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郑姑娘,他刚刚还在想着的郑姑娘。
见到他这副样子,叶雍将心神从袁瓒身上移回来,好奇地问道:“千秋,你怎么了?你失神的样子,可是十分难得啊。”
他说罢,便顺着裴定的目光往外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心中更好奇了。
裴定为他续了茶水,才回道:“我在看那些流民。袁瓒已经安置了一大批流民,但还有这么多人。看来,关外道情况太不妙。”
失神么?原来自己的样子是失神啊。
郑姑娘已经转入巷子了,自是什么都看不到了。这些流民,适才裴定就注意到了,如今说出来,固然是为了遮掩自己失神,也想与叶雍探讨关外道的情况。
叶雍却对这样的话题没有多少兴趣,意兴阑珊地回道:“关外道不太妙又不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这样的事,朝廷自有应对。对了,刚刚你所问的,倒并没有什么,我只说找这样一个人,身份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在这一事上,叶雍剔透得很。知道孟家有人出逃一事的人,必知道他要寻找什么人,这是没法掩饰的。
正巧,他相信孟家之事没有多少人敢沾,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当不知道。观察使谢澧时朝中有人,或许会知道他奉王令的真相,但别的人,像袁瓒这样的官员,消息并没有那么灵通。
裴定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只是脸色仍显严肃。
既然叶雍不在意,那么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了。郑晁,迟早会知道孟姑娘的事情,这应有祸端。
在此之前,他得做些什么才是。
很快,叶雍便道有要事在身,随即就离开千辉楼了。而裴定,则带着属下,仍是坐在四楼靠窗的位置,紧紧地盯着郑衡转身那个小巷。
千辉楼旁边的小巷,他记得是封住了的,并没有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