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内心紧张起来,她与齐凌阳纠缠中,一路后退,直被齐凌阳逼退到桌案前。
猛然,想起了外面还有她的人守着,急忙将桌上一应物品全部扫落地上。
“咣当”一声,也让齐凌阳忽然一怔。
在齐凌阳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只见忽然有一小厮和一丫鬟破门而入,使他内心大为受惊,一时竟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摆放是好。
不等齐凌阳说话,那一彪形体壮的小厮便一把按住齐凌阳,齐凌阳身形本就瘦削不比这小厮,如今中下香毒,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随哪一个小厮都能将他轻易拿住。
丫鬟小琴面露心疼担忧之色,匆匆上前扶住顾倾颜,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说着,啐了齐凌阳一脸:“不要脸!”
顾倾颜被小琴搀扶着,摆摆手,然后吩咐小厮将那齐凌阳捆了等候她处置,任凭那齐凌阳怎么求都不管用。
今日,顾倾颜被顾倾心和齐凌阳如此设计,内心也是发了狠。
他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有的这一切她都要一一讨回来,她已不再是前世那个心慈手软善良单纯的顾倾颜了。
顾倾颜叫人绑了齐凌阳,令小厮将他先行关入柴房,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之后便在小琴的保护陪同下仓促离开,欲觅得解药解身上所中之毒。
顾倾颜一路匆匆忙忙,细细娇喘,为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异样,因此一路低着头,催着小琴快些走。
谁知,因为一路这样莽撞,竟在归去途中与一白衣男子撞了个满怀。
顾倾颜自知失礼,急忙退后几步,忍着娇喘连连道歉,半晌仍不见那男子做声,好奇之下抬头去看那男子。
只见眼前这位男子,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眉飞入鬓,自有一种气度不凡之处。
顾倾颜不觉看的有些呆了,今日怎会在此碰见如此一位如此奇特、超凡脱俗的男子。
顾倾颜忽又觉自己失礼了,急忙低下头来准备从其身侧离开,却见那人伸手拦住她去处,虽然那男子动作举手之间尽是君子之态,但仍不理解。
“公子何故拦住小女子去路?”顾倾颜开口问道,却不自知因为中了迷香,声音中带着勾魂摄魄之温柔与百转千回之娇媚。
“在下若未看错,姑娘怕是中毒了吧?”只见那男子浅浅一笑,信心满满地道。
顾倾颜心下一惊,但并不作答,却是丫鬟小琴急急开口道:“正是,正是,公子你太厉害了,我们小姐确实中了毒,可是我们还不知是中了何毒,正欲寻大夫去。不知道公子是否真有办法治好我家小姐的毒。”
那男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其实在顾倾颜撞上自己时,自己正巧扶了她一把,已觉她脉象有异,又见她脸色潮红,心中便知八九。
男子点头:“我可解姑娘所中之毒。”
顾倾颜看他自信的模样,略有疑惑,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釉花青色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与自己,顾倾颜便接下了丹药。
顾倾颜抬头看那男子,不知为何,自己是第一次见这位白衣男子,却对他深信不疑,或许是此时的她没有其他更好选择。
顾倾颜不做思考,樱唇微张,将那粒丹药送进口中,仰头吞下。
那男子微微一笑,细细道来:“姑娘所中之毒乃春a药之毒,且这种春a药比之其他春a药更烈更毒。但姑娘不必担心,你适才所服只要便是上等的解毒丹,只此一粒便可无虞。”
话音刚落,顾倾颜便觉身上燥热减退,清爽许多,男子所言果然不虚。
随后,顾倾颜便万般道谢,那男子并不言语,只是默默转身离开。
顾倾颜看着男子的背影渐远,收回心神,忽想起关在柴房中之齐凌阳与那不知所踪的顾倾心,于是那温柔感激神态全然不见,只剩下无边的恨意与不齿。
“小琴,我们回去。”顾倾颜带着小琴动身前往顾倾心住处,道:“等下到了她禅房外,你只管找个人去问她的踪影,若都不知,你便即刻派人去找。”
小琴点头应了,亦步亦趋跟着顾倾颜朝向那处而去。
小琴找来几个丫鬟下人问话,顾倾颜站在禅房外,想起先前光景,内心不免后怕不已。
若刚才齐凌阳得手,那一切可能又会回到前一世的模样,只是这次不仅会被迫将入宫名额送给顾倾心,更会落得世人笑话不齿。
这顾倾心实在歹毒,顾倾颜这样想着,只见小琴来回道:“小姐,打听到了,前些时候有人看见她朝元净寺后山竹林去了,我派人去查看,果真远远见她一个人在竹林之中游荡。”
顾倾颜颔首,小琴继续说道:“因怕惊动于她,所以只敢远远看着,小琴已经派人一直盯着,若她改去别处,也不会落下。”
“好,马上跟我去柴房,我要带上那不知廉耻的齐凌阳,让他们自食恶果。”顾倾颜眼中有火光在烧,想要将他们燃成灰烬,甚至连同归于尽的想法都有。
顾倾颜和小琴步至柴房,示意那小厮开门。
简陋的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那齐凌阳的瞳孔中有一团yù_wàng的暗火在燃烧,几乎将他的四肢百骸燃成灰烬,此刻他看顾倾颜的眼神仿佛是饿狼瞅见肥羊一般,只恨不能将这捆绳挣脱开。
顾倾颜见齐凌阳那大汗淋漓的狼狈模样,不禁冷笑一声,自己作下的孽,这些苦只能自己来受着。
“很难受吧?”顾倾颜咬牙切齿,那声音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