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团点头:“芫子姐姐你也知道呀?我妈妈说那儿的东西都很漂亮的哒,但是爷爷奶奶说那儿的东西贵得没天理。”
汤芫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她上辈子就是在江城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岸路?
南岸路上的行人通常少得可怜。
倒也不是因为偏僻,而是那条街是出了名的名牌聚居地。
从当初的江边老街一跃成了十分金贵的“南岸路”,江城不少老居民对其的评价为——只适合过过冷河。
普通老百姓基本不路过这里,只不过需要去附近的步行街时,热天会打这儿经过,这儿每间店的冷气都开得特别足,门缝都把不住那股子透骨的凉气。
你要是被太阳和自己的汗水煮得跟快糊了的面条似地,那正好从路头走到路尾,基本就跟面条过完冷河那般,又能愉快地做一根韧性十足的q弹面条了!
要是你偶尔遇着某间店刚好打开门,那就瞧一眼那些女店员被空调的冷气冰镇过的脸,顺便再看一眼被一直冷藏保存的包包和旁边的价格,保准你瞬间从天灵盖凉到脚心,可谓是大热天的解暑神器。
当然,南岸路的店员也有热情如起炉烤红薯的时候——
当一个个手持金卡白金卡的女孩儿或者装嫩的妇女在店门外出现的时候,店员们都像解冻好的鱼似地,咧着训练有素的微笑嘴既优雅又迅速地冲过去开门。
门外的女孩儿通常手里还挽着一只一角隐约有某奢侈品牌低调的logo的包包。
这时店长就会一改冷脸,微微弯着身子把歇力要自动合上的大门顶住,讨好地打招呼:“小姐,外面热,进来里面凉快一会儿吧。”
“你要是喜欢,到时去江城,我和你去南岸路逛街,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少女真诚的声音拉回汤芫的思绪。
汤芫愕然地看着这孩子:“啥?”
“真的!”少女似乎还想举起手发誓,“只要你肯跟我做朋友,你喜欢的我可以买给你啊。”
汤芫又一次被这少女的三观洗刷了一遍,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少女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汤芫说:“不过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啊,但不用你买东西给我。你要记得,朋友不是买来的,你有想交朋友的真心就够了。以后别这样了,这样会让一些贪便宜的人故意接近你的。”
少女开心地笑了:“你真的肯跟我做朋友吗?”看到汤芫点头,她又说,“我知道啊,不过我想她们陪我玩,我就买啊……”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我也知道她们没当我朋友。”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回被爸爸强行停了手上的卡,然后那些借着她名义买包的“朋友”付不了钱,全部打电话来骂她——
“你说也不想的是吧!那你替我把那只限量版的包买了我就信你!”、“我不管你爸还是你家啥的,替我埋单我捧你上天都成!不帮埋单谁跟你这脑残玩!”、“真当自己是仙儿啊!我告儿你,以后别哭着求我做你朋友!”
汤芫默默地摇摇头,这得多傻啊。
其实这女孩跟她有点像,她以前不是也这么傻傻地把家传的菜谱给了赵亦勋那人渣么?只不过这女孩子的行为是她的放大版而已。
她突然福至心灵地理解了女孩的想法,竟然两人还真十分开心地聊起了天。
虽然这女孩小她很多岁,但可能长期渴望友谊的关系,心思比较敏感,跟她这个上辈子是个阿姨的重生人沟通起来障碍竟然不太大……
当晚八点多的时候袁校长俩口子才回来,祖孙四人抱着痛哭,汤芫看得自己的眼眶都微微发热。
少女红着眼走过来拉着汤芫的手说:“对了,喝了你的红糖水又用了你的姨妈纸,还没告诉你名字呢。我叫袁可莹,我知道你叫汤芫,上星期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天你炒的蒜苔回锅肉可香啦!”
汤芫笑着指着小肉团:“她呢?”
小肉团自个儿报:“我叫袁可可。”
袁可莹解释:“我们家亲戚里面,女孩儿的名字中间都有个‘可’字。”她又接着说,“你煮东西真的很好吃!以后你一定要来江城,到时我要赞助你开餐厅!”
袁校长一听大孙女这又发病了,脸都黑了。
汤芫笑着摆摆手:“你不是说累吗?赶紧去洗澡睡一觉。”她又转向袁校长,“我知道她说话不分轻重。”
袁校长夫妇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袁可莹这对堂姐妹今晚给她的启发也不少——她想通了,等她妈今晚收铺回来,她就让她妈去退租!
刚才她就想出三个方案——
一、陵镇是出了名的美食镇,到了晚上,“馋嘴街”上全是一档档的小摊儿,她可以和妈妈去尝试小摊儿。她上辈子就是这个起家的,绝对可行。
小摊儿不用铺租,这里就省了一笔成本,赚的是薄利多销的钱,收入其实很可观。
二、在家里炒菜,给人送外卖的形式,不过这个要有一定的顾客基础。
三、去人家家里给人家煮饭炒菜的“上门厨师”形式。
汤芫想了一下,其实这三个方案可以合在一起,小摊儿只能做夜宵时间,日间就可以在家里接单,至于上门厨师,可以她接,然后妈妈依然在家接单!
这样就互不影响,辛苦是辛苦了点儿,可是不辛苦哪来世间财呢?
她调出“菜谱”界面,它可以像操作ipad一样滑动。于是她仔细地看了自己最近几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