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说小爷不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小爷到底行不行!”倒下的人将容誉围了个遍,男娃负手而立,一只小脚踩在男人肚子上,精致的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
蚩剑瘫在地上,身上不断传来的诛心之痛让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看起来鸡肋的小娃实力竟是如此的强,三当家挑选出来的精英弟子在他手下却是走不过一招。而真正让他心惊的却是容誉诡异的身手,没有气蕴波动,却带着超九阶的绿芒。这少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实力,若是待其长成...
蚩剑看了眼表情温和的容起,这个绝美的少年,恐怕也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心落在清辰身上的容起察觉到那道打量的目光,唇角微勾,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挣扎的蚩剑,凤眸绿光暴涨!蚩剑额前的汗水成股流下,脸色苍白如蜡,胸腔仿佛被万斤压制,只一瞬,他离死亡那么近,还好,也只一瞬,容起便移开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小爷今天绕了你们狗命,再有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了。”容誉表情凝重,说得煞有其事。皇明的身子却是莫名地颤了颤,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容誉以为自己的下马威立得够强势了,没曾想,如死虫般瘫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却是挣扎着起身,将红苑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想进红苑,便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去!”蚩剑身上的气蕴顿时外放,而站于他之后的男人也都不要命的将所剩无几的气蕴“全盘托出”,纵使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却是没有一个人退缩。
死,他们不怕,为了家人,死又何妨!
容誉好似吓懵了,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措,他只是想搓搓那些人的锐气,没想要他们以命相搏啊。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手里干净如白纸,没有沾过一条人命,遇到这阵势便慌了手脚。
“这,二哥。”容誉求救的眼神投向容起,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显然是受了惊吓。
清辰嘴角微抿,看着视死如归的众人,眼神越发的清冷了。这红苑,她今天是非进不可!外面已经如此,这里面,怕是早就翻了天。
邹阴渊,她欠他一个回复,他便不能死。
“容誉,过来。”
容誉听话地走到女孩身边,小手死死拽住女孩的衣角。容起见状也收了笑意,看来,这红苑倒是不简单。
“哥,你看着他。”清辰将男娃交于容起,只身上前,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写着生人勿进。
手上的柔软被挣脱,容起有恍惚的失神,见清辰挺立如松,不禁哑然失笑,小家伙叫他哥。
将容誉拉于身后,容起摸摸了他的脑袋。“怎么,这样就被吓着了?这可不是容家老幺的做派。”
“谁,谁吓着了!我是怕出手太重,把人给打残废了。”容誉嘟着嘴,一副谁怕谁的无赖样,心中的那份失措却也逐渐被淹没。
皇明没心情看这两兄弟拌嘴,一心投在了自家小师叔身上。他不明白,仅是一天的时间,红苑为何有如此变化。
“当真不让?”
女孩眉目清秀,吐出的话却让拦在门前的人颤了颤神。
“红苑附近没有一人,是该说红苑的生意太差了呢,还是说,”语气稍顿,“红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清辰表情淡淡,却让蚩剑身形一震。见对方如此,清辰眸色更深,拖不得了。
“小师傅何须多言,我们兄弟是绝不会让路的!”
“既然如此,那。。。”
清辰小手一扬,神情不变。蚩剑只觉一股淡香入鼻,暗道不好,却是为时已晚。
看着一堆人稀稀拉拉地倒下,皇明眼睛鼓得跟牛蛙有的一拼。这,太牛掰了吧。。。
“跟上!”清辰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红苑。
容起含笑不语,刚才那是,佛手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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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把门弄开!”清辰斩钉截铁。
“都依辰儿。”容起宠溺地看着命令他的女孩,脸上溢满了温柔。辰儿不拿他当外人,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你丫的就是个受虐狂。。。)
只见那风华绝代的人抬手,一道绿芒直击坚如神铁的大门
。。。
“不!”
撕心裂肺的哭号,衡楚眼睁睁看着邹阴渊将父亲的经脉拧为废碎,将恒峰叔打成重伤,更是把昏迷的花姑姑扔进了遗兽区。
“邹阴流,你弑兄灭祖,你会遭报应的!”衡楚一边厮嚎,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衡止藏于身后。双目扭曲地看着眼前这个叫了十四年的三叔。原来,这么多年的好人都是他处心积虑为夺红苑所装出来的假象,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将其当成骨肉至亲。
当务之急,是保住衡止。衡止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邹阴流,心沉得飞快。
“报应,呵呵,我邹阴流从来不怕报应。”邹阴流兴致盎然,老脸上布满了笑容,“识相点,乖乖将衡止那小子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们一家人到地狱相聚!”
衡楚一张脸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面貌,看向邹阴流的眼神警惕。衡止是难得的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童男,据那些黄发碧眼的洋人的说法,是他们需要的药引子。
邹阴流不仅弑兄,且和洋人相勾结,试图控制z国的经济命脉,而完成这个目标如今还差的,便是他身后的衡止。
“简直是痴人说梦!”衡楚凝聚身上少之又少的气蕴,奋力打在邹阴流的身上,而于他,不过挠痒痒的力道。
衡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