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点头,让其坐。
六个小子一幅乖乖模样让楼玉珠直瞧的牙酸,谁家事谁知道,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老大是沉稳,但主意贼正;老二是温和,但鬼点子最多,妥妥笑面虎;老三老四憨头憨脑,但以为他们四脚发达头脑简单那你们就输了;老五面冷心也冷,常年四季就没见几个笑脸;老六稚声稚气,相貌是六个兄弟中最像楼玉珠的,但对方就是凭着这一点不知从上面五个哥哥及周诚那讹了多少好东西!更别说楼承义夫夫俩,楼华楼明及楼琛那了,六个兄弟中就他最富!老大周意都比不上!
用棵硕大红木对半打磨的若大长条桌上,周诚坐主位,楼玉珠坐他右手边,尔后兄弟六个按顺序坐左手边。
奴仆分明送上合各人口味的早饭,楼玉珠瞧对面六份不同样的早饭就心塞。老大老二要求精致讲究健康,至少十天内不重样;老三老四要求美味及份量,每天重样一两分没问题;老五是要精致要健康也要份量,怪异的是重样两三天不是问题;老六没啥要求,因为要是不满意他会端着盘子满桌子要求分食。就像今天,端着盘子从他老子那要了两个蟹黄小笼包,再从老大那要了小碗青菜粥,尔后从老五碗里勺了三个豆沙汤圆,收尾就着老二的杯子喝了两口果汁。怕他吃不饱的老三老四还打算分他几口肉烧饼的,不过被拒绝了。
每当这时候楼玉珠就恨不得把六个操蛋儿子塞回肚子回炉得造!这也是他生了那么多儿子执着要个哥儿的主要理由!
眼瞧楼玉珠眼里黑色气息又要爆涨,周诚忙给老二周俞使个眼色。
心里哀怨怎么又是他的周俞露出抹温文尔雅恰当好处的笑,问:“阿爹是说今天去拜访裴二叔?”
楼玉珠敛神:“是。所以老规矩,老五看老六,老四看老五,老三看老四,老二看老三,老大看老二。”
不明就理的人听着可能会晕,但规矩简单化就是大的看小的,以次类推。
老早从被看里升级为看的周意点头:“阿爹放心,我会看好弟弟们的。”
楼玉珠揉额:“但愿如此。”说罢挥手,没好气道:“吃完就去换身衣服,我们这就出门!”眼见兄弟六个从善如流起身手牵手去换衣裳了,忍不住的楼玉珠瞪了周诚眼。
每到这时候便被牵怒的周诚已经习惯楼玉珠的怒目,讪讪转移话题道:“转眼都是十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冠英还记不记得我们。”
楼玉珠没好气白他:“等下见了不就知道了?”
被呛声的周诚也不恼,粘粘呼呼去里间给楼玉珠挑要出门的衣裳去了。
不多时一家八口在大门集合。老大老二骑马,老三老四也闹着要骑马结果被楼玉珠一瞪立马认怂乖乖爬上马车,周诚把老六抱上去,老五自己踩着爬上去,待楼玉珠也上马车坐稳,周诚这才翻身上马,后边跟着七八个奴仆及一辆装礼物的马车。
早接到讯的侯府管事客客气气把一众迎了进去,裴胜的君夫郎对当年儿子的贴身小厮周诚到不陌生,对楼玉珠虽是第一次见,但有关于他的传闻到是真心没少听。有的是从他夫婿裴胜嘴里,有时是从裴冠英嘴里,有时也从胡管事那听个一两耳朵,无一例外都是夸的。有时他都疑惑这世上真有这么美好的人?可今儿一见却真心是口服心服。
“莫道都夸,到不想真是仙人下凡了!”
一干侯府内眷皆夸称是,到不是假意,楼玉珠确实保养的好。生了六个儿子身形却是没怎么变,三十出头的脸上却是连点皱纹痕迹都没有,好似时间在他身上停止了般。
对这样夸赞并没放心上的楼主珠笑了笑,于长辈平辈见了礼,受了小辈的礼给了见面礼。其中裴冠英的君夫郎面色僵硬,楼玉珠见了礼问了好,权了礼数便也没再意了。
之后兄弟六个上前见礼,周意担当老大气度,一举手一动足皆是长子姿态风彩;老二一脸笑意负责让人如沐春风;老三老四负责逗乐;老五负责当冷脸玉童;老六就负责卖乖。兄弟六个皆是相貌不俗的,六款一字排开总有一款能戳中萌点!
其结果是兄弟六个礼物收到手软!颇有把今天送出去的礼都收回来的样式。
不多时裴胜及裴冠英下朝回来。
楼玉珠起身,迎了两步曲膝道:“见过侯爷。见过二哥。”旁边周诚领着兄弟六个揖手喊了人。
两人抬手示意免礼。裴胜打量眼楼玉珠,扬声笑道:“老远瞧了我还道哪家年轻小辈前来窜门呢。”
裴冠英视线在楼玉珠脸上转了圈,眼神看向周诚,打趣笑道:“我是不是该叫声周爷?”
周诚一脸求饶揖手道:“冠英就别打趣我了。”
裴冠英哈哈大笑,勾住周诚脖子道:“走,今儿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随着这声大笑,因时间太久而产生的陌生立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许久不见对年少时光的一丝怀念一丝惆怅及一丝感叹。
那厢两兄弟肩勾肩去喝酒,裴胜这边跟楼玉珠闲聊。
“皇上知道你爹他们上京一事,估计这几天就会有旨意下来,到时候可能会下旨让他们进宫一趟。”功德楼家有名声但根基还是浅了些,是以裴胜能比楼琛还早一步得到消息并不意外。
先皇去世名声到是仁义,新皇才登基四年,不说楼玉珠摸不准脉就连上京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