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突然发难,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大太太趁机让人去了谢安敏的院子。
“太太,奴婢说的是实话,若是有半句虚言,愿……愿天打五雷轰!”爱砚发的是重誓,她的话让大家更信了她几分。王氏袖子中帕子都绞成了一团,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谢之书正跟萧啸寒客套着,让他再用些茶水,就听到外面有异动,好像有人在吵闹。
“怎么回事?”谢之书赶快给管家一个眼神让他出去瞧瞧。谢府虽说不是皇亲国戚,可府内规矩都是好的,从未出过如此情况,更何况礼亲王还在场,免不了被人瞧了笑话去。
一会工夫,管家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在谢之书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谢之书瞪了一眼谢之礼,低声吩咐道:“还不快让人把她带回去!”
管家很是为难:“老爷,这……伤了人就不好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粉色身影冲了进来,声音也跟着:“娘,爹,你们快救救莲蓉!”
想都不用想,这人正是刚刚被禁了足的八姐儿谢安敏!
谢之书皱紧了眉头,强忍着没说话。大太太心中暗叹了口气,说道:“八姐儿,你这是做什么?规矩都忘了吗?”
谢安敏这才站定,环顾了下四周,见王氏坐在那冲她使眼色,没有说话,又见了主位坐着的萧啸寒,心中也后悔刚刚有些着急了。
她连忙福了一礼,低下了头,轻声道:“刚刚是安敏无礼了,还请王爷原谅。”
萧啸寒倒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也不再睬她,专心品起刚刚谢之书介绍的茶来。
谢安敏见状,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委屈,那泪珠子也止不住掉了下来。她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又抬头望向谢之礼,指着后面的一个婆子说道:“爹,刚刚敏儿正在房中闭门思过,这些婆子就闯进院子来了,在莲蓉房间里搜了一阵,又不由分说要带着莲蓉来。敏儿拦也拦不住,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害怕,这才跟了过来。”
谢安亦看着谢安敏,心说难怪谢之礼更喜欢这个女儿,她的一举一动,甚至那梨花带雨的表情都跟王氏如出一辙。
因为萧啸寒在场,谢之礼这次没有太宠着谢安敏,他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子来,说道:“女儿家怎么能这般?书都白念了?罚你一个月月银,却一边坐着去。”
一个月的几两月银对谢安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知道这是谢之礼在做样子给别人看,便乖巧地走到谢安亦下首处,坐了下来。
刚刚被谢安敏指着的婆子上前一步,使了个眼色让小丫鬟递了个匣子给谢之书,道:“禀老爷,这是老奴刚刚在莲蓉那丫头房中搜到的。”
谢之书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根和谢安亦头上戴的一模一样的簪子,他仔细观察了片刻,上面却没有刻“亦”字。他又将簪子双手呈给萧啸寒,萧啸寒看了看,点了点头。
谢之书大怒,“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怒喝道:“大胆奴才!主子的东西你也敢动!还不快说是谁指使的。”
谢安敏开始并不知道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直到谢之书将簪子拿出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莲蓉跪在地上,一个劲在磕头,连声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你不知?难道这簪子自己跑到你屋内不成!来人,给我拉出去打,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
“啊……”莲蓉见真有婆子朝她靠近,吓得都快尿出来,忙说,“我说,我说,老爷我全说。”说完,还愧疚地看了眼谢安敏。
谢安敏坐在那低着头,眼珠子却骨碌转想着对策。这次的整件事都是王氏与她一起安排的,谢安亦的簪子是她让莲蓉想办法换的。当初为了怕事发,她早就让莲蓉那丫头把簪子处理掉了,谁知莲蓉贪心不舍得,想着改日偷着拿出去换银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大太太派人搜了出来。
“老爷!”莲蓉刚要说话,只见王氏快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在一边道,“是妾!是妾让莲蓉做的!”
“娘!”“你说什么?!”谢安敏与谢之礼同时说道。
谢安敏是知道了王氏要帮她顶罪,而谢之礼则是无法置信。
“是妾的错!全是妾的错!”王氏哭着道,“是妾看着七姐儿成了王妃,而八姐儿……妾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这事都是妾一个人做的,还请王爷惩罚!”说完,王氏冲着萧啸寒磕起头来。
就在这时,谢安邦谢安昌与大奶奶也都回来了。刚刚谢之书等人在此审案,他们便分别代表谢家送宾客们出门,主要目的还是嘱托大家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几人刚进门,便见王氏在认罪,他们是小辈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行了礼,找个角落坐下。
谢安昌正坐在谢安亦对面,趁没人注意,他朝着谢安亦挤了挤眼睛。谢安亦假装没看见,低下了头。
谢之礼还是没办法相信王氏会是心肠歹毒的人,他看着王氏,讲不出话来。
谢之书看向萧啸寒,意思是让他来定夺。
萧啸寒放下茶杯,道:“谢家的事还是谢大人处理的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之前明明还说是礼亲王府的事,现在倒好,找到幕后黑手后就变成谢家的事了,谢之书心中暗道。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事谢安敏也有参与,现在王氏一个人将事情扛了下来,他也就装起糊涂。
“老三,你怎么说?”虽都在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