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伐和宋优很是憋屈,在和汉军的战斗中,本来守在前线,不曾想人家一下子从海上袭来,抄了后路。 更为难受的是,家族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与镇南将军讲和。
自从大家撤回武夷山附近,每天没日没夜地训练,早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关键现在这火气还不能全部发出去,怕伤着自己的人。
此刻,在官奴区域,老姜头进了大厅,很多人正在观赏歌舞,四周的巨烛把里面照得如同白昼,一个个进来的人放浪形骸,大声喝彩。
他的身形不高,进去并不引人瞩目。
宋二爷旁边端坐着一个人影,喜欢花美男的老姜头偷偷一瞄,侧脸并不见得有多好看。
反正大厅里人声鼎沸,敢偷看宋钊女人的也不止他一个。
此刻,场中央的小官奴刚好舞完一曲,四周掌声叫好声如雷,老姜头抓住机会,如鬼一般上前抓住那女人。
他呵呵笑道:“宋老二,今晚你不能出手,不然她就死定了。”
“是么?”宋钊勃然大怒:“你好好的瓯江不呆,来我宋家做甚?放开她,啥条件都可以谈。否则,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你的眼珠一直在她身上不像啊,”老姜头嘎嘎笑道,接着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呀,宋老二,你们耍奸!”
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肋部,鲜血透过冬衣,都能看到快湿透了。
这特喵的哪里是女人,百分百爷们儿,难怪起先瞅着太一般。
今年的小市集分外热闹,往年只有豪富之族或者百年大族才能有机会过来。随着南征军公开占据了南海以来,宋家不得不由暗中走向前台,来此的人数超过了以往每年的总和。
宋家人不是傻子,真定赵家这些年以商业踏遍全国,以往只是有自己家族的暗中阻挠,燕赵风味仅仅在广信那边有一个据点,不然早就开遍了整个州。
设若不加快脚步,南海郡的商业份额还有宋家的多少就很难说了。其他郡,暂时他们也没那个实力去沾染。
不少人听说过宋三爷,毕竟他经常到处去和大家族交易。一般的日常往来,则由四少爷宋让在负责,宋二爷是传说中的人物,想不到在烟花之地露面。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不少人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才发现起先的琴师们都拿起了弓箭。
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发出一丝声音,那寒光闪闪的箭支就会插到自己心脏。
“你还不走,难不成还留在武夷山过年?”宋钊冷声说道:“今后你们好自为之,不然朝廷再发兵,我宋家置身事外。”
老姜头对什么族群之类的事情不再关心,如何逃命才是重点,他闻言一滞:“你要放我走?就不怕我再来捣乱?”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仇恨,何况你今日还吃亏了,不放你走干嘛?”宋钊摆摆手:“你带的人全部不能回去,门外的小子可以带走。”
能逃得性命,部族的精锐却要损失太半,老姜头的脸色十分难看。
沉吟片刻,呼的飞起,笔直冲向门外。看到那青年还在等待,一把抓起,转眼间不见踪影。
“今晚诸位的消费都算我宋家的。”宋钊也跟着飞了出去:“大家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啥话该说不该说心中有数,不然别怪我宋家不客气。”
“那是当然!”豪客们齐声允诺,却早就不见了宋二爷的身影。
尽管宋谦想要把老姜头给杀掉,宋钊却不同意。
山越归根结底,是汉人的一支。春秋时越人的后代,不得不退到山里面,就那个年代的一些苦哈哈。
强大的越人,早就带着军队,经武夷山、南岭到了交州的富庶之地,像苍梧、合浦、九真、日南、交趾、郁林,土人逼得都快失去生存空间。
如果把山越人的精神领袖给杀掉,今后能不能抵挡住汉庭的进攻都是另一回事,对宋家没有任何好处。
到时候,宋家山城就要直面来自中原的汉庭军队,隐隐对南征军形成包围之势,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宋钊不屑于做。
杀掉他们的精锐就当是给山越人一个教训,今后他们再想反水也得考量下。
宋谦有些丧气,自己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带着宋让到了别庄附近的山里。
“射什么箭?”他没好气地吼道:“直接冲上去杀呀,你们手里的东西是烧火棍?”
说着,飞到山越人中间,大开杀戒。
他想把这股怒气发泄,几乎是一剑一个。
“砰!”糟糕,高手,好像是一流巅峰,比自己还强大。
宋谦瞬间就做出了判断,没想到对方的长刀顺势砍了过来。
“嘶!”自己受伤了,好在只是划在左臂上,哪怕要不了命也影响行动。
“四弟,有高手!”宋谦只来得及喊一声,后面的话被逼了回去,不得已拿起剑死命招架。一寸长一寸强,小心之下,身上还是被划了一刀。
“在哪里!”宋让很是着急,他高声喊道:“闺女别怕,阿爹在呢!”
“哼!”宋钊适时赶到,手中剑一旋,刚才不可一世的山越高手人头落地。
他气不打一处来:“每逢大事必静气,自己回去闭关思过!”
宋谦一声不吭,手忙脚乱给自己包扎,随后悄然离去。
有了宗师强者的加入,山越人潜过来的精英一个都没逃掉,留下六十五具尸体。
桑朵和刘佳像两个乖宝宝,再也不提打猎的事情,跟随大部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