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叶语澜坐在餐桌边上,墨琛倒了一杯水,给她喝下,缓和一下胃!
看着那碗依旧在桌面上的面食,叶语澜忍住胃里的翻滚,让墨琛拿走。
墨琛看了她一眼么,端起两碗面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就走出来,坐在叶语澜身边,柔声问道,“怎么样了?”
叶语澜吸了口气,“我想吃酸的!”
墨琛,“······”
宝贝儿,这里是孤岛!没有酸的!
然而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墨琛也考虑到她现在饿着肚子,难免心就软一点,鬼使神差,他竟然点头了。
墨琛站起来,走到叶语澜身后,搂着她轻轻的说,“你先吃点东西,我再让人给你送来可好?”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也不小了,他真的会觉得自己在哄孩子。
叶语澜摇摇头,“我想上楼休息!”
墨琛蹙眉,“你还没吃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
叶语澜没说话,但是眼中的执拗让墨琛无可奈何。
只见他抱起叶语澜,几步上楼。
把她放在床上,墨琛替她掖好被子,随即走出了房间。
墨琛出去后,叶语澜才缓缓坐起来,靠在床上看着窗外,惊涛拍岸,潋滟成姿。
她的心境许就是和这些浪花一样,难以平静吧。
墨琛来了,她很开心,但是,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这样任性的离开,妈妈肯定很急吧,可是,没办法,为了孩子,她必须狠下心来。
就算妈妈不理解自己也没关系,等以后再回去请求她原谅。
妈,对不起······
瑞典。
叶珍醒来以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一天了,都不愿意出来。
门口的保镖和佣人都面色焦虑的看着紧紧闭上的房门,却不敢打开。
夫人的脾气,谁也不敢招惹。
如今,叶玫又在昏迷不醒,邪玲还在瑞士没到,无人敢进去见她,只能守在门口,以防万一。
室内,一片狼藉。
地上零零碎碎都是瓷器玻璃的碎片,甚至,水晶吊灯的碎片,好像爆炸后的现场,让人无从顿足。
就连床单也被撕破,挂在床角。
而洗手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和女人的抽泣声。
同样满目狼藉的洗手间里,灯光昏暗,角落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叶珍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仿佛怎么抱着都不会温暖一样,那样的孤独和无助。
血······
脑海里全都是血!
漫天的红光还有那个像风筝一样飘落地上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挥洒不去,那是她这么多年的噩梦,即便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家族的血流成河,还有姐姐的惨死,都是她难以释怀的噩梦。
墨家······
叶语澜为什么还是和墨家的人扯上关系了?
邪玲一到瑞士就立即下飞机,赶往叶珍的房间,一进门,却是如此的面目全非,叶珍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变的那么狼狈?
仿佛,全世界都遗弃了她。
缓缓蹲下身子,邪玲拂过叶珍凌乱的头发,轻声叫道,“夫人!你怎么了?”
叶珍瑟瑟发抖,没有说话,仿佛没听到邪玲的话。
邪玲抿唇,伸手,缓缓摸在叶珍脖子后面,轻轻一揉,叶珍眼帘一闪,迅速瘫倒在地。
邪玲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起她绕过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走出房间,对门口的人道,“把房间收拾一下,全部换掉!”
“是!”
然后,邪玲对一个黑衣人道,“叫医生来!”
“是!”
邪玲才扶着她,走进隔壁的房间,把叶珍放在床上,医生很快进来了,替她检查一番,随即叹了口气,无奈道,“夫人只是受到惊吓,才导致抑郁症发作,她心境平复下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邪玲抿唇,“先给她打镇定剂吧,现在,她该好好休息了!”
与其让她清醒过来,去面对现在的一桩桩一件件,不如好好休息,起码她可以舒服一点!
也是蹙眉,随即点点头,拿出镇定剂给叶珍注射了一支,随即朝邪玲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而叶珍,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
叶语澜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淡漠不语。
披着一张白色的毯子,她已经站在那里将近一个小时了。
刚刚在午睡,不知为何,竟然一下子冷汗惊醒。
墨琛虽然和自己两个人住在这里,但是,墨家的事也需要处理,所以,现在估计还在隔壁书房开会。
昨天,他风风火火的让人连夜送了孕妇喜欢吃的一系列食物进岛,她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爱琴海的一座小岛上。
海天相连,一望无际,这里是度假的好地方!
两个人住在这里,没有外界的干扰,没有纷争,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仿佛夫妻两人,只是,少了那份乐趣。
夫妻······
缩了缩毯子,叶语澜看着远处,一行海鸥结伴飞过,她不禁有些笑意,那些海鸥,也许从未孤独过。
墨琛进来,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幅美卷!
海天一色,而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白色与蓝色的世界相融合,竟是那么的美不胜收。
轻轻的走近叶语澜,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搂住她的腰肢,头,轻轻的埋在她的肩窝。
仿佛吸允,嗅闻着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