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亚楠心里闪过浓浓的嫉妒,她嫉妒给傅彦彧生小孩的女人,她想,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给他生了小孩,所以他才会格外地看待?
单亚楠看着眼前的小孩,突然轻笑着问贾母:“这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
“哼!不过就是一个小偷!”贾母眼睛里喷着火,恶狠狠地看着躲在柱子后面的小孩。
“小偷?!”
单亚楠似乎被惊吓到了,伸手掩在嘴巴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贾母,仿佛在寻得她的认证醢。
贾母伸手宽慰地拍了拍单亚楠的手,随即有些不屑地哼了声,道:“这傅家老宅长期没什么人住,连贼都给惦记上了!只是没想到,傅家好歹也是军人世家,自己家的安防都做的这么差,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就连这个时候,小毛贼都敢来偷东西,你说说,这傅家是不是真的没落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放这个小孩走吗?”单亚楠好心地提醒着。
贾母收住话头,看着眼前孤立无援的小孩,她心里冒出一股子得意来,现在她身旁可还有单家姑娘帮衬,今天这事,怎么着也不能这么了了缇!
阳阳小手紧紧地捧着两口袋的宝贝,刚才被扇了一巴掌,现在冷风吹到脸上,生疼生疼的,看着那老巫婆又拿出电话,小家伙棕灰色的瞳仁紧缩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老巫婆的动作.
老巫婆旁边还站着一个帮手,阳阳现在不敢像刚才那样轻举妄动了。
他看着老巫婆开始说话,想到待会就有警察来抓自己,小家伙惊吓地来不及多想,捧着口袋,就想从另一条路上逃跑。
单亚楠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家伙的神色,见他眼睛飘向另一边的廊桥,手臂好似无意地抬起来,揽了揽披肩。
贾母被这么一撞,回过头来,就见这小毛贼居然想偷溜,赶紧伸出胖胖的手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朝上拧了拧,发出如容嬷嬷般一般恶狠狠的嗓音:“还想跑?!”
“你放开我!”
衣领勒住了脖子,阳阳一张小脸被卡得通红,伸手就朝贾母的手上抓。
“哎呦!你个小毛贼!”
手背被抓的生疼,有的被拉出血痕,贾母一肚子的火瞬间冲到了头顶,手指更用力地将这小毛贼提了起来,动手就要朝一旁的花池里扔。
“你在干什么?!”
云倾羞红的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她没想到在傅家老宅里,居然还有人对阳阳做出这样的事!眼前这个疯女人是谁?!云倾来不及看,脚步生风地从方形拱门穿过,一边跑,一边紧张地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儿子,唯恐这疯女人一松手,阳阳就会掉进花池里。
“呵!我说是这小毛贼怎么这么大胆呢?!原来还有一个更爱钱的妈!”
贾母看着跑到眼前来的女人,这不是儿子说的‘女朋友’吗?!怎么出现在了傅家?这小毛贼又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贾母心里兜兜绕绕想了一圈,便觉得眼前这女人十有八|九是骗了自己的儿子!
她那新纹的眉毛皱了起来,手指有些吃力地拧着手上的小毛贼,语气强势,多了些审问的意味:“这小毛贼和你是什么关系?”
哪里有什么小毛贼?!
云倾紧张地想要越过单亚楠,将阳阳从贾母手上抢过来,却被单亚楠伸手挡住,只听她声音冷冰冰地,贴着云倾的耳朵小声诅咒:“你说,如果这小孩不见了,彦彧哥哥还会不会喜欢你?”
“你——?!”
单亚楠站着了身子,那毒蛇般冰冷又恶毒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云倾心里猛地一哆嗦,她紧张地看着贾母手上的儿子,只见她那一双手哆哆嗦嗦,仿佛下一秒就会松开。
云倾伸手猛地推开身旁的单亚楠,就要从贾母手上抢过阳阳。
单亚楠被撞的身体一歪,好像是本能反应一般,伸手就拽住了贾母的胳膊,贾母被拽得晃了晃,不堪重负的左手瞬间就松开了。
“啊!”阳阳吓得大叫一声!
只见一个黑影刮过,阳阳下降的身体猛地被人往上提了提,顿在半空中。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惊恐,他抬头看着上面拉住自己胳膊的人,看见流氓叔叔沉着一张脸,阳阳心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劫后余生而放松了全身紧绷的情绪,看着流氓叔叔,“哇哇哇”地就大哭起来!
傅彦彧伸手将阳阳提了起来,男人一只手臂托着小家伙的屁股,脖子被小家伙伸手抱住,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流进了他的脖颈,傅彦彧难得地伸手拍了拍小家伙一抽一抽的肩膀。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来自季家,一个来自单家,傅彦彧眯了眯眼,那双棕灰色的眸子深沉如海,透着冷冽的光。他目光冷厉地盯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单家孙女,寒着声问:“怎么回事?”
单亚楠没想到他这么快出现,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抓着贾母的动作,听到傅彦彧问话,一时嗫喏地不敢吭声,低头捻着手帕。
“不关亚楠的事!”
贾母很是仗义地向前迈出一步,怎么说她都是长辈,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前从未见过,不过看他衣着华贵,就是站在眼前也能感觉到那满身的矜贵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
贾母对世家子弟都有着很好的偏见,在她的认知里,他们这些上流圈子里的人,家庭自是不用说的,教养和见识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家庭的熏陶,再怎么差劲