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本以为,叶枫晚要领着他,到什么山巅湖泊之类的,人烟稀少的地方。
然而,叶枫晚虽然帅气风骚的领着他跳了窗,却是接着就踩了踩屋檐,蹦到了房顶上。
徐哲想,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儿砸一定是站在至高点俯视人间城,好找个谈话的好地方。
然而,片刻后,叶枫晚便牵着他的手,再一次的跳了窗。
这个窗,是他房间里的窗。
没错,叶枫晚虽然帅气风骚的领着他跳了巨巨的窗,但随之就领着他,又进了客栈房间的窗。
徐哲默默垂下眸,注视着两人相握的手:“………”
好好的几步路不走,非要从窗子离开再从窗子进屋?
忍不住的笑意漫起在徐哲的脸上。
徐哲晃了晃手,朝叶枫晚笑道:“枫晚兄,已经进屋了,何必还要握着?”
叶枫晚比徐哲高了小半个头,他静静的敛下眸,仿佛徐哲的脸上有着什么极其稀有的珍宝,双眸一眨不眨,注视着徐哲一动不动。
徐哲疑惑的又叫了声:“枫晚兄?你是想找我说什么?你的记忆……”
话音未落,凌乱的破裂声顿起。
徐哲被叶枫晚桌咚了。
被桌咚了。
桌咚了。
咚了。
…………了。
清脆的破裂声宛如划破天际的凄厉啼鸣,茶杯水壶碎了一地,带着些褐色的痕迹,在地板丝丝蔓延。
双手被擒,腰腹被压,叶枫晚将徐哲的双手举至头顶,一条腿扣上了桌面。
颜医惊愕的瞪了大眼,连出口的声音都不自觉的轻缓了下来,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惊吓,连缱绻在嘴边的尾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枫晚……兄?”
叶枫晚淡淡的“恩”了一声,这声音宛如从ròu_tǐ深处发出来的一般,低沉沙哑到让人心惊。
徐哲的心跳乱了几分,眉宇间狠狠蹙起,他在心中大骂原随云不知说了什么,嘴上也同样带上了几分薄怒,抬高了声音,道:“枫晚兄!你这是作何?!放开我!”
叶枫晚没有回话,他伸出那生的极为修长漂亮的手,独独用一根食指,缓缓的摩擦起徐哲脸上的黑底面具。
叶枫晚有些用力,冰冷的面具凉飕飕的压在脸上,让徐哲生出了几分痛意,和不知名的灼意。
叶枫晚知道颜医懂武,却不知颜医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徐哲心生不妙,膝盖一挺,便欲将叶枫晚一脚踹开。
却不料叶枫晚的手脚更快,徐哲尚未屈膝,脸上的触感就倏地一变。
面具被摘掉了。
徐哲本能的朝右边侧去,欲要将那毁了的半边脸贴上桌子。
然而,叶枫晚的动作更快,他的一只手牢牢的擒住了徐哲的双腕,而另一只手,便狠狠的捏住了徐哲的下巴。
他将徐哲的脸硬生生的扳了过来。
这次没有隔着那层冰冷的面具,但叶枫晚的手同样凉的惊人。
徐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抬眸,叶枫晚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头一次让徐哲生出了几分难言的恐慌。
叶枫晚的确是没有一丝表情的,就算他看到了徐哲那张被毁了的脸,那道狰狞贯穿了他半边脸的疤,其神色也没有一丝动容。
的确是很丑陋的痕迹,丑的不是那道疤,而是紧贴着疤痕的那片肌肤,如同被什么东西强行绞了进去,又紧又皱。
徐哲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已经从叶枫晚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那副好好颜医的皮子,在这一刻被徐哲完全的扒了下来。
他眯起眼,缓缓道:“枫晚兄……叶枫晚,是你想起了什么,还是原随云对你说了什么,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叶枫晚像是没有听到徐哲的质问,那根方才触摸了面具的食指,这时又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从上到下,从眉毛上方开始,像是那条疤就是唯一的路,一丝不偏的从头摸到尾。
与摩擦面具时的强硬不同,叶枫晚触摸疤痕的动作很轻。
叶枫晚开口了,而从那淡漠冰冷的声音中,徐哲完全无法判断叶枫晚此时的想法心情。
叶枫晚道:“原随云说,这是你的无忌哥哥做的?”
徐哲:“………”巨巨你熊的。
徐哲的五官样貌艳丽至极,配上那显露出的狰狞长疤,真是艳若桃李又似蛇蝎。
他冷冷一笑,吐出四个字:“干你屁事。”
叶枫晚抚摸疤痕的动作一顿,像是被这四个字惊到了,连那冰冷的神色都没有绷住,微微瞪大了眼,张大了口。
但随之,他又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的确,不干我什么屁事。”
这次惊到了的成了徐哲:“………”
但徐哲很快就没时间回味#自家儿砸也会说脏话#这件事了,因为叶枫晚触摸他伤疤的手又换位置了,这次直接向着徐哲的下身摸了过去!
徐哲:……?!!
卧槽!不能再慢慢玩看着儿砸要做什么被巨巨那个小砸婊坑着骗了什么了!!
徐哲不再犹豫,手劲一收,手背青筋毕露,挣开叶枫晚的手,就想从这极为被动的局面脱身。
然而,他仍然没有成功。
这一刻,徐哲面上的惊愕再无一丝刻意。
他的内力……被封了。
昨夜今日种种在徐哲的脑中匆匆略过,突然,一个画面倏地定格。
徐哲瞪向叶枫晚,脱口而出道:“那碗粥…!!”
叶枫晚的手牢牢的覆上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