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伟一听,好嘛,把自己家的球踢到我这儿来了。呵呵。可他也不好意思不吱声儿啊,他只好说:“佳敏啊,林一强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证明。”
“你是谁啊?”毕佳敏装起糊涂来。
“我是你高俊伟哥哥啊,怎么?你听不出来了?”高俊伟心说,这娘们儿,还真难缠。怪不得林一强不给她好脸色呢。她忒会弄事儿了。
“高俊伟,我问你,是你把他给拐到省城去的?”毕佳敏毫不客气地问。
“这,一强,还是你跟她说吧。”高俊伟一听对方语气不对,赶紧把球又给踢了回去。
“说个屁,毕佳敏,你有完没完?再****儿,我一句话也不跟你讲了。快点儿,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趁早找你的好姐妹欧美真,还有你的好妹夫张阳一块儿凉快去。”
林一强还没朝着她兴师问罪呢,她倒好,猪八戒倒打一耙,冲他和高俊伟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发起飙来。
“我跟谁一块儿凉快你管不着,我只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有妇之夫,我是不是你老婆,你大清早的就为了别的女人,抛妻弃子,大老远的跑到省城去给她看病,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毕佳敏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什么别的女人,那是我妹妹,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还抛妻弃子,你tm说话有没有数?你的子在哪儿呢?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子’呢,你个不会下蛋的鸡。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跟我这儿瞎胡闹,否则老子这就休了你。”林一强被毕佳敏给说急了,开始捡最难听最让她不舒服的说了起来。
高俊伟通过他的话,才知道,原来毕佳敏还有这种隐私,原来她的生育能力有问题啊。怪不得对林一强疑心这么重呢。
“林一强,你混蛋。呜呜”毕佳敏被林一强戳中痛处,一下子哭开了。然后,她自己把电话给挂了。
“高哥,看见了吧,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叫我怎么哄?能跟她好好沟通吗?”见毕佳敏把电话给挂了,林一强指着电话,笑呵呵得到对高俊伟说道。
“唉,是有点儿厉害,可兄弟,你最后那一句,是不是也说的有点儿重了?”高俊伟有点担心林一强会不会跟毕佳敏闹翻,不禁问道。
“不重,不重她觉不着啊,我要不说难听的,她且有的闹呢,我要不把她给堵回去,咱们这以后的日子里,肃静不了。”林一强向高俊伟解释说。
高俊伟还能说啥?只好闭嘴开车了。毕竟,那是人家的老婆,最了解她的人是人家林一强,知道怎么对付她管用的也是林一强。
下了外环,进入省城的南北通道永顺高架桥,高俊伟开了没几分钟,到了一个岔路口,直接从匝道下去,往东行驶两公里,就到了省立医院了。
医院外面有大型停车场,停车场里满满的都是车,如此看来,来这儿看病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高俊伟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又和林一强帮着中巴车也找到了车位,看着它停的妥妥的。他和林一强就赶紧上车,用随车带来的推车把潘小妮给由车子上推了下来。
其实,潘小妮的病不是说腿脚骨折什么的,只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不用车子推,她走路也没大问题。可高俊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坚持给自己妹妹用车子,他不想让她再有一点点损伤。
省立医院那里,他们已经在车上通过电话,利用风城中心医院的关系,事先托好了熟人,去了就可以直接到专家那里看病。不用排队挂号。
用高俊伟的话说,该搞特殊的时候就得搞特殊,该走捷径的时候就要走捷径,他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他只是一个商人。
当然,如果以一个商人为社会捐没捐钱,捐了多少钱,作为评判他道德高低的标准的话,他倒是算得上一个非常有道德的人。因为,他们公司每年还是没少向老弱病残等社会群体慷慨解囊的。
只不过,现在到了自己心爱之人生死攸关的节骨眼儿上,为了救治她,他什么都肯做,顾不了那许多了。更何况,不过就是花点儿钱的事儿,他又不是没有,会为了这东拼西凑,求爷爷告奶奶,诸多为难。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花了钱,治不好小妮的病,那才叫事儿。
医院里等着看病的人真的是很多,得各种各样病的都有,他们和他们的家属从全省的各个地方,甚至是全国的不少城镇和乡村,或是奔着医院的规模和等级,或是听闻了医院的盛名,为了摆脱疾病的痛苦与困扰,带着被治愈的希望,不远千里万里,不惧舟车劳顿,辛辛苦苦地赶来,到这里找寻神医良方。
人们挤在散发着各种气味的人堆儿里,忍受着等待的煎熬,承受着嘈杂人声所形成的噪音的折磨,在一个个小窗口之前眼巴巴地等待着。
看看他们,林一强和高俊伟推着潘小妮走向电梯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们对望了一眼,却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坚决,唉,他们想,如果换做是自己得病,他们宁可在那队伍里等待,也不会走这种后门儿,这太有点儿不人道了。
可躺在手术推车上的不是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他们那娇弱可怜的妹妹,就算以后许多年里,良心都会隐隐作痛,他们也认了。
“小伟?专家在几楼?”周喜娜没有想那么多,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儿。这是她一贯的思维方式。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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