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族谱上是如此写,不过你问这做啥?”
柳向江正要抬步领着众人离去,却没成想又有一个丫头跪在自己面前开口问道。
见她面色诚恳,柳向江也不是没有耐心的人,所以便止住了脚步,细心的听着。
“不做啥,只是俺昨天听在县上卖杂货的柳二伯说,俺大伯在县里升了官做了个什么师爷,俺也不知道师爷是干啥用的,不过俺听柳二伯的口气,应该是个管事儿的官职,昨儿还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俺爷,再让俺爷告诉族长爷爷,谁成想昨儿俺去上山割猪草累的太狠,回来就睡着了,然后今儿一大早也就出了门,下午又闹出这一档子事儿,所以便这样耽搁了。”
“族长爷爷,您不知道俺爷平时有多想入咱上柳村的族谱,咱村风水好,人也好,所以俺爷一直想着在咱们村真正的落户,但一直有没有什么理由,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俺大伯做了师爷,俺们家就能入了咱们村的族谱。”
宋采莲收到宋采薇眼神儿的时候,刚开始还有些怯怯的害怕,但看到老爷子的做法,心中有恨,所以只好壮胆,跪在柳向江的面前,尽量把宋采薇早就教好自己的话说出来,并且自己又添油加醋了一点儿。
而另一边宋采薇看到宋采莲的表现,愣是忍住笑,默默地在心中给宋采莲点了一个赞,果然自己没看错人,她二姐比她还有本事,说出的话更能把人气死。而且编造理由的借口比自己还要炉火纯青几分,什么割猪草太累睡着了,这可是把自己不把消息告诉老爷子的责任撇的干净。
再加上她本就是个泼辣的,话说的很快又大声,愣是没让一旁着急上火的宋老爷子插上一句话。
“你是说你大伯在县府衙里当了师爷?”
柳向江听完宋采莲的话,脸上划过一丝的震惊,但很快归于平静,眉头紧皱,又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宋老爷子一眼,才缓缓开口确认到。
“是啊,昨儿俺上山割完猪草恰巧碰到柳二伯从县里回来,他本来是想亲自来一趟俺家,把这消息告诉俺爷,谁知道他说有急事着急回家,便把此事托付与俺,可俺……却把这事儿给忘了,若是族长爷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柳二伯。”
听到柳向江的问话,宋采莲也不慌忙,慢慢的又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叙述给柳向江听。
殊不知,真相其实是昨天她和宋采薇从后山割完猪草回家,在门口遇到了柳二伯,所以宋采薇便拦住了他,问他来宋家所为何事。
谁知,柳二伯着急回家,所以便把此事告诉了宋采薇让其帮忙转达,另外还有一封宋庆东写的信。
本来宋采薇是想把信交给宋老爷子的,可是听到柳二伯说她大伯在县里做了师爷,宋采薇心中便快速的合计了一番。
扣下那封信之后,就和宋采莲开始商量对策。
所以今天从宋采薇拿馒头到泼粪,早就在两人的计划之中,而这个计划穿针引线的当然是周氏的脾气。
不负众望,周氏果然在宋采薇骂了自己之后,大发脾气,然后要对付宋采薇一家。
当然那时候宋采薇不能在家,要不然周氏的目标只会在她一个人身上,所以只有她离开,周氏才会把脾气发泄在苏氏和宋采莲几个孩子身上。
再然后,就当周氏在打骂苏氏众人时,宋采薇再出现哭闹,到时候再惊动族长,说出宋庆东在县里做了师爷的消息。
到那时,宋家就会自动入了上柳村族谱,而且就拿宋老爷子对上柳村的感情,他也不能说出脱离上柳村的话来。
更何况宋老爷子的爹的坟墓还葬在后山之上,以宋老爷子的孝顺,他是不会动他爹的坟的。不光如此,宋老爷子的田产还在上柳村呢,那些地都是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出来的,恐怕比谁都有感情,他自是不敢出售。
宋家一入上柳村族谱,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宋采薇一家在演一出苦肉计,那么以族长的性子肯定会为宋采薇一家做主,分了家。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和昨晚宋采薇预想的八九不离十,但是今天却多了宋庆祥这个不确定因素。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多了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宋采薇也根本不会理睬宋庆祥,因为这个家今天是分定了。
所以宋采薇向族长提出分家的时候,根本连宋庆祥一眼都没看。
“既然你这样说,俺不是不信,但还是把柳前进叫过来问上一遍为好。”
柳向江今天能来宋家,不过只打算是来做个和事老,阻止宋家不要把事情闹大,让上柳村在十里八乡丢了面子。
但又看到宋家人今天的作为,柳向江只能替宋采薇做了主。
要不然相比较宋家人苛待宋采薇一家的名声和宋家人不丢了上柳村的面子,柳向江当然认为还是前者比较严重。
毕竟他要是不能做了宋老爷子和周氏苛待宋采薇一家的主,那岂不是让全村的人失望,更严重的是他若是处理不了这件事,那村里人若是养成此等风气,苛待家中众人,那以后他这个族长还怎么做?
所以在听到宋采莲说宋庆东做了师爷之后,柳向江在心中衡量轻重,便面带‘犹豫’的问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虽说,他不惧有一个做了师爷的宋老爷子,但面子上也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若不然这也太得罪宋老爷子了。
不过,今天还是要得罪了,柳向江在心中轻叹一声。
说完话,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