉默着,在墨家面临三百年来,最大一次浩劫的当口。他依然凭借着一己之力,支撑着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与信念。”高渐离的话掷地有声,天明也没有再愤怒,大厅之内静悄悄的。
“有句话,也许现在说太晚了。”高渐离出口道,天明抬起头,看着他。
“我之前对你大叔,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天明诧异的看着高渐离。
“我……错……了!”高渐离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句道谦,是我欠你和你大叔的。”天明呆呆的看着高渐离,脖颈后的印记一跳一跳,整个人缓缓的静了下去。
“我高渐离,在此用生命发誓,只要我一息尚存,必定保护你和你大叔的安危。”高渐离举起手中的水寒剑,天明呆呆的看着高渐离,也不知想些什么,并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也平静下来,扭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盖聂。
“天明。”虞白轻轻的问道。
“虞白。”天明呆呆的回应道。
“出剑吧!”高渐离也望着盖聂,走到卫庄等人面前,举起手中的水寒剑。
“就凭你。”卫庄挥手让为他包扎被青虹洞穿的肩膀伤口的赤练,冷声道。
“凭我们。”雪女上前与高渐离并列。
“还有我们墨家的全体承诺!”大铁锤捏着拳头上前与两人并列。
“还有我!”此时虞白见形势分明,墨家处于下风,若不出手相聚,让卫庄赢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卫庄到底等着什么,他分明可以一举拿下这里的诸人,却没有这么做,到底想钓哪条大鱼?不由分说,上前与三人并列,与流沙诸人对峙。
“嘿嘿!!”隐蝠奸笑几声,声音如同剐锅底一样尖锐刺耳。
“咚咚!!”机关无双默不作声,上前几步,赤练不动声色的拎着链剑走上前,只有白凤默不作声的站在哪里,动也没有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虞白。两方在场中对峙起来,大战一触既发。
“哼!都是一帮不自量的蠢货,和盖聂一样。”卫庄冷笑道,虞白只感觉一阵杀厉之气扑面而来,眉头一皱,五指遥对不远处,插在墙壁上的青虹一钩,青虹剑立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弹出墙壁,落入虞白手中。
“混蛋!”天明此时还在发呆之中,猛然听见卫庄侮辱盖聂,神经反应的骂道。
“你说得没错!”高渐离并没有让天明出口,冷冷的开口道。
“盖聂是很傻,傻到他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信念,而不顾一切,但是……”高渐离语气一住。
“你这种不知信念为何物的混蛋,没有资格批评他。”高渐离语气一住,厉声斥道,想激怒卫庄与他交手,拖延时间,流沙众人还没有出口,那边站着的白凤突然一笑,在大厅之中由于起眼。
“你,觉得很有趣么!”卫庄向着白凤问道。
“我只是觉得信念,在每个人的心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信念似乎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论,至于一群即将要死的人,你们往前再走一步,可能和信念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白凤语仿讥讽的对墨家诸人和虞白说道。
“少说废话,我们只要站在这里,就绝不后退一步。”大铁锤坚定的说道,虞白举起了剑,高渐离与雪女凝神以待。
“不后退一步。”卫庄语气有些怪异,一瞬间,迈开步子,仿佛瞬移一样,手中的鲨齿直接向着高渐离斩来。
“当!”高渐离瞳孔一凝,举起水寒,空中一阵剑击之声传来。
“在我看来,要一个人的命,半步就……”卫庄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抹喉而来,举起一挡,一阵寒气由尾骨扑上,直炸脑后,往后一让,胸前的衣服出现一道剑伤,露出精装的肌肉。
“哼哼!师哥把你调教得不错嘛!”卫庄饶有兴趣的开口道,刚才正是虞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