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隆冬,山风凛冽,尽管为了防寒两人都加穿了厚衣服,但在寒风中暴露的时间长了之后,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脸颊和脚踝,一阵阵刺痛传了过来,她俩都不禁踱起步来。
“敏姐,这也太冷了吧。我都受不了了,你看,还有好几个人才到咱们呢,要不今天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弄件儿棉大衣再来。”欧美真首先受不了了,打起了退堂鼓。
“美真,再忍忍吧,你看,这么会子冻都挨了,现在回去不是白挨这些冻了吗?来,你要是冷,就往姐姐这里靠一下,我给你暖暖手。”毕佳敏一把抓住欧美真冰冷的手,夹在了胳肢窝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起手来。
两个弱女子,在如刀地冷风中,相互依偎,这个场景,倒是挺叫人感动的。
也许,是她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吧,就在她们冻得实在不行,连毕佳敏都打算撤走的时候,一个小道童儿从洞里走了出来,向她们喊道:“这两位女士,我师傅说你们和他有些机缘,要你们先进去,其他人先等等。”
她们一听,身上的寒意顿时去了大半,激动之余,虽然因为脚底下的石头陡峭,没有乐得跳起来,但也不禁在别人投来的困惑和嫉妒的眼神中,发出了一阵欢快地大笑和尖叫。
下一刻,她们从欢乐中平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小道童的带领下进了走进了无量洞。
这个山洞不是特别大,从洞口进去,大约三十多米就到了一个近似于大厅的地方。
就只见这里的墙壁上点了不少的灯烛,照的这片空间亮堂堂的,中间的位置,一个祭台,自然是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几尊神像,神像前果蔬三牲供奉不缺,香炉里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香。
桌子前随意摆了几个蒲团,一个蒲团上做了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道士。这个道士,面色白皙红润,正闭着眼睛打坐,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的话,他是正在背诵道家真言。
毕佳敏和欧美真来到桌子跟前,那个道士也没有睁眼,只把手里一件法器轻轻敲了一声,随着悦耳的声响在山洞里缭绕开来,他缓缓说道:“先给无量仙师磕几个头吧。”
毕佳敏一拽正在四处打量的欧美真,双双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真的就很听话地磕了几个头。
其中,欧美真不怎么会磕头,她是跟着毕佳敏,有样学样,因为生疏,不免有些滑稽。
不过,毕佳敏好像很专业的样子,每次磕头之前,先要把两只手掌在胸前拍上一拍,磕下去的时候,还把两只手掌摊开,掌心朝上的伸展于身前,头磕到地上,必然有带响。
那响声让欧美真听了,觉有些肉疼。她也想跟她学,把头磕出响儿来,可真正在头要接触地方的时候,两只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石头地面,想到自己脑袋和石头的硬度是多么的不成比例,她就忍不住控制住了自己颈椎的弯曲程度,让自己的额头跟地面保持一种她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因为这样,她心里不免有些惴惴,害怕那位高人会因为自己磕头没有声音而不挽救自己失败的爱情。
只是,当她们磕完头,在她和毕佳敏眼神一对接的时候,她又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那么认真的磕头了。因为,她看到毕佳敏额头上竟然在响亮地磕了几下头之后,隐隐有血丝渗出来了。
毕佳敏却对此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她的脑袋比较坚硬,那一点点红肿和淤青根本引不起她的痛觉。
她们磕完头,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跪在蒲团上,只是把身体的方向调整到了面对那位道长的角度。
道长没有睁眼瞧她们,却也知道她们已经磕完头了,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两位女居士,不知道所谓何来?”
道士说话,有点半文不白,好在她们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多少也学过几篇古文的。听起来倒是不怎么费劲。
听他这么一问,毕佳敏马上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仙师,我们此次前来是受了几位朋友点化,知道仙师神通广大,乐于普救世人,因为我和这位小妹在感情上都遇到了点儿阻碍,特地来求您指点一二。这是一点儿香火孝敬,请您收下。”
毕佳敏边说边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里面是一千块钱,这是她向朋友们打听好了的价格,想来不会有错。
她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道士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什么,一边的道童却走过来,把那个红包接了过去。
这时,道士才慢慢睁开眼睛,针对毕佳敏的话说道:“女居士客气了,本人自从得道以来,的确向不少居士伸出过援手,不过,也都是略尽寸心,不值得言说的。”
听这道长这么谦逊,说起话来又是和颜悦色,毕佳敏心里一阵激动,赶紧继续恳求道士给她指点迷津。她说:“仙师,您太谦虚了,我听朋友们说,您每次都是扶危济困,百求百灵的。这次,就求求您,救救小女子们吧。”
她面对于这样的高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好把自己平常看电视学来的台词给搬了出来。让欧美真听了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哦,女居士,搭救世人本就是我等大能之士该尽的本分,见你这么诚恳,就把你的事情说出个一二来,让本道给听听,再给你施展一些破解之道吧。”
毕佳敏一听,知道对方已经接下了她的恳求,就把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