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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意?”宋弥尔好整以暇,“艾那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艾那先半屈身行了礼,才不紧不慢道:“艾那自中山国来,自小仰慕大历文化风物,从幼时便请了先生,琴棋书画、礼乐射覆,虽不说精通,但也有一一涉足。艾那斗胆,想要与大历擅此道的贵人相较一番。既增进大历与中山两国之间的友谊,切磋之下,又能助兴宴会,更能叫艾那讨教大历瑰丽的文化,虚心学习一番。陛下,娘娘,认为此举何如?”
“梓潼,你认为怎么样?”沈湛微微勾唇,侧首问宋弥尔。
“本宫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既为比试切磋,可有什么彩头?”宋弥尔挑眉问道。
“单凭陛下与娘娘定夺。”艾那柔顺乖巧。
“陛下不妨拟定一个?不要辜负了艾那公主的一番好意。”宋弥尔道。话中的揶揄,也只有沈湛听得出来。
他宠溺又无奈地瞧了宋弥尔一眼,摇摇头,“朕便定一个吧,虽说是比试,但正如艾那公主所说,为的是大历与中山国之间的来往,这彩头也就是个名头。依朕看哪,倒不如便,输了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吧。当然,这件事必须得无关国体政事,无伤大雅才行。”
艾那眼睛一亮,认为这是大历陛下是向着她才定了这样一个彩头。她自诩才艺绝伦,自小好胜心强,一心想着要嫁给最厉害的男子,自然自己也要有厉害的才艺才能匹配。在中山国,连男子都会有输给自己的时候,大历的女子,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更何况,她早已想好与谁比试。这人看着,可不像是才女一名。要说才女嘛,艾那眼光在右侧妃嫔轻轻扫了一圈,可能也只有中间偏上那几个,看着大致还会点东西,不过,她也不认为她们会比自己强。教授自己的先生,可都是鼎鼎有名,皆夸赞自己有天赋又勤奋,可惜为女子之身。
艾那妩媚一笑,定下心来,“尊敬的陛下、皇后娘娘,艾那想着,艾那是一国公主。我的父王自艾那母后去后,宫中便再无王后,中山国宫中也只有艾那一人。我是中山国独一无二的公主,皇后娘娘是大历独一无二的皇后,艾那觉得,由我们俩来切磋比试,便是再好不过了。”
艾那话刚落音,左侧已有臣子站出来指责,“大胆!尔等公主,怎可与大历国母相提并论?!”
“怎么不可以?”艾那毫不示弱,“我虽是公主,但却是中山国唯一女性皇族,身份高贵,皇后娘娘也是大历身份高贵唯一后宫人,身份得当。难道说,皇后娘娘并不是大历唯一高贵的皇族吗?”
她利用自己不是大历人,不十分精通汉语,玩起了文字游戏。对方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而大历想来讲究以礼治国,那朝臣满脸通红,也说不出“中山不过尔尔小国,星辉之光乃敢与日月争光”的话来。
“好了,艾那公主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宋弥尔命那臣子坐下。
艾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盘算着自己要与皇后比试些什么。
却又听大历的皇后娘娘轻声道:“想来中山国位置偏远,消息不便,不知道本宫大病初愈,不知者无罪。”
艾那就是一怔。
“本宫整整一年缠绵病榻,这两日才好了些,堪堪主持宫中事宜,精神不济,恐怕要辜负艾那公主的一番美意了。”
宋弥尔的意思很明确,我病了这么久,你要是非要跟我比,就是你不懂规矩没有礼貌;何况就算真比了,你赢了是胜之不武,倘若你输了,输给一个方才痊愈的病人,你好不好意思?
皇后大病,这是大历人人皆知的事情,眼下见皇后娘娘这般泰然自若地说出来,大家都摇头叹息,窃窃私语,多是恨不得代其病痛之意。
艾那见四周人的神情不似作假,皇后竟是真的才病愈,自己这要求,可算是蛮横无理了。她甚至隐约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责备。
怎么办,如今骑虎难下,她收到的信息,可是半点没有提皇后曾经病重一事,只是说皇后无甚才情,只靠着一张脸和家世背景,才走到今天。
座上皇后娘娘的声音恍若天籁:“本宫这里倒是有个法子。”
艾那下意识希冀地望着她。
只见宋弥尔轻声笑道:“本宫重病这一年来,宣德宫上下内外,幸而有本宫的几位宫人帮忙照料,才不至于慌乱。而今,这几位宫人皆在殿上,”宋弥尔轻点,朱律、浴兰、清和、乏雪依次微微上前一步,好叫众人看得清楚。左侧皇亲贵胄那一块,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本宫这几名宫人,前面三个,是本宫从家中带来,自小便与本宫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本宫会的,她们也会。乏雪是陛下赐下,教养得宜,无一不精。跟着本宫之后,也同本宫其他侍女一样,本宫会什么,她们也跟着学什么。公主若是想要瞧瞧本宫会什么,但瞧本宫身边这四位一等宫女,便也知晓一二了。”
清和褔身道:“皇后娘娘悉心教导,奴婢几人所学,不过皇后娘娘皮毛一二,但奴婢们斗胆一试,以酬娘娘教导之辛。”
艾那神色微变,下头早有中山国的使臣愤愤不平叫嚷起来,“陛下、娘娘,这怎么行!艾那是我们中山国金枝玉叶的公主,怎可与宫女混为一谈?!”
左边朝臣一派正要站人起来,沈湛先开口,“这几位宫人,皆受皇后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