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跪在黄蝴蝶身边的一个身着紫裙的女子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黄蝴蝶连忙扶住她,声音有些尖锐:“红染,你怎么了啊?”
“她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赶快扶她回去吧。”萧啸寒有些无动于衷。
“奴婢无事的,只是有些晕,在旁边休息一下就好了。”红染的声音很轻,跟蚊子似的。旁边的黄蝴蝶也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奴婢陪着她到一边阴凉地方歇歇便好,却丝毫不提要回去的事情。”
萧啸寒不再理会她们,径直朝谢安亦房间走去,边走边问爱砚:“可找大夫瞧过了?”
爱砚心道我们家姑娘这是在装病,怎么可能找大夫,嘴上却恭敬地说道:“不曾,王妃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你派人去二门那找成极,让他把赵洛西叫过来。”萧啸寒说完,便推了门进去了。
爱砚没办法,主子的命令她总是要听的,只能赶紧找了个小丫鬟,将事情说了一遍,这才回去复命。正要进门时,恰巧爱砚出来,她看上心情不错。爱砚见她这样子,心知谢安亦没事,便乖巧地站在一旁。
谢安亦正靠在迎枕上看话本子,萧啸寒坐在她旁边的太师椅上品着茶,房间里静悄悄的。她见爱砚进来了,放下话本子,说道:“我让爱墨去摆饭了,那些花蝴蝶不是要伺候我吃饭吗,叫她们进来吧。”说完看了萧啸寒一眼。
萧啸寒只是在她说“花蝴蝶”的一刹那停了一下动作,想明白了谢安亦说的是谁,眼睛只弯了一下,又像没事一般继续喝茶了。
谢安亦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心里有些惴惴。不过她转念一想,病已经装过了,人要得罪也得罪完了,索性借着这事看看他对后院这些蝴蝶们的态度也好。想到这。她坐到了萧啸寒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
“奴婢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蝴蝶们得了命令很是高兴,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
萧啸寒没说话,谢安亦也没说话。蝴蝶们不敢起身。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有些吃力,面上还得堆着笑,样子有点古怪。
“起来吧。”谢安亦道,“今日我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你们。便没叫你们进来。妹妹们怎么还在太阳下站了这么久?”
谢安亦说这话真真是要气死白灵了。她看着萧啸寒旁边坐着的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身体健康的红衣女子,袖子中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才能让脸上的笑显得更真诚一点:“王妃哪里的话,王妃体谅奴婢们,只是奴婢们想着还未跟您端茶行礼,怕不合规矩。这才……”
端茶?不都是姨娘了吗怎么还要开脸吗?谢安亦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晚点找人打听打听这些蝴蝶的情况。
“你是白灵吧?”谢安亦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又福了一礼,道:“奴婢正是白灵。”
谢安亦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身着紫色襦裙的女子,那女子马上也福了一礼:“禀王妃。奴婢是红染。”
后面的四名女子也都自报了家门,名字中不是凤啊就是蝶啊,谢安亦一个都没记住。她微微一笑,道:“好了,人我也都见过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煞有介事地看向萧啸寒。
白灵瞪着眼睛忍着没说话,红染含情脉脉地看着萧啸寒,只等他开口留人。半晌,萧啸寒才抬起头。冷着脸道:“怎么都没听见王妃的话吗?”
蝴蝶们没办法,只有福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爱砚刚刚去帮爱墨的忙,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蝴蝶们出去,她不解地看向谢安亦。
“看到她们就没胃口……”谢安亦小声嘟囔了一句。站起身来。萧啸寒听了她的话,扬了下嘴角,也跟着起了身。
……
“白灵姐姐,我们明天还要来吗?”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问道。
这女子名叫柳凤,生来面容姣好,眉眼含情。是多年前一人送来“孝敬”萧啸寒的。
现在的白灵可跟刚刚的白灵不一样。她走在最前面,背挺得笔直,目光中带着些骄傲与坚定:“当然要去!”
“可王妃若是还不见我们可如何是好?”柳凤虽然出身不好,可因长得美,从小就被调教,也有人伺候,所以是半点苦都吃不得。刚刚她迫不得己在太阳下站了快两个时辰,弄得浑身是汗,身上黏黏的,妆都花了,恨不得现在回去就洗个澡,泡在水里不出来。明天还让她再遭一遍罪,她是万分不愿意的。
走在白灵身边的红染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想见王爷了吗?”现在的红染毫无病态,看着可是一点都不柔弱。
“当然想见。咱们姐妹都多久没见过王爷了,这次要不是借着给王妃请安的机会,怎能
再睹王爷的风采呢。”柳凤说着,脑海中浮现出萧啸寒的身影,顿时犯了花痴,决定再去一次,一定要借机让萧啸寒注意到她。
到了院子,蝴蝶们各自回房,白灵与红染住在一起,二人进了屋子,也不嫌热,关了窗关了门。
“姐姐,你说王妃今日为何不见我们?”红染倒了杯茶递给白灵,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灵喝了一口,茶是冷的,顿时将她的火气减轻了不少。
“哼,之前就听人说咱们这个王妃虽是嫡女,却没见过什么世面,毫无女德,嚣张霸道。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真想不通,他老人家怎么中意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