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雨不由的拍了一下她自己的额头,这记性还真是不咋滴,于是,她又倒转回去。
“师父,晚上我娘说请你过去吃饭。”姜谷雨跑得有些喘气不太顺畅,没等方郎中开口,又道:“我娘说了,这拜师可是一件大事,如果师父不去吃这一顿饭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徒弟。”
方郎中转头看了她一眼,那认真而又驽定的模亲,让方郎中不由的点头道:“好,晚上我一定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姜谷雨得到方郎中肯定的回答,眼中的忐忑顿时就消失了,她高兴的离开了。
方郎中坐在屋子里,屋子里满是淡淡迎春香露的香味,收下姜谷雨,一来是因为姜谷雨的确是让他唯一打心底心疼的小女孩,每一次见到姜谷雨,以前都是怯生生的那一种,自从姜小阳出事之后,姜谷雨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懂得体贴和保护父母了。
分家那一件事情他在一旁看的真切,姜谷雨变坚强了,也知道要保护父母了,之后每一次见到姜谷雨都是带着灿烂的笑容,除了求他治病的那一个时候,她哭得伤心,眼泪滴嗒的流着,却是不忘和他讲条件,半个月之期还下这些钱。
本来,他还打算若是还不出,便以其它名义免了,却不成想,姜谷雨他们一家人都十分的努力,半个月当天,就将钱还回来了,还千言万谢的。
之前,他见到阎秋的脸好了,随口问了一句,听说是姜谷雨治好的,他还在奇怪,但因为这段时间确实是事情多,正好是许多药材寻找的时间,于是他每天都在山里面找草药,也没时间去问,哪成想,今天姜谷雨就主动上门了。
说合作赚钱的事情,方郎中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若这迎春香露真的有用,那么他一来帮了姜谷雨,二来呢,也算是造福了下天下人,他四处做游方郎中,可是清楚的很,多少人因为脸上受伤了,一辈子郁郁寡欢的。
晚上,方郎中踏着刚出的月光来到了姜谷雨的家里,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还有那桌子上传来浓郁的菜香。
“师父。”姜谷雨正端着一碗汤出来,见到方郎中,连忙开口。
“小雨,你做这么多菜多浪费?”姜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并不富有,可是他走进屋子里,见到桌子上,一碗红烧肉,一碗白菜,一碗梅菜蒸肉,还有一碗熬的十分浓郁的蛇汤,这让他不由的怔了一下,问:“这蛇哪来的?”
“阎秋抓的。”姜谷雨回答着,请了方郎中坐了上方,道:“师父,爹娘说了,你是我师父,你来吃饭,当然就要用最好的饭菜招待。”
“历害。”方郎中赞赏的看了一眼阎秋。
阎秋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
饭桌上,姜长行和张明花两个人对于方郎中那是十分的感谢感激,如果不是方郎中垫钱救了她,只怕她这条命,也跟着姜小阳去了。
茅草屋子十分的简陋,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每一个人笑容都是十分的灿烂,方郎中喝着小酒,话也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
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直到夜慢慢深沉了,方郎中才慢悠悠的回去了,方郎中说自己没问题,但是姜长行却是执意要送,于是,姜长行与方郎中两个人晃悠悠的一路说话就离开了。
张明花收拾着碗筷,姜谷雨在一旁帮忙着,不一会,张明花就让姜谷雨去练字了,这洗碗油太多,平日里,她都不让姜谷雨碰的。
姜谷雨坐着练字,今天的一个时辰的练字还没有开始,在收拾过的桌子上,姜谷雨就拿着笔墨准备开始。
“小雨,你认方郎中为师父,可是因为迎春香露的事?”阎秋突然坐在一旁询问着,吓了姜谷雨一大跳,完全没准备,听着她的话,她愣了一下,也没有瞒他的意思,点头道:“是。”
“那……”阎秋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听到姜谷雨拿出那一块玉牌递给了阎秋,神秘兮兮的道:“师父送了我这个,我怕爹娘说我,没敢说,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
阎秋眼眸闪了闪,接过那玉牌,细细看了一眼,上面除了一个‘方’字,便再也没有其它了,他在心底默念着方,随即眼睛不由的瞪大了看向姜谷雨。
“怎么了,你认识这种玉牌?难道真的有什么特殊作用?”姜谷雨好奇的看着阎秋的模样,不由的疑惑了。
“小雨,这玉牌,好好收好,也别让别人看到了。”阎秋郑重的叮嘱着,也没说有什么特殊作用,只道:“以后你只要做方郎中的好徒弟就好。”
“哦。”姜谷雨似懂非懂的点头说着,看着那玉牌,还是忍不住问:“阎秋,这玉牌,代表着什么?”
阎秋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个师父,对你还是很好的,记住这点就好了。”
答非所问的话语,姜谷雨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了,想着这玉牌应该很重要,既然阎秋不说,只怕也有他的道理。
第二天清晨,蒙蒙亮光的时候,姜谷雨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阎秋和姜长行出门栽禾了,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离开,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听见张明花也起床了,她也爬了起来。
做了一些粥,正准备给姜长行送过去,就见张明花换了一身做事的衣服,她奇怪的问道:“娘,你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帮忙栽禾了,我们的禾苗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