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诸位,大家别被她给误导了,以为苍蝇就毒不死人。咱们家里的苍蝇可能毒不死人,可你们这里的苍蝇却是有可能毒死人的。因为,请问,你们店里是不是用药物来除苍蝇的?肯定是,对吧?饭店里建筑面积大,又有这么多菜味儿和油腻,如果你们不用药来除苍蝇,我还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灭蝇?”
胖子继续说着,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兄弟突然倒地认定为中毒,而且还是中的面馆里灭蝇药物的毒。
“用药怎么了?用药之后我们都注意把桌椅还有餐具什么的重新清洗的,怎么可能出现中毒的情况?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强词夺理好不好?我就不信一点儿苍蝇药也能毒死人。”周喜娜同他继续交锋。
“苍蝇药怎么毒不死人?难道你们没有看过新闻,苍蝇药也可以毒死人的,因为人的体质本来就不一样,一样的药物残留对大多数人没事儿,可对有的人可能就致命。还有,我从一进来就闻出来了,你们店里灭蝇用得药还是毒性很强的敌敌畏,对不对?这种药的毒性对人来讲可是致命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吧?”
胖子继续论证着自己的推论,这几句话又说到了点子上,让周喜娜和老潘不好反驳了。壹??看书
他说的对,为了保持卫生,提高灭蝇效率,他们真的使用了毒性很强的敌敌畏,那种药物可以有效杀死苍蝇,就是味道特别的呛人,而且那味道留存的时间还比较长,今天早晨喷的药,尽管已经通风了,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不过,到了现在,如果你鼻子比较灵的话,还能在空气里面闻到它的味道。
那些刚才对胖子的观点持怀疑态度的人,此刻被他一提醒,也注意到这空气里的那一丝味道,联想到自己也吃了面馆儿里的食物,他们的心里还真有些紧张了起来。人一神经,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得多了,他们的胃还有点不舒服了。
他们看向老潘和周喜娜的目光突然有了点儿异样。
周喜娜和老潘这会儿也被胖子给说得有点不自信了,以前的确有过因使用敌敌畏灭蝇导致人员中毒的新闻报道,他们也是听到过的,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黑小子,脸变没变色儿因为他肤色实在是黑,他们看不出来,但那嘴角流出的血沫儿却还真有点中毒的意思。
老潘和周喜娜不禁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那一眼,他们彼此间都很明白对方的想法,他们是在问对方,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遇上事儿自然是不能慌了。? 壹 ?看书
同周喜娜相比,作为大老爷们的老潘自然更有定力,他瞅了瞅地上躺着的那个黑脸青年,又观察了一下那个正在慷慨激昂地论证自己兄弟倒地原因的胖子,瞄了一眼满脸怒气站在那里敌视所有人的那个瘦瘦的大个子,他心里产生了一种猜测。
但人命关天,他不能轻易相信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可他还是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关键。于是,老潘向前走了几步说:“年轻人,你兄弟这样儿了,你心里肯定也很着急,这我可以理解,这样吧,你兄弟都这样了,你也别着急着说是我们的食物有毒,我们呢也不非认定他是有病。咱们还是救人要紧,赶紧把人送医院吧。”
“你别过来,你们谁也别过来,我警告你们,谁要想破坏现场,我就跟他拼命。去医院?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我兄弟都这样了,就差一口气就要完了,估计连医院的门儿都看不到就挺了。你们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我们把人弄走,好赶紧跟这件事儿撇清关系,等我们前脚出了这个门儿,后脚你们就不认账了。柱子啊,柱子兄弟,你还真是个柱子啊,咱们兄弟就剩一口气了,你赶快跟咱们兄弟媳妇打电话,让她来见咱们兄弟最后一面啊。”
胖子横在老潘跟前,又说出了一番道理,还给站在一旁的大个子下了道命令。
柱子这会儿光跟那个想和他打架的家伙生气了,有点儿走神儿了,现在听到自己同伴的话,才想起自己兄弟都快死了,他媳妇儿还没孬着见他最后一面呢,马上十分利索的掏出了手机,跟对方联系,他用十分焦急的语气说:“兄弟媳妇嘛?你快来看看吧,对,快,再晚来一会儿你就看不到小驴最后一面了。快来,我们就在我们常吃的那家面馆儿呢。”
老潘见他打电话,他心里一动,也示意自己老婆打电话。不过,周喜娜这时候却有点很弱者举着电话的问了句:“我打给谁啊?”
她这话刚说完,那胖子就猛地来到她面前,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嘴里恨恨地说道:“怎么?想找人来欺负我们?我告诉你,今天无论是谁来?也得给我兄弟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跟你们没完。”
“可你兄弟要死了啊,咱们不能就看着他躺在地上见死不救啊。还是赶快打急救电话吧。”老潘说。
“不告诉你了吗?打急救电话也救不了他,你也不用找借口把他从你们店里弄出去。他被你们这店里的黑心食品给毒害了,把他留在这儿,就能当证据,一旦他离开了,你们就撇清了,我可不能让你们得逞。”胖子还是那个观点。把老潘叫急救车说成不怀好意,说成推卸责任。
“可他要死了啊?”老潘很有深意地说了句。
“他就是死了,也要死在你们店里,不然他就白死了。”这是干嘛?为了争一个道理,就不要命了吗?
胖子的话很明白,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