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阮明秋才觉得自己恢复了,给父兄的书信也捎了出去,还没有回信,坐在屋子里实在闷得慌,便想去找个事儿解闷。
“现在才上午,我们对这里也不熟悉,那天祖爷说我们可以出去转转,熟悉下环境,要不我们出去看看?”阮明秋想了想,询问起趣儿。趣儿当然愿意,本来性子也没有小姐那么沉闷,好不容挨到阮明秋休息好了,百分之百愿意出去溜达。
“我们要不要去找二当家,让她带我们去呀?”趣儿问道。
“也只有她了。”阮明秋莫名对二当家抵触,觉得第一次见面,那厮笑的那么炙热,让人头皮发麻,可也寻不出更合适的人选。
王小魅在屋里踱来踱去,本来哥哥是让自己带着阮明秋参观参观,可是三天了,那边也没来找自己,心里琢磨着主动去看看,反正自己是主人也不碍事。王小魅打定主意,可又细想,自己那天见着阮明秋后失态,事后就被哥哥叫去训话,说自己当时一副吸了血的狐狸精似的,凡事要细水长流,按部就班,不能心急。祖爷觉察出阮明秋不是好相处的人,更担心自己的宝贝妹妹受挫。王小魅哪里听不出祖爷的意思,满脸羞红,自己的心思被看破,还是被哥哥看破,不过要是哥哥愿意帮忙倒是好事,不帮也行,别给捣乱就上香拜佛了。
祖爷其实一直不知道自己妹妹有这样的心思,只知道除了自己,王小魅很少去亲近别人,别看每天笑的花枝招展,可自己妹妹的品行还是了解的,兄弟们也是尊重有加,从来不敢胡乱耍笑。就有一次撞见,王小魅摸着半块玉佩傻笑,又后一阵惆怅,觉得妹妹思春了,可是想不出是谁,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王小魅开始总打听自己受伤时找的什么大夫郎中,心里有了底,可对方也是女子,这女子和女子的事儿闻所未闻呀,心里好一阵接受,一开始就想断了王小魅的念想,死活也不吐口,还好自己受伤那会儿是秘密,没人晓得,自己不说,王小魅也打听不出来,日子一长又心疼起来,王小魅呀王小魅,该叫我如何是好。
阮明秋的东屋离二当家的屋子不远,区区百步,就带着趣儿主动地寻她。到了屋门口,二当家身边的丫头吉祥看到阮明秋进来,赶紧通报二当家,被吉祥迎进了王小魅的屋子,阮明秋大致扫了一下,屋里摆设朴实又不缺生活情调,空气里还飘散着阵阵香气,想来二当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哪里还有匪气,平时听说书的说这女匪骑马射箭,拼枪耍刀样样不输给男子,性情泼辣,一句不对便剁手挖眼,心狠极了。可这二当家生的倾国倾城,像是大家闺秀,要是放给寻常人家,也能找个好归宿,举案齐眉,琴瑟相和,传为一段佳话。阮明秋一进屋就看到二当家站在里屋,又是那如春风般的笑容,笑的自己心里直发痒。
王小魅心里可是真的乐开了花,刚才还纠结要不要去寻心上人,没想到她竟主动上门了,舒坦的很。阮明秋比少时更加美艳,少了那时的幼稚,多了几分清雅,穿着青素的常服,发饰随意弄得,单在简简单单中透着冷凝。我该说点什么,还是微笑好了。王小魅心里自言自语,她自信自己的笑容最阳光灿烂,周围弟兄们总说,自己笑起来比得上开得最艳的牡丹花。
“见过二当家。”阮明秋轻轻的说。“今天来找二当家,也是祖爷之前说,熟悉熟悉环境,别走了不知道方向。”阮明秋实在给自己找不到借口,按道理主人都没有主动找自己,自己反到过来,有点后悔怎么那么耐不住寂寞,过去在闺房里一待就是好几天,也不动什么心思,来了这越发不像自己了。现在到都到了,二当家也没主动说话,深深的觉得自己亏得很,不住地吐槽平时自己修身养性都喂狗了,叫人看着笑话。
“阮姑娘,我本来想去寻你,又怕你茶马劳顿休息着,有所怠慢,请谅解呀。”王小魅听见阮明秋声音,可真是好听,不急不缓,温温柔柔的,还伴着有种距离感,小时候见着也没听见她说话,不像自己说起话来颇为急躁,于是边笑边往阮明秋身边凑去。阮明秋一看二当家凑了过来,说话就好好说话,离自己越来越近是作何,女子和女子间也是要保持距离的,又不是市井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说起话还得拉拉扯扯上对方。不过一想,这里是寨子里,民风好爽,哪有官家那般矫情,客随主便,本来自己的主动过来,哪能还表现的嫌弃。
王小魅也看出阮明秋对自己的靠近不适应,怕惹她心烦,就站住了。
“姑娘请坐,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平时自己喜欢做些糕点。”又赶忙唤吉祥去把自己做的糕点拿来分享,这下别说阮明秋了,连趣儿都觉得不可思议,二当家这小女子的心思,亲自下厨做糕点,这寨子里兄弟也是好口福呀。不多时候,吉祥就将做好的千层酥、糖蜜果等糕点端了上来,做的别致,样子讨喜。
“二当家这手艺,让明秋自叹不如。”阮明秋说的倒是真心话,自己向来不善于烹饪,平日里都是嬷嬷给做饭照顾,很少进厨房,而且在大了就开始用心学习研究医学,更腾不出时间去琢磨食谱,向想来有些遗憾,以后自己嫁为人妇,竟然连拿出后的食谱都没有,不像眼前的二当家,手巧的紧,这糕点的花边也捏的十分可爱。
“那就坐下来尝尝,觉得好吃,我叫人再给你送去,平日里寨子也没什么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