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跟在张继身后上来b>
傅彦彧手臂有力地将云倾揽在身边,见警察过来记录,男人垂在她腰侧的手指安抚性地拍了拍,这才松开走到一边。
傅彦彧看见客厅里被扭曲的钢琴,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眯起,掩住其中的冷冽。
这些天的情景一一在眼前回放。那天在楼下看见的保安,冯韵荛打来的几通试探电话,还有冯敬开的处处围堵,今天房间里混乱的一切,还有卧室里故意留下的恐吓印迹,这些线索在脑中牵扯勾绊。
如果是冯敬开做的,以他狠绝的个性,知道了云倾母子的存在,必然会毫不留情,不说后果会让他防不胜防,至少也会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打蛇打三寸,他冯敬开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醢。
眼前的这一切,满屋的破碎,恐吓的意味太过明显,他能想到的就是冯韵荛了。
傅彦彧眉头紧紧地拧着,片刻后,他看着那大开的推窗,朝张继招了招手。
张继见了,快走几步缇。
傅彦彧低声嘱咐:“你先去警卫室,把这两天小区的监控全部拷贝一份。”
张继点了点头,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警察做好了口供,又在现场采集了一些重要线索,拍了照,让侦查人员全部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待警察离开,云倾抬头看向不远处背对窗口的男人,在一片金色的晨光中,他的周身氤氲其中,逆着光,背影拢在黑暗里,只觉身姿修长,背影挺括。
傅彦彧站在窗边,强健有力的手臂插在裤袋里,一只手指间掐着烟,随着他手臂抬起又落下,灰白色的烟雾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星般的璀璨。
云倾避开满地的碎片,小心地走到他身边。
这一刻,心中那犹如浮萍般漂泊无依的感觉,随着自己地慢慢靠近,仿佛落了水,扎了根一般被稳妥地安放下来。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没遇见他之前,云倾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此刻的淡定,即便她能顶住,却也不可能有此刻,因他的存在,而在心底生出了底气和依靠。
“走吧。”
傅彦彧吸完一支烟,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身边的小女人。
见她仰着头看向自己,男人那刚夹过烟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抚上她粉白的脸颊,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细嫩的皮肤上轻轻的滑动,带着让人悸动的酥麻。
唇瓣被傅彦彧的大拇指轻轻抚弄,男人看着眼前如玫瑰花瓣一般鲜嫩欲滴的檀口,指腹下柔软的触感,他棕灰色的眸子瞬间犹如无底深渊般让人沉沦,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力量。
云倾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看着自己,对上他泛着金光的眸子,瞬间仿佛被吸入了那如渊的深海,下颔上是他粗粝的掌心纹路,云倾不自觉地微张小口,咽了咽口水。
看到他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云倾扭开脑袋,拉下他的手,微低着头,轻声道:“先回老宅吧。”
傅彦彧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她握住自己的细白小手上,男人手掌翻转,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手中。
走出公寓大门,张继和警卫员小李都在楼下等着。
见傅总和云小姐出来,警卫员尽职尽责地拉开后左车门,等着云小姐上车。他可是奉了钟伯的命,要将云小姐完好无损地送回家。
傅彦彧牵着云倾的手走到张继身边,伸手将钥匙接了过来,淡淡嘱咐:“你坐小李的车回老宅。”
张继听了,眼神瞬间八卦地在两人身上打转,贼兮兮地呵呵一笑,还殷勤地帮忙打开副驾驶车门。
云倾跟在傅彦彧身侧,自然听见了张继那别有意味的笑,虽然不知道张继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她的脸还是不可抑制地红了。
接收到傅总冷冽的一记眼光,张继瞬间挺直了腰板,嘿嘿一笑,一溜烟地就爬上了小李的车后座。
警卫员小李:“……”
***
云倾上了车,看着傅彦彧打转方向盘开上大路。
几天未见,他身上多了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一身传统手工制作剪裁得体的西装被他拧开了暗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藏蓝条纹的高质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脖子上,衬衫下摆半截扎在牛皮复古的皮带扣下,有着淡淡的褶皱,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把着方向盘,视线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下颔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配上这不羁的装扮,多了份属于男人的狂野和性感。
便是他鬓边的胡茬,云倾看了都抑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摸了摸。
“这么喜欢?”
傅彦彧轻笑一声,唇角弧度隐隐上翘,男人伸手越过来,一把握住了云倾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手指被他捏在手中揉了揉,把玩的姿态闲适又自然,云倾听了他的话,脸上轰地一红,手指用力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她自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红着脸,有些懊恼地掐了掐他的手指,见他皮粗肉糙的,似乎丝毫不觉得痛,心里愤愤地,却也舍不得用力。
“我们这是去哪儿?”
云倾看着窗外飞跃而逝的街景,不是回老宅的路,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傅彦彧一手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偏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璀璨的流光划过,微微荡漾的眼波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他用指腹的粗粝摩挲着掌心中柔软的手指,微微一笑,道:“去酒店。”
云倾一颤,想到某些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