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和田蜜目瞪口呆之中,胜七开口说道:“译吁宋自以为占尽先机,却不知道,秦太子早已经等待着他的进攻。而农家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在秦太子的预料之中,包括田光也是。”
“什么!”
......
屋外的杀戮已经停止,出乎田光预料的是,这些罗网的杀手却有进屋中,反而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屋中,刘季看着惊诧莫名的监禄,说道:“监禄前辈,我们走吧!秦太子还在等待着我们?”
“好的。”
监禄起身之际,刘季眼中精光一闪,袖子中的短刃流转到手上,刘季猛然向前一步,一刀挥向了监禄的脖颈。
“你...你....!”
鲜血喷涌,监禄倒在了竹床上,到死也不明白刘季为何会徒然下杀手。
“不明白么?”刘季一笑,看着死不瞑目的监禄,说道:“田光既然怀疑我是农家的叛徒,又怎么会放心将监禄这么重要的棋子放在我的手上。何况,农家先前已经弄出了一个假监禄,现在,再弄出了一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季一笑,一把撕下了监禄脸上的人皮面具,“何况,还是一个弄出了这么多破绽的假货。”
当刘季一个人走出草屋之时,田光的表情是惊讶的。事情,似乎与他料想的有些不一样。草屋之中的假监禄怎么样了?
“是不是发现事态的发展已经逐渐超出了你的掌控,田光。”
听闻这清音传来,田光赫然回头。却见那蓬勃的雨势之下,秦太子嬴子弋正站在自己十丈之外。
秦太子并没有穿草蓑衣,昏暗的阳光照下,他的身体周围,遍布着一层薄薄的薄晕。雨水打下,却顺着那层薄晕流泻而下,丝毫没有对秦太子产生什么影响。
“你!”
自己费力寻找之人眼下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田光却是高兴不起来。而更让田光心惊的是,几日不见,嬴子弋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一个自己看不透的地步。
秦太子脸上泛着微笑,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那态度就像在晨起的老人在巷道之中漫步,悠闲散漫,似乎丝毫不将眼前的田光放在眼里。
慢慢的,嬴子弋已经走到了田光十步之外。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田光问道,田光的语气虽然仍自镇定,然而他脸上那微微抖动的肌肉已经出卖了他。他在不安着。
“你想不明白?”嬴子弋一笑,说道:“你以监禄为饵,想要钓我上钩。只是,我何尝不是以之为饵,引你入罟。”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田光大喝一声,即使眼下他对着赢子弋仍有着绝对的优势,然而他心中的不安正逐渐的扩大着。
“农家十万弟子,已经入我掌中。”
嬴子弋一笑,当着农家这位侠魁的面,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那表情,似乎在玩耍着一件玩具一样。
“你休想。”田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农家的侠魁,墨家的巨子。你们这些旧时代的产物,迟早还是会落入尘埃之中,随风而散。”
“燕丹兄,他怎么了?”听闻嬴子弋此言,田光心惊,担心之意溢于言表。
“他没事,燕丹他现在好的很。而你,却是不同。只要你一死,农家,这个有着十万弟子的江湖第一大派,还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运转如常么?”嬴子弋看着田光这副担忧的样子,心中一阵的感叹。
古人真是纯洁啊!这纯纯的友谊,又岂会被菊花所污染。
“哈哈哈!嬴子弋,你是越来越狂妄了。就算你修为突飞猛进,可是与我比起来,可是差了一截。何况,我周边,还有着众多农家的高手。而你,却只有一个人。”
“是么?你真的这么想么?”
随着嬴子弋话语落下,田光的身后,一只蓄满了劲力的大掌一掌打向了他的后背。一瞬间,那狂暴的劲力,绞碎了田光的脏腑筋脉。
田光的身体向前前倾了几步,才堪堪止住,却是受不住身体里传来的剧痛,呕出一口血,倒在了嬴子弋的脚下。
没有理会嬴子弋,田光回头,恰看到正在收掌的田仲。
其余的农家高手都被这副场景给惊呆了,他们不明白,共工堂的堂主田仲为何会突然反水。久之,有人最先跳了出来,想要护卫侠魁田光。
可是,田仲却是快了一步,他拔起了手中的长刀,刀起刀落,将田光身边的高手俱都斩杀。
“你....你....!”田光身边的人都是高手,可是与田仲这个农家堂主等级的人相比,始终还是太过脆弱了。
“身为田氏一族,你为何要叛我?投靠秦太子。”田光陆陆续续的将这句话说完,这位农家的侠魁,昔日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却已经伤重的说不出话来。
“天意难测。”田仲冷冷的说道,给出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田氏一族?”嬴子弋一笑,“有一点你说错了,田仲并非投降了我。齐王建临死之前布了一张大网。这张网丝的触角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帝国的高层之中。只是,齐王建能够做的,难道那个人就不能做了么?”
“你的意思是!”跪在地上的田光又呕出了两口鲜血,目光恍惚,表情之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没错,你猜得不错。田仲投靠的不是我,而是秦皇。而想要你死的人,不是我,也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