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初现在就像是坐在一个天平正中央,有事和没事两个结果暂时打平。褚瑞凌要做的就是给没事这个选项上加一些砝码,让这件事有理由的不了了之。让郑克林吃了个闷亏的同时还要声名扫地,再不敢来招惹他们。
褚瑞凌的录音只是给这件事加一些背景资料。原本要是单说郑克林听了徐婷丽的吩咐诬陷同学只怕校长会觉得这个说法太过单薄不好相信。但宋雪的事情一抖出来,有了这前科,无疑就给这件事情增加了真实性,还打击了徐婷丽本就不算太好的信用度。加之之前林睿初的事通过校刊闹得沸沸扬扬,校长也都有所耳闻。层层叠加,徐婷丽再想装无辜,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褚瑞凌刚刚一番话下来,虽说字里行间在说徐婷丽师德不佳,枉为人师,但明面上却一副将她摘出事外的架势,所以徐婷丽就算想为自己辩解也无从下口。因为她的解释早在褚瑞凌的明朝暗讽中被说完了。
徐婷丽脸上又青又白,她敢在励志中学中行事放肆仗的就是她那在教育局中工作的哥哥和励志中学的校长室好友。但除了这点,她的背景和林睿初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要不是这件事闹得太大,徐婷丽还不至于有底气到得意忘形大张旗鼓地给自己的眼中钉林氏叔侄一个教训。
但是现在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徐婷丽心中的底气消了大半,不由得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来。林睿初不是以前那些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学生,他的家世……想到这里徐婷丽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要怪就怪她之前行事太过嚣张,又没人约束才造就她现如今这种盲目自大的性格。
徐婷丽打了退堂鼓,郑克林可没有。这件事徐婷丽有资本全身而退,可郑克林头上的罪名要是落实了,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看着往日自己最痛恨地两张脸在自己身前毁自己名声,而自己一向尊敬的徐老师也没有半分想为自己说话的架势,郑克林这个少年人的脸色一下就急红了:“褚瑞凌,你口口声声说我污蔑梁笑笑,你有证据吗?”
“我说你污蔑同学,你倒好,直接把苦主的名字说出来,这不算证据吗?”褚瑞凌不温不火地回嘴。
郑克林自觉失言,他喘了两声气,瞪了褚瑞凌几眼,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忍着一口恶气开口:“当然不算,因为我想了想我最近说过谁的坏话,思来想去只有梁笑笑一个,所以我才认定是她。再说我可不是在污蔑她,她确实背着老师污蔑老师的名声呢。我看不下去把这件事和徐老师说了这怎么了?”
郑克林这么一番话下来,即便是齐段长也不免在心里骂一句:“蠢货。”
果然褚瑞凌的眼中微微泛起笑意,他转眼看着笑着,笑得纯良:“校长,您也听见了,这件事事出有因,说起来两个人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要不就算了吧,别影响我们这些考生的心情。”
校长见这件事有了台阶,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他正想借机卖褚家和林家一个面子,将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此刻办公室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这回进来的人可是连门都没敲。校长见自己的办公室被人当超市一般随意进出,没个规矩,脸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对此刻推门进来的人也有了意见。
而这次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克林的父母。他们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连班都没心思上,匆匆忙忙地摆脱同事帮自己请个假,就往学校赶来。结果可不巧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含糊地说着什么:“事出有因”,“算了”。又联想到刚刚齐段长打电话的时候说自己的儿子是被有钱人家的孩子揍了,顿时以为学校偏帮偏信,盘算着让自己的儿子吃亏受罪,不满之下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
郑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个好皮,顿时就心疼了,她几步跨过去将郑克林搂在怀里哭道:“我的儿子啊。”
郑父脸色也很是难看,他像一只发怒的狼一般,凶狠的视线在在场几人脸上扫过:“是谁打了我的儿子?”
林停看了眼郑父的神情,皱着眉侧身稍稍遮住林睿初。
褚瑞凌长出一口气,深深觉得这事越来越棘手。他不怕和别人讲道理,就怕别人听不进这道理。心烦意乱之中,褚瑞凌扭头看见徐婷丽松了口气的神色,心中更是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徐婷丽就开了口,她状似在安抚家长,实则在火上浇油:“这位家长,请您冷静一下。打您儿子的林睿初现在已经被我们叫道办公室来了。我们励志中学一向以公平公正作为校规校训,绝不会因为个别人而破例。请您放宽心将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
这句话听起来一本正经,实则将校长架在火上烤,断了他原本的后路,让他骑虎难下,逼着他不得不给郑氏夫妻一个交代。校长这个人精怎么听不出来,他原本好转的脸色这下变得铁黑,他狠狠地瞪了徐婷丽一眼,心中对她的维护和好感消失了不少。
郑父闻言,身上的怒气就降了几分下来,但他还有些半信半疑:“老师你没骗人?我刚刚怎么在门外听到什么事出有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