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好强大!”慕容盛离他叔叔差不多两丈远的距离。
没办法,慕容威刚刚突破,一时之间不能收敛自己的气息。
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连一些雪鸡之类的生物,都远远跑开,对环境的变化,动物往往比万物之灵的人类更为敏感。
“还好,为叔觉得好像又回到年轻时的状态。”慕容威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身体里是无穷的力量,来,把人参交给我,来给你护法。”
慕容盛往近处走,却无法寸进,好像两人之间存在着一堵厚厚的墙。
“唉,过一会儿我就能熟练了。”慕容威尴尬地笑了笑:“你丢过来吧。”
“畜生,还敢跑?”他大吼一声,看到那人参在空中就想逃离。
只见慕容威单手一拉,化成白胡子老头的人参愁眉苦脸,在他手中不停作揖。
“哼!生为人参,你就要有人参的觉悟。”他呵呵冷笑着:“说白了,你们就是我们人类用来提高自身境界的物品,还想突破先天?”
传闻中,除了一些有修炼之法的自然界动植物,只有达到先天后才有战斗力。
或许听懂了,或许没听懂,那老头倏忽不见,仍旧是一个人形的人参握在他手中。
“接着!”这时,慕容威根本就无需用武器,意念一动,那人参上就掉落一小片出来,被他用气包裹着缓缓射向两丈外的侄子。
慕容盛也不客气,张嘴接住,犹如汤汁一样,顺着喉咙就滑了下去,肚腹间猛然蹿起一股热气。
“抱元守一,”慕容威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为叔一直都浑浑噩噩,仿佛重新经历了自己的一生,你就放空自己,信马由缰。”
一时间,天地间万籁俱寂。
却说袁绍营中,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有些饮酒喝茶的声音。许攸面露得色,顾盼生辉。
“主公,子远先生,纪有一言。”此人为南阳人的新生代逄纪,他年方及冠,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早就对许攸目中无人看不过眼。
“元图啊,”袁绍眼睛一亮:“在本帅的营帐里,有何话不可以说?”
“哪怕你就是骂龙椅上那位都无妨。”高览趁机调笑,营帐里的气氛为之一松,大家都深以为然,刘家天子还是需要袁家人来执掌朝廷。
只有许攸面如锅底,不停地喝着面前的茶,连茶叶被喝进去都不知道。
“那纪就放胆一言,”逄纪不亢不卑地站起来拱拱手:“苟温部确实位于最西边外围,据纪所知,他们部落的战斗力在整个鲜卑人里面都十分强悍。”
“传言中,当年匈奴之王,就是被青年时期的苟温枪挑马下,险些丧命。”
“反之,佳素部的武力一般,是靠裙带关系才能在靠近王庭的地方拥有自己的一块封地。而且这种本身没有多大实力的部族,为其他鲜卑部族看不起。”
文臣目前就只有他们两位还算是拿得出手的,武将们左右看看,干脆装鸵鸟,不发一言。
“你都说是传言了,怎可当得真?”许攸冷笑一声:“再说,攻下佳素部,中间隔着檀石槐的亲弟弟都应就是王庭。”
袁绍是比较自信,可还没有盲目自大,他不会认为自己能够有实力去和鲜卑王庭一决高下,思虑半晌,终于决定还是要去进攻苟温部。
诚如许攸所言,这个部族祖上真是汉人,至今在鲜卑高层大家都清楚。
要不然,以他们部族的勇猛,又是最早跟着檀石槐起家的,获得一部大人都不是难事。
此刻,苟温在自己的营帐里走来走去,屋里就三个人,他的长子苟佳,侍卫长桑宋,部族第一勇士瓦且。
“你们都知道,我家祖上是汉人,可你们清楚究竟是何人吗?”苟温倏地站住,冷冷问了一句,很奇怪,他使用的语言是汉话。
可他的话语,明显带有幽州腔,还有不少古语的发音。
“大家都是我的腹心,那我也不瞒你们。”苟温突然下定了决心:“某的祖上,是太子丹的侍卫长,赐姓姬!”
“秦灭我大燕,树倒猢狲散。姬姓卫氏子孙卫满带走了大部分人马,进入箕子朝鲜。”
“一来,我祖怕秦军尾随而至,全部灭掉。二来,朝鲜当时的军力堪忧,纵有卫满所属,与秦军远不能相抗。”
“只有北方胡人,骑马纵横于长城以北,我祖拟欲借力,却又不想到匈奴的地盘,辗转到了东胡,即鲜卑人的祖先。”
“苟且偷生,寄身于胡地,故姓苟!”
“光阴荏苒,我祖留下的祖训,在族内只能说汉话,唯有对天立誓不屠杀汉人的人,才能有修炼导引术的资格。”
“小小慕容鲜卑部,偶然捡到一些破烂玩意儿,也敢耀武扬威。大燕王室的导引术,在我祖手里,各种经验莫不详尽!”
说着,他的手指微微颤动,王账外的一个偷听者顿时死于非命。
下面的三人都是三流武者,此刻不由一惊,原来首领已经是二流武者了。
“父亲,”苟佳肃然一礼:“汉军的进攻目标,不外乎是在我部与佳素部之间选择,还请下令,我等该如何行事?”
按照后世人的理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很是简单,只要你对天立誓,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子女都不能告诉。
要不然,苟温也不可能给两个鲜卑人修炼导引术,当然,留一手在所难免。
“眼看中原大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