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谢大老爷生辰老太君都是派我来送寿礼,今年也不例外。到这里,就有人禀报大夫来了。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
这会便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没有用过晚膳,趁这工夫,丫鬟们便赶快上了糕点。谢安亦本就饿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看见糕点,便拿起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正痛快,偶然一抬头就看见萧啸寒正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咳咳”,她咳了两声,连忙接过爱砚递过的茶水大口喝下,又瞪了萧啸寒一眼,都怪他,差点呛死。
而那边王氏却没吃,只是站起身来端着糕点走到谢之礼身边,柔声道:“老爷,您晚膳还没用,先吃点糕点吧。”
谢之礼本来心情不好,根本没心思吃东西,可一见王氏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由心又软了。他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不饿,你先吃点吧。”
王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之礼,又害羞般地低了头,没一会,一颗泪珠就“啪嗒”落到谢之礼的手上。谢之礼正要问怎么了,就听王氏道:“老爷,妾真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谢之礼最爱王氏这副模样,虽在众人面前不能太过,却也还是温柔起来,“你且听那婆子说完,再收拾她!”
“嗯……”王氏的目的达到,便又柔柔弱弱地坐回了座位。
这时大夫也已经将王妈妈的伤口处理好,萧啸寒又给了个恩典让她站着回话。
“接着说吧,三太太找你干什么。”谢之书问道。
王妈妈已经从刚刚的激动中缓了过来,她抿了抿头发,接着说道:“三太太仔细问了问老奴当初七小姐在静安寺被劫之事,让我将那山贼的样貌特征仔细说一说,之后便吩咐我找来王五,让他找人假装七小姐的……”那相好两字却是说不出口了。
“带她下去,把那王五带上来。”萧啸寒命令道。
过了一会,王五被带了上来。谢之书问了几个他与王妈妈相见的细节,他一一作答了。
早在刚刚王妈妈认完人后,萧啸寒就让人将王五带了下去,所以刚刚王妈妈讲的王五一个字也没听见。现在二人说的不约而同,那王妈妈的话在众人耳里又可信了几分。
谢之书又命人将戏子带上来认了人,戏子看了半天,最后认出王五手上的痣。这么一来,三人的口供基本就一致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王氏。
“老爷,妾没有!”王氏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谢之礼见了也不知该信谁,转过头去索性不看。
王氏见这一招不起作用,又连忙到谢安亦跟前,说:“七姐儿,娘平日对你最好,但凡你要的娘都想方设法满足你。哪怕只有一个,也是给你不给八丫头,你要相信娘啊!”
谢安亦端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这王氏还是有两下子的,她在众人面前一直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之前谢安亦虽说被陷害,却也没什么实质的损失。现在她的母亲求到她头上如是说,若是她还抓着不放,不免有人说闲话。俗话说的好,养之恩更大于生之恩,谁都可以不相信王氏,唯独谢安亦不能。
她连忙站起身,扶住王氏,轻轻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现得十分谦卑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以为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任。谢安亦脸上微笑着,手上却暗暗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继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谢安亦扶着王氏坐下,便冲着坐在上首的萧啸寒他们福了一礼,说道:“王爷,父亲,刚刚安亦说了谎。”
“什么?”谢之礼被她搞糊涂了,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谎,难道她真跟那戏子有私情?!
只见谢安亦缓缓将头上簪子摘下来,递给爱砚,让她递给礼亲王过目。
“这簪子不是我的。我那簪子是王爷送的,上面没有刻过字。”反正是用萧啸寒给的银子买的,也算是他送的吧,“王爷给的赏赐安亦不敢推辞,可也是私相授受,刚刚在那些人面前安亦怕有损谢府颜面不敢承认,只好谎称是娘留下来的。”
谢安亦说完,便看向萧啸寒。萧啸寒没办法,只得跟着她演下去:“本王的确送过簪子给七小姐向她赔罪,跟这个很像,却没有刻过字。怎么,本王赏赐的东西是私相授受?”
谢之礼一听,连声道:“王爷赏的是恩典,怎么能说是私相授受呢。”这下他想惩罚一下谢安亦也没理由了,有再大的本事,他也不敢打礼亲王的脸啊。
“这簪子既然不是王爷送的那个,怎么会戴到你的头上,还刻了字?”谢之书马上抓住了重点,问道。
“我的首饰匣子一直都是爱砚打理,刚刚我也问过她,前几日的确有人来过,动了我的匣子。”谢安亦说完,冲着爱砚点了点头,示意她将事情说清楚。
“回主子们的话,平日里姑娘的首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之礼急得不行,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造次,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什么?谁动的?”
“是八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莲蓉。前几日莲蓉来说八小姐看着我们姑娘的一个步摇样子好看,想借了去让工匠照着打一个,姑娘便让我开了匣子给莲蓉挑。谁知正挑着,一个小丫鬟有事来禀报,等我处理好的时候莲蓉已经挑好了。我见那匣子里东西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