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病床上不吃东西,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过了整整一天一夜,当她体内水分迅速流失得再也哭不出来,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乖顺,怯弱。
父母说她早该这么听话了,她就做一个听话的小孩;父母说她和安霂合适,她就和安霂在一起。
既然她知道楚墨回国了,也知道安霂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想要去找楚墨。
她想要勇敢一次,在十多年后再一次勇敢。
可是……楚墨没有给她留下他的地址,让她无从找起。
好歹她搬家后离原来的小区不远,和老邻居之间关系融洽,方便楚墨打探她的消息,但楚墨可是一声不吭就和父亲出国了。
黎初突然开始烦躁起来。
为自己的毫无头绪感到烦躁。她好不容易醒悟过来,又像是进入另一个死胡同,身后是黑暗肮脏的过去,前方又是一条死路,不留任何希望。
她只好将楚墨留给她的唯一线索反反复复地翻看。
除了一个没有寄信地址的信封和一张信纸,邮戳时间是一周前,再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终于,信封上贴着的邮票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印有帝都大学的风景的邮票。
帝都大学……帝都……到a市……
好像的确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楚墨不会在帝都大学吧?那边的科学水平的确是国内最高,而且楚墨最方便的寄信方式应该是在学校,所以才会贴上帝都大学的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