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没好气的自己端过药碗,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捏着鼻子将这一大碗药灌了进去,在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时,她的眼中已经溢满泪水。
忙在自己口中塞了三四个蜜饯,嚼了嚼,这才舒了口气,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仿佛遇到了什么危险之事。
“公主再喝口茶压一压吧?”寞儿将药碗放好,将早就准备好的茶杯递送在苏萌眼前。
苏萌喝了杯茶,口中苦涩消了大半,如今只有那酸酸甜甜的蜜饯在口中散发着果香。
“寞儿,帮我梳洗,我要休息。”苏萌此时很困,再加上被这一通苦药折磨,真心懒得动弹。
“是,公主!”寞儿将茶杯和蜜饯都放置在桌子上,这才来到苏萌身前,为她宽衣。
又打了水净面,苏萌这才躺在床榻上,合着双眼闭目养神。
第二日一早,苏萌便拎着一把长剑来到铜卦的房屋之前,她早晨醒来之后便被灌下一碗汤药,到现在她的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铜卦!给本姑奶奶滚出来!”苏萌一脚踹在房门之上,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门就被踢了开来,幸而这门框子结实,不然真被她这一脚踹飞呢!
铜卦一脸懵懂的从床榻上爬起,衣衫未整的喃喃道:“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寞儿一把拦住苏萌,不让她闯进去,这里头住着一个大男人,这么热的天气,睡觉肯定脱个精光,若是不小心闯进去,瞧见了不该瞧的就麻烦了!
苏萌讶然的看了一眼寞儿。这丫头有把子力气,居然能拘住习武的她。
“放开我,我不进去了还不行吗?”苏萌被勒的腰疼,这丫头居然抱着她的腰,勒的老紧了,亏她下的去手!
寞儿讪讪的放开了手,她刚刚情急之下下手有点狠。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公主。
她是个练家子。从小习武,长大后曾被人追杀,被苏渊带回悠然居。后跟在许思雨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如今许思雨将她安排在苏萌身边,一则是可以看住她,二则是为了可以保护她。
“公主,抱歉。没有弄疼你吧?”寞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苏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对待自己身边的人一向宽容。否则若是旁人,她早就一剑刺过去给那人身上来几个洞洞了!
不多时,铜卦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走出房间,看到苏萌此时提着剑。一副拼命架势,忙后退几步道:“公主,有话好好说。莫要冲动!”
苏萌冷哼一声,提起剑朝着铜卦一指。道:“给本姑奶奶出来!”
铜卦额头上滴着冷汗,瞬间便清醒过来,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昨天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能让公主这般大发雷霆?貌似也没有什么啊?为何公主这么大的火气?
昨天……他不过是向太子殿下说了她几句坏话,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卖他吧?
再不然,就是昨天支招让太子妃为公主诊脉开汤药的事儿,被太子妃给捅出去了?
哎呀,到底什么情况,这姑奶奶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间门,苏萌的剑指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旁站着看好戏的寞儿手中提着一捆绳子,上去五花大绑的将他捆成粽子,幸而她手下留情,只是让他无法乱动而已,倒是捆的不那么紧罢了。
“带着他,去马厩!然后给我拴在马厩中!”苏萌收起剑后,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寞儿无奈的拽着绳子,对铜卦道:“仙师,得罪了!公主之命,婢子也没办法!我将你拴在马厩之后便去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报信,希望他们可以出手!”
“有劳了!”铜卦无奈的说道。
又是马厩啊!公主你敢不敢玩个新鲜花样!
当铜卦被寞儿牵着走在马厩的路上,不少宫女内侍都看到了,个个指指点点,饶是铜卦脸皮厚,此时也不禁红了脸。
寞儿将马儿都赶到了一旁,为铜卦挑拣了块干净的地方,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柱子之上。
她倒也不用担心算卦的会解开这绳子,要知道他的手都被绑死,那么高的结他是够不到的。
吩咐了马厩的小厮照看好铜卦,这才朝着苏渊的寝殿而去。
“禀殿下,寞儿在外求见。”一个宫女在床帐前小声说道。
“让她稍等片刻。”许思雨说道,心里却不禁纳罕,莫非是皇妹又捅了什么篓子吧?
寞儿也不着急,就坐在廊下,她曾经是太子妃的宫女,如今也是,自然不会客气。那个小宫女还未她端了杯茶来,她细细品着茶等待许思雨。
“寞儿姑娘,殿下有请。”小宫女恭敬道。
寞儿将茶杯递给那小宫女,便走了进去。
“拜见殿下!”寞儿躬身道。
“快起来,公主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许思雨如今只是穿整齐,头发散在身后端坐在座位上问道。
寞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道:“公主一大早便去了铜卦仙师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等仙师出来后,便命婢子将他捆了丢在了马厩之中。”
许思雨怔怔的看着寞儿,像是听笑话一般,这种事情苏萌已经做过一次,她知道,如今又这般,是要闹哪样?
“公主现在在哪儿?”许思雨问道。
“她说回去睡回笼觉。”寞儿无辜的看着许思雨,她只是听从公主命令,这样对仙师,她真的不想这么做。
许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