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苇,如今叶口月人压逼中原,你还有闲情做馒头。”柳槐梦毫不在意,接过端上来的一盘馒头和一点小菜,打趣说道。
“哎哟,这位人客官也是江湖人……不过可不是我偷懒……”
杜一苇见柳槐梦面生,心里生出一丝警惕,面上不改其色,谈笑以对。
“哦?你将包袱扔给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将包袱匀了一些与我,果然,老实人受苦受难啊。”柳槐梦叹息,却透露出自己来意,他自然是看出杜一苇警惕之心,所以干脆坦白以对。
杜一苇心里称疑,实在是因为柳槐梦的装扮太过陌生,他完全不认识此人跟脚,心里更是不信。
“客官稍坐,我好不容易有闲情做一两笼馒头,啥话过一会儿再说。”杜一苇口中说道。
杜一苇心想,反正待会儿也要去豁然之境,将此人带上,若是阴谋者,古尘剑下岂会轻饶。
嗯,就该这样。
杜一苇很为自己的机智赞叹,剑子给自己带麻烦不止一次了,再说以前偶尔还来蹭吃蹭喝,自己也只是带给他一次麻烦而已。
况且,现在这位客官可是因剑子而来的。
做完两笼馒头,杜一苇扛着馒头,从厨房走出,对柳槐梦道:“这边正要去豁然之境,不知道尊下愿否同行?”
“固所愿耳。”
柳槐梦来此的目的本就是此,当然他知晓,此行定然是见不到剑子仙迹,他老人家应该还在宫灯帷蹭吃蹭喝吧。
两人同行,杜一苇心有猜疑,而柳槐梦则纯属拉关系看风景,一路来杜一苇是心里不安,反倒是柳槐梦,越走越是轻松,越走越是精神好。
不过,到了豁然之境周边,杜一苇算是放下心了。
豁然之境,哪容阴谋者造次。
“这位兄台,当下叶口月人入侵,不知剑子给尊下什么问题了?”杜一苇一边走一边问。
柳槐梦看着豁然之境的山水,口中回答:“嗯……还不能说明白,所以我才要一见剑子啊。”
剑子仙迹此刻肯定不在,柳槐梦心底无疑。
“这……好吧,嗯……剑子似乎不在。”
杜一苇进到豁然之境,一眼望去,毫无人迹。
“一目了然。”柳槐梦点点头,没有任何建筑,在与不在,一清二楚。
“尊下要等吗?”
杜一苇本是打算一还金剑,馒头赔罪,然而,若是外人在此地,金剑万万不能放下。
“这豁然之境空无一物,唯有山水相伴,倒是符合吾道家清静无为心境,恰合吾修行,不如在此地等豁然之境主人回来,至于先生,来去随意,吾不送。”
杜一苇闻言轻笑一声,此人说话倒是有剑子几分无耻,不过,也罢,反正除了我怀中金剑,也不见得剑子仙迹还有什么财物,让他在此也无不可。
正要走,忽然听柳槐梦说道:“似乎还有一封书信。”
空间所留道法引动,一封书信掉落下来,杜一苇接过,仔细一看。
“哈,剑子连你也欺负我老实人啊。”杜一苇心中暗道,却是收起书信,转身离开。
柳槐梦双眼一眯,这杜一苇的能为确实不差,意识能力让人惊叹。
“罢了,也不知剑子几时回来。”
柳槐梦环看四周,此地果真是漂亮,有仙家灵地的风范,也不知剑子如何到手。
他在豁然之境潜修,一边等待剑子回归,过了十数日,剑子仙迹总算回来咯。
不过,剑子仙迹发现自己家中有人,可着实吓了一跳,毕竟,自己这豁然之境,除了几块石头,什么都没,竟然还有人看得上眼,倒也是奇了。
“哈,你便是剑子仙迹吗?”柳槐梦睁眼一观,白毛白发,身背一口古剑,手持拂尘,好一派飘然除尘之态。
“嗯……”
剑子仙迹脸色未动,心底却是暗自观察柳槐梦根底,过片刻,他有了一些明悟。
“你是玄宗之人?”剑子仙迹问道。
原本柳槐梦身上并无玄宗气息,但他修习紫荆衣无意之中和金鎏影一起学会的云龙秘式,虽是废之卷功力,却自带一股云龙之气,自然被剑子仙迹看破。
“有所渊源。”
“原来如此。”剑子仙迹近些日子确实忙碌,一边忙着对付叶口月人,一边又要顾及冰城中出现的阇城嗜血族和神魔族,如今有人来助,心念急转,想着便将柳槐梦安排下去,好减轻自己压力。
“道长,吾此来,乃是受好友之托,代玄宗出战对付叶口月人,毕竟,苍生受难,人人有责,吾等也不好抽身,然而,玄宗实在是无气力再战,所以,也只有我这半个玄宗人了。”
柳槐梦没等剑子仙迹说话,就叹息道。
这一叹,目的明显,剑子仙迹听罢,心底没打算再算计那老实人了。
“如果不是事态严峻,吾也不会劳烦墨尘音。”
剑子此话倒非作假,毕竟,而今素还真、佾云死,潇潇重创,蜀道行又成众矢之的,台面上的高手,着实不多,反观叶口月人,大军压境,势不可挡,如今,只能找一些隐士出来帮忙了。
“无妨,只不知,道长有什么安排呢?”
柳槐梦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强横,这数百年都忙着巩固肉身,而今修为也只是堪堪比数百年前高上一线,论战力,恐怕也就是一线偏上。
况且,在苦境这危险地,低调自保才是王道啊。
“嗯……吾一时还无法入世,当下叶口月人气势正盛,吾中原势弱,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