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这是骆家阿远,还记得吗?”苏晚特别热情的扯着骆远就过去跟舅老爷聊天。

舅老爷因为常年在大噪音下生活,养成了说话声音特大的习惯。苏晚只要一跟他对话,也就自然而言的吼着嗓子上去了。

“阿远啊,都这么高了啊,哎,都变了个样,帅小伙了,找对象了吗?”

“舅老爷,你怎么总是喜欢问这种问题啊。”苏晚走过去帮着他摇爆花机,可才摇几下就没劲了,甩了甩手,起身给舅老爷按摩捶背,把老人给哄得服服帖帖的。

“哎,小姑娘,小伙子的,不问这问题问什么呀,我们在你们这年纪,孩子都生咯,哪像你们,还在读书……”

“舅老爷,咋不说这个了哈。”苏晚一见舅老爷要拉开过去的面纱了赶紧打断他,要不然又该说个没完没了了。“听说强哥最近生了个大胖小子?”强哥是舅老爷的孙子,苏晚也是回来的时候听奶奶念叨的时候才听到的。

“对啊,生了个大胖小子,我都做曾爷爷咯。”一说起自己的那小胖子,脸都笑开了花。

时候到了,要开始响了,苏晚躲得远远的,双手捂着耳朵,分明害怕这巨响,可又玩得不亦乐乎。

骆远走过去,将她的手拉下,用自己的双手将她的耳朵裹得严严实实的。而苏晚空下来的两只手就可以到处的狂欢。

骆远想不通她为什么喜欢这种活动,例如她还喜欢放鞭炮,可是在点燃的时候却又不敢靠近,靠近了还没来得点燃就又跑远了,分明怕得要死,自己却还玩得津津有味。

第一轮结束,第二轮又开始了,苏晚又蹦跶着过去,结果舅老爷递给她的一些爆米花渣,她倒是接着就吃得特香,还问他要不要。

骆远从她手里拿过几颗,嚼了嚼,确实味道不错。

骆远还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跟她来看打爆米花的时候,看着她欢欣鼓舞的,以为她很喜欢吃这东西,立马跑回去抱了一大桶玉米过来给爆了给她,可是她却摇头说不要。

他问她,“你不是喜欢吃吗?”

她说,“我只喜欢最后的那点渣末,可甜了。”

以至于后来他每次吃爆米花的时候都能想吃她当时说这句话时的情形,那是一种得意忘形的骄傲,还带着点特有的少女娇羞。

而他之后在大城市里也吃过不少爆米花,可是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味道。

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的孩子,有些孩子不怕事,就围着舅老爷转,就算开响的时候他们也不走开,可苏晚却依旧像个孩子一般的跑开,捂住耳朵,等待响声的结束。

骆远不知道她为什么热衷于这样的活动,重复着单一的事情,陪着老人小孩说说笑笑,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却能始终笑颜如花。

后来,骆远不再去帮她捂耳朵了,因为他发现,那是她的一种乐趣,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快乐,而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时而动如脱兔,时而静如处子,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消散过。

这是夜幕下的最后一轮了,然后大家都该回家聚餐,守岁,收压岁钱,放礼花,迎接新的一年。

冬天的天黑的有些早,舅老爷准备将长竹篓对准爆花机,只剩拉响最后一个步骤,也就完成了他今年的最后一道工程。

这一次,苏晚却没有跑开,也没有捂住耳朵,她静静的站在舅老爷的后面,安静的笑着,骆远从自己的角度看,刚好看到苏晚的侧脸。

舅老爷拉响最后一炮,爆竹声与爆米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从火炉中喷贱而出的点点星光照耀在她的脸上,那一刻,她美得那么柔和而静谧,圣神而不可侵犯。

“我爱你。”骆远轻起唇瓣,这样的三个字,他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敢说出口。

苏晚脸上的幸福洋溢折射出骆远脸上的悲戚与无奈,构成了08年最后的一幕凄美柔和的画面。

这一幕,多少年后回忆起来,竟然依旧那样清晰隽永。

可他骆远知道,自从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与她无关。

所以,他给了她三个愿望,让她选择,不管到底是怎样的愿望,他都陪她,都尽力与她一起实现,哪怕是背叛自己,背叛家庭,他也愿意。

只是,第一个愿望已经让他失望。

*

吃完团圆饭就得守岁,苏家是世家,老一辈的规矩那是谁也破不了的。

围炉烤火,看着大树根燃起的熊熊大火,苏晚突然就觉得自己竟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有些事情不可为,却偏偏还是万分想念。

“晚晚,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苏家奶奶眼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在状态。

“是不是感冒了?这冰冻天的在外面跟玩疯了一样。”李氏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戳着,戳着,就热了。

“妈,我都没跟他们一起去滑冰呢,我看到花花他们都去河里滑冰了。”花花是隔壁家的小姑娘,整天也是个没正形的,就知道跟着一大群男孩子这里跑那里跑的,花花妈妈也是气得都不知道说她什么了,好像能骂得话都给骂尽了。

“还去滑冰呢,要是万一碎了怎么办?”奶奶一脸严肃。

苏家前面有条小河,水终年都很浅,因为今年冰冻,所以都冻起来了,小朋友们都喜欢在那上面滑溜来滑溜去的。

看着他们玩得欢呼雀跃的,苏晚是真的真的很想去的,但是想起奶奶那张脸最后就还是狠狠的掐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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