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个颇有正义感的司马,校尉就是越看越不爽,总想和他唱反调:“兄弟们提着脑袋,冲在第一线,为帝国开疆扩土,过着有今朝没明朝的日子,抢个把女人财货算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
校尉的话将司马说的是哑口无言,可是司马仍然不服的说道:“你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为其撒谎,说他是遇敌时战没而亡。”
“这帮士兵都是穷苦出身,家中大多不易。若他们是因为犯下军法而死,朝廷就不会颁下抚恤,到时候他们家中的老小又该怎么活下去?”
司马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校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
当虞子期带着一千人的蜀山护卫赶到村寨之时,入目的则是残木断桓,蝇虫满天。
“可恶!”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虞子期却是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他半跪了下来,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这帮该死的秦军。”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追,我们抄小道追上去,要把这股侵入的秦军全部歼灭,祭奠在场死难的山民。”虞子期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虞子期身后的虞渊护卫纷纷说道。
…….
军营之中,此刻数百人的队伍围绕着火堆,正在烤肉吃饭。
“要说帝国的军队之中,我最佩服谁,那莫过于王老将军。当年我追随王老将军,灭赵伐楚,那是何等的痛快。”火堆之旁,一个士兵兴高采烈的说道。
“你吹什么牛呢?你丫五年前参的军,王老将军灭赵的时候,有你什么事情?”火堆的另一旁,一个士兵揭着他的老底。
“谁说的,王老将军灭赵的时候,曾经路过我家,我还亲手帮他送了一段军粮,怎么说没我的事情。”
“你丫就是一脚夫,人家打仗关你什么事情?”
“你丫牛什么牛,你不就是跟着太子殿下伐了一次燕么?听说在易水河边,面对着四十万燕军的时候,你都害怕的尿了裤子。”
“你说什么?谁尿了裤子,我那时是风大,河水打湿的。”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他们身旁的士兵赶紧拉住了他们。在军中,寻衅滋事可不是小罪,没必要为口角之争而丢了性命。
……
坐在不远处的司马听着着这场争论,不甚在意。他看着坐在一旁的校尉,问道:“士兵对于王老将军,似乎很敬重的样子?”
校尉抬起了头,啃着羊蹄的嘴松了下来,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司马:“废话。王老将军父子的威名,我大秦军中谁人不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司马淡淡一笑,说道:“可我觉得,太子殿下比起两位王将军,一点也不逊色。”
“太子殿下那是不必说的。当年要不是太子殿下率军在南面攻下了楚都,截断了楚军的粮道。我们那一场大战还不知道要打多久?”校尉一旁,留着长须的百夫长说道。
“老方,我们派出去的五个斥候已经出去多久了?”这时,校尉想起了什么似的,打断了百夫长的话,忽的问道。
“总有两个时辰了吧!”这个叫老方的百夫长回答道。
“不对劲!这时间太长了。”
“或许是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间吧!”百夫长不甚在意的说道。
“不对,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戒备起来。”校尉站了起来,就像是猛兽察觉到了危险,焦躁不安。
两名百夫长立刻行动了起来,司马看着这幅场景,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
“我们的大部队在后方,身边只跟着三百名士兵,其中有一百还是辎重兵。山林之中,岔路极多,敌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探过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咻,一支利箭划破黑暗,穿过重重的枝桠,射中了一个正欲起身的秦兵。
“盾阵!”校尉大喝一声,即时反应道。
本来还散落在林地之中的秦军,立刻拿起了身旁的小盾,向着校尉方向靠拢。路途之中,多有士兵被林中窜出的利箭射中。
盾阵已立,排排的竖盾将校尉,司马和十几名伤兵挡在了身后,那如蝗的箭雨攻势很快就小了很多。
“箭上有毒,怕是不行了。”司马检查了一个躺在地上中了箭伤的士兵,说道。
“可恶!”校尉骂道,看着地上脸色发黑,抽搐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士兵,挥了挥手,说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司马点了点头,拔出了腰间佩戴的短刃,一刀刺向了怀中的那名士兵。
司马的刀法很准,还在抽搐中的士兵在刀刺入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声息。
年轻的司马从来没有想过,战争会如此的惨烈,刚刚还是现货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光彩。
“居然在箭上涂毒,卑鄙!”司马恨恨的骂道。
“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校尉指挥着自己这方三十几名弩手向着林中反击,同时还不忘对着身旁的司马教训道。
校尉语气之中有着一股看透生死的豁达。司马看着一丝不苟指挥着战阵的校尉,他的心中,不知不觉中也燃起了一股豪情。
“还未正式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