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没去看也不明白父皇眼里的意思,她惴惴不安地看着王姨身下流出一大滩血渍,整个人更是声嘶力竭地叫着。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奶奶不是说生孩子就是从胰窝里面拿出来的么?
还有些宫女告诉万年公主,小孩儿就是女人拉粑粑拉出来的。
由于她还没到婚配的年龄,没有人和她仔细说,还以为和男人拉过手之后,就会生小孩。
自己和子龙哥哥好歹也拉过几次小手,每次出恭,她虽然觉得恶心,都忍不住要看几眼,是否有两人的孩子出现,要生了名声就不好,这个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从来没想到,孩子生出来是血糊刺啦的,刘佳不怕血,却也不敢多看,干脆蒙住眼睛,从手指缝里偷偷看着。
只见皇宫里的稳婆使劲地从王姨身下往外拉,一个小小人出来了,然后拿出一把剪刀。
那一刻,刘佳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
不好,这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父皇面前杀死他的儿子,是何皇后那个恶妇让她们干的么?父皇也不阻止?
万年移开手指,往刚才灵帝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和那个恶妇两个人都不见踪影。
刘宏尽管不是才智很高绝的人,却也不是傻子,从女儿出现的一刹那,就明白其中必然有自家皇后的手脚。
其实,他并不反感,自己为了打压一些反对的力量,不也无所不用其极么?
后宫的女人这么多,没有一个强有力手腕的皇后,真还镇不住脚。
因此,刘宏面带欣赏地看一眼皇后,就再也挪不开脚步。
这些年来,他天天都喜欢玩儿那些小处·女,到如今有些意兴阑珊。
毕竟一个半发育或者根本就没发育的身子,对男人的吸引力,与已有成熟妇人风范的皇后不可同日而语。
孩子是逆产,好在稳婆轻轻拽拉,总算看到了******,皇宫里面,有了第三个男人。
他心中对自己的皇后无端歉疚起来,或许此子今后要和她儿子争位置。
当下,不需要任何语言,两人静悄悄地离开,除了一些护卫,没有惊动任何人。
“太过分了!”如今的刘佳出入皇宫很方便,其中当然有赵忠有意放水的因素。
至于宫外的侍卫?抱歉,他们只是虎视眈眈盯着那些意图接近皇宫的人。
“怎么啦?”赵云有些倦怠,这两日一直在看书,收获不小。
“还能怎么?”刘佳仍然气呼呼的:“父皇明知道那人在设计陷害王姨,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说这是何道理?”
听到前面的故事,让赵云对何皇后又高看了一层,她很有些小手段啊。
不过,王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可能悄悄找到自己。
宫内的争斗,离自己太远,品级相差悬殊啊。
再说,就是达官贵人,又有谁敢去管皇帝的家事?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当然,赵云也很理解灵帝,毕竟他亲自封的皇后,不可能出尔反尔,至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就拿她没办法。
后世社会上主流媒体经常说:稳定压倒一切,就是在皇宫里何尝不是这样?
赵忠好似知道赵云要来,面前摆着两杯茶。
“坐!”他眼皮都没抬。
“谢伯父!”礼多人不怪,赵云不会在这些方面马虎大意的。
现在的真定赵家,还离不开赵忠的帮衬,不管是自己还是家族,都十分弱小。
特别是涉及到皇宫内院,他更是要来寻求指点迷津。
按说,老的大长今曹节卸任,赵忠是后宫中当之无愧的老大,为何不明里暗里对王贵人拉一把?
可以说,只要他做出姿态,何皇后就会考虑得失,对王·荣的手段也许少很多。
“不愧为我赵家男儿,”尽管身为宦官,赵忠还是很向往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那些老夫子被你骂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怎么还在谈论这事儿?赵云脸上露出尴尬地笑容。
他定定神,组织了下语言,才侃侃而谈:“伯父,我们赵家是有跟脚的,从当初造父老祖立族到如今,本身就是一段很长很光荣的历史,遑论再往上我们的家族更加辉煌。”
“然则,总会有一些家族,根基浅薄,做人做事儿的眼光很是局限。”
画风不对呀,赵忠有些迷惑,还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相信自己这个本家侄子不会无的放矢。
“何家人本身不过是南阳的屠户出身,十分粗鄙。”说到这里,连赵云自己都有些发虚,以往他对出身什么的嗤之以鼻。
赵忠的养气功夫到家,你甚至看不到他眼睛是不是睁着,在没在听。
“你担心什么?”他还是睁开了眼睛,里面寒芒一闪:“你以为他会有闲心对付你吗?就算何家是小门小户出身,也不会依仗自己的地位来欺压于你!”
“那样,何进与皇后不仅得不到世家的支持,连寒门都会离他们而去。”
任何一个人一个家族,成长都需要海量的时间,设若他们做了,真的天下虽大,寸步难行。
无他,哪怕没有明文规定,一个高品阶的官员,要是对着低品阶的官员,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出手,就触及了底线。
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和家族,在社会上人人喊打。
难道自己没说明白?赵云苦笑,上次已经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