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待嫁新夫郎,楼玉珠可能是最轻松的一个,嫁衣不用秀,嫁妆不用他管,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安静静等着做新夫郎。
这天,傅林书把赖床的楼玉珠撵到后边去沐浴,尔后指使着黄影及秋实去给楼玉珠换上新做好的嫁衣。
在屏风后被逼试穿大红嫁衣的楼玉珠吐糟:“我早饭还没吃呢!”
正在查看手饰之类的梁昭忍笑回了句:“就是要不吃早饭才准,成亲那日新嫁君夫郎可是不能用饭的。”
卫琪是个爽利的,回道:“可不是,成亲那日我早饭跟午饭都没用,可把我饿的够呛。”
傅林书笑了:“这是规矩,古来有之的。”
“规矩都是人定的,”楼玉珠一边吐糟一边从屏风后走来,抬抬手踢踢脚,感觉还算轻快。
楼玉珠长的好这是一众公认的,平日不爱打扮穿一身素是人淡如空谷幽兰,淡然宁静就像盛夏夜空的星辰,不张扬却引人入盛;而现在,一身大红祥云缠枝锦缎做成的嫁衣越发衬出他白静肤色以及纤细腰身,唇色不点而朱,琼鼻凤眸削眉乌发,站在那不再是空谷幽兰而是立于凡尘中的一朵仙姝。
梁昭跟卫琪都看呆了,连傅林书眼里都闪过惊艳,瞧他还准备撩起衣摆来看,忙上前拦了:“别乱动,怕不合身,有些地方还没收线呢。”
楼玉珠无奈扶额:“离婚期还有小半年呢,有必要急的现在就试嫁衣吗?”
“你懂什么,”傅林书瞧他没上心的模样就忍不住拍他:“嫁衣一个哥儿一生只能穿一次,能跟旁的衣裳比?”
“和离再嫁的就不能穿嫁衣了?”
没听过待嫁哥儿随口把‘和离再嫁’四字挂嘴边,傅林书气的脑仁疼。
从惊艳中回神的梁昭笑道:“虽说都是嫁衣,但其中区别却是极大的。首先一例不能用大红,上绣的花纹图案也是有要求的,绣线的色彩也不能超过五种。”
卫琪围着楼玉珠转了圈,叹道:“我要是个小子,抢也要把玉哥儿抢回去当夫郎。”
傅林书唾他:“别添乱!”
“我说的可是真话,放眼整个南阳及汾阳两府,哪还找得出我们玉哥儿这样的哥儿?”知傅林书无其他意思,卫琪也不生气继续道:“有学识的,没我们玉哥儿长的好;长的好的没我们玉哥儿有学识;论赚钱持家这项就更不用比了,‘点石成金的活菩萨’可不是白叫的。”
梁昭掩唇乐道:“所以周诚盖了个大宅子,准备来个金屋藏娇呀。”
楼玉珠被打趣的没辙,见傅林书不帮忙反到一个劲乐,没好气道:“阿爹可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哥儿。”
傅林书瞪他:“怎么说话的?”见他还想反嘴,扬手就在他胳膊打了下:“赶紧把宝玉金钗凤试试,要改也好早点拿去给工匠。”
瞧那凤口衔硕大红宝石的复杂金钗楼玉珠就头疼:“今天就不用戴了吧?这金凤钗跟衣裳的样式都是我画的,原本就是配套,肯定合适!”
楼玉珠画嫁衣凤冠图样跟周诚合作成衣铺子的事傅林书是知道的,抿唇乐了:“我知道这是一套也知道出自你手。说来周诚送来的图样还是你画的手稿,说是只你这一套,世间再不会流传第二套了。”
早就送去的图样却被扣下充作他的嫁衣,还是最复杂最华丽最尊贵的那套,他是该吐糟还是吐糟还是吐糟呢?
傅林书指使人把金凤钗捧来,道:“前面都走了九十九步了还差这一步?”
梁昭卫琪盗笑不已,楼玉珠没法子,只得让秋实折腾着给了梳了发式,那厢梁昭捧来全套的胭脂水粉。
楼玉珠如临大敌:“这个就真心不用了吧?”
梁昭犹豫看傅林书,见其点头这才没往前凑。发式梳好傅林书亲自给他戴上金玉钗,瞧镜子里秀丽无双的楼玉珠不即眼眶染红:“成亲那天由你外阿麽给你梳发,可别口无遮拦说些不吉利的。”
“成亲在明年三月,现在年还没过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楼玉珠真心被折腾的没脾气了。
傅林书再次气结:“常人家哥儿出嫁哪个不是一年前就开始绣嫁衣?你嫁衣不用绣嫁妆不用管,只等着做新夫郎还抱怨这抱怨那的,我看你是闲的!”
楼玉珠是真心闲,以前嫌忙这忙那没个消停,现在啥事都不管了反到闲的慌,这不用管那不用问整天吃吃喝喝睡,三步一曲都快生锈了。
懂他意思的傅林书气的戳他额头:“现在嫌闲的慌,真让你忙起来你又说累的慌了。”
楼玉珠捂额:“...我还没吃早饭呢。”
卫琪忍俊不禁,梁昭苦笑不得的让人送来早饭,傅林书气的拧他把,转首还是亲自帮他把金凤钗解了下来,尔后收好他脱下来的嫁衣自去嘱咐人收线修改。
很快到了年底,远在上京穆老那求学的楼琛特意赶了回来,一家过了个团团圆圆的热闹年,年后十五楼承义夫夫俩商量过后给分了家。谁也不偏帮,等同五份家产,楼华楼明各占一份,楼玉珠虽是哥儿但一家子一至同意也占一份,楼琛那份暂时由楼承义夫夫俩管理,至于夫夫俩占的那份打算百年后给四兄弟平分。
回房一整理,楼玉珠哭笑不得的发现他那份是五份中最好的那份。虽说自梁昭入门他就不怎么管家了,但之前的家业都是经他之手添置的,之后没插手但他心中有底,而分给他的这份,铺子、庄子、院子、田产大大小小加起来就有近八千两,现成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